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气死老夫了，真是气死了。什么王？做起事来似妇人，进无进策，退无退策。只是一个字，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天底下的人都没了，你便赢了？好好好，原来一切还可以这样得来。人生百年，那能容你虚度……”

风船上，传来老者的恶毒诅咒声。让许多军士在船舷处张望着。

“这还是君臣吗？”“王，也太骄惯那个老家伙了。天天寻着王的不是，大放阙词。”“可不是，若我是王，早就－－”“非要是王，才能杀他。若我是官员，早就－－”“都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王都没反应，你们激动个什么劲？”“王，那是大肚能容。谁像你们，知晓为什么只能当大头兵了吧？”

“哟哟哟－－”争吵的军士们突然安静下来。只见风船上的将领们陪着囚灵地狱的那位大汉从船舱中出来。

“萧柏这老头，可真有些意思？”大汉的话让将领投来冷酷的目光。他们与军士一样，不太能接受萧柏的张狂。若非龙羽有言在先，怕是萧柏早就神秘的失踪。“先生不是要去见王吗？”“还请探知些消息。”“前方都打成一锅粥了，我们在此享太平。真是－－”“都别说了，先生请。”

将领们的样子，再看看军士们。大汉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应龙国，龙羽制订的军功等级制度太吸引人，让这帮人们争先恐后的求战送死。要知晓，但凡是生灵，怕死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上，真要好好跟龙羽学学。

“王。”大汉进入龙羽所在船舱中，见他端坐正在看书。似乎丝毫不受外间嘈杂情况的影响。“你也是来问行动计划的吧？”龙羽将书放下。目光却没从书上离开，“记得早些年书要么用竹子，要么用布帛。短短的几年时间，可以用纸。”龙羽的感慨让大汉听的糊涂。

感觉王有所指，但指的是什么？近时与之走的很近的大汉真是猜测不出来。

似乎看出大汉的窘态，龙羽自己哈哈大笑起来。龙羽想说的是，什么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自己过去，不，一直如同外间骂的一样，很多时候都是妇人之仁。突然间有些沉稳了，让人们又很难接受的了。莫说外人，连龙羽自己也是感觉自己很是奇怪。

此次亲征，所有计划，龙羽从未将长风国考虑进去过。一心只想着打败蛮族，长风国若要出手，只能当作奇兵。目前的情况是，长风国成了名符其实的正兵，应龙国变成了副手。

“各路情况陆续而来。长风国与蛮族主力大战还在继续。王，还在等什么？”大汉的问没什么新意，让龙羽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说出原因。书院夫子关山暮献上奇计：幻世大阵。据说让交战双方进入另一世界大战。战争有了结果后，各自带着来时的人马回归。如此不伤害任何一位生灵，龙羽在等关山暮是否将大阵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