第二十四章 师兄 是我的错
玄真道人在听清陈文在说些什么后,脸瞬间变得黑若锅底,太上长老被劫走可不是件小事情,这要是传出去,归云宗的面子要往哪里放呢?
而且血焰老祖的修为,明显比不过陈文,那日两人交手之时,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人把太上长老掠走,只是怕宗门内的长老还有各峰峰主,都会怀疑师弟和血焰老祖同流合污。
如今大家的精神都异常的敏感,就算是他知晓师弟的为人,仍旧是冒出过一丝丝怀疑,更何况说其他人,玄真道人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心中无比思念师傅。
最近二百年师弟深居简出,他以为师弟是改邪归正,没想到他没出门,是在给他准备巨大的惊喜,是怕二百年前的他心里承受不住这份压力吗?
“师兄你别这样子呀,你这个脸色我很害怕。”
陈文开玩笑似的说着,他不住的打量着玄真道人,想知道对方到底会不会赞同他的事情,不过他已经能够猜到,大概率是不会赞同。
之前好不容易说服玄真道人,不明面上反驳他,如今出了这一档的事情,他一时糊涂又把事情的复杂程度增加了一倍。
“这样,师兄这个消息,咱先别告知宗门的长老,我去找一下血焰老祖把人带回来就是,当时我身边还有执法堂的其他弟子,我若是全力以赴去救太上长老,确实能够把人救下来,可是我怕血焰老祖恼羞成怒,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毁了太上长老,更何况说执法堂的弟子修为,还都是元婴前期,在血焰老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陈文说的很是认真,玄真道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像也只有这一个解决之法,那就按照陈文说的去做吧,他尽量在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赶紧把太上长老救回来人。
只要救回来人,就算是其他人有意见,也不会怀疑东西,若是人没救回来,只怕陈文身上得被泼许多的脏水,洗都洗不干净。
“不是师兄有意为难你,而是如今我这个位置根本就容不得我有太多的私心,还望你能谅解。”
玄真道人一脸歉意的说着,如今他是真的骑虎难下,自顾不暇,根本就帮不上陈文什么忙,当初师傅去世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保护好小师弟。
毕竟如今师傅的弟子,就只剩他和小师弟两个人相依为命,奈何他能力不足,还是只能想方设法让小师弟保全自己。
“师兄对我的心意我是明白的,这次又是给师兄添麻烦了。”陈文还是歉意的说着,他和玄真道人虽然不用太过客气,但是有些事情他心里很清楚。
若非是有玄真道人为他保驾护航,扛下宗门长老的那些议论,只怕他如今早就被那些聒噪的老头老太太们,闹得鸡犬不宁,头大如斗。
想当年他们觉得宗门内部的某些事情,很是不合理,闹了足足半年,天天去师傅所在的山头闹,真的是轮班闹事,根本就不停歇,把师傅一个半步化神境界的高手,硬生生折磨的想要找地方去死。
说走就走,陈文的动作很是干脆,他之前在血焰老祖身上留下了一点印记,为的就是应对接下来这种事情,循着印记找过去,他就发现血焰老祖正在和其他的魔教中人对峙,貌美如花的血焰老祖竟然主动把太上长老护在身后。
这可真的是让他万万没想到,不过倒也说得通,她抓归云宗的太上长老是为救妹妹,而不是想要和归云宗彻底开战。
若是让太上长老落入其他魔教中人的手中,不仅救不了他妹妹还会彻底的激怒他。
“各位又在此处密谋什么呢?这样大的秘密一定十分的紧要,能否带陈某一个我也很好奇,接下来魔教要准备做什么。”
陈文没有犹豫,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脸上的笑容温和,却又好像是带着嘲讽,魔教众人皆以为自己找了个隐秘之地,却没想到还是被陈文发现。
这小子怎么神出鬼没?九幽门的老天师满是不解,脸上满满都是恨意,他望着陈文的眼神中明显是带着杀机,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恐怕陈文早就已经被老天师杀了几十个乃至上百个来回。
“老天师如此专心致志的盯着我,着实是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虽然说长得不错,但是确确实实不喜欢男人,更何况老天师一把年纪,修养身心就是,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怕会死的更早。”
陈文故意去曲解老天师的意思,看到老东西一副愤怒至极,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只觉得心中极为的畅快,就爱魔教中人说话,果然心中舒服多了。
主要是可以为所欲为,想当年他要是以自己的名号在江湖上混迹,只是怕早就成为魔道中人的克星。
“你这说话的方式,倒好像是我曾经遇到的一位故人,你可是火凤儿身边的那个护卫,没想到归云宗的长老,竟然去火凤儿身边给她做下人,可当真是自掉身价。”
说话的人好像是和他,之前的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倒是说中了陈文之前的身份,看了看他的样貌,陈文好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但是当他看到对方后面那个形状突出的骨刺时,他立马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是漏网之鱼,当初看他太过可怜,所以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想到多年之后这家伙竟然还成了气候,不过元婴后期的修为属实有点让人看不太上,估摸着应该是某个小宗门的掌门人,不然的话这里还不会有他出现。
“当年看你可怜的不得了,寻思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是我们养虎为患,不过没关系,当日是手下败将,如今更是翻不起什么浪花来,我劝你好好说话,不然在场的人谁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陈文是个实干家,说话的同时干脆利索的动手,直接把对方的脖子割了一个口子,当然这个口子割的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