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结同心 永不分离
萧寒舟门也不开:“疼就上药!”
阮迎溪躲在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出声。
“可是……可是……小姐睡不着觉,就想要少帅您去陪,您就行行好,就陪她一晚吧。”
萧寒舟声音洪烈,耐心将尽:“睡不着就去死!”
江月宁的丫头也是个执着的,任凭萧寒舟已经是如此的态度,却依旧在坚持着。
隔着门,苦苦的哀求萧寒舟能去看看江月宁。
“少帅……小姐她从小被我家司令捧在掌心,她背井离乡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萧寒舟心里烦闷得紧,却没有想好去看看的意思。
丫鬟怎么都不肯走。
这时,萧寒舟走到阮迎溪床边,耐人寻味的命令她:“给我叫。”
阮迎溪怔住,:“你说什么?”
“少装蒜,给我叫。”
阮迎溪本来是不会的,奈何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后,却莫名记住了那情动时的声音是怎样的绵软。
面对萧寒舟戏弄似的逼迫,她不想喊,怕自己喊得太像会露馅儿,可又怕萧寒舟一气之下会把她宿在他房中的事抖落出来。
无奈下,阮迎溪刻意隐藏住了自己的本来声音,涨红着脸叫了两声……
“还不快给我滚!”
伴随着萧寒舟的怒斥,房中的声音逼真到辩不清真假,外面的丫鬟听到了这动静,立马反应了过来,可不敢在外面叨扰了。
丫鬟走了。
萧寒舟的眉心紧蹙,一连注视着阮迎溪的眼神格外复杂,对她质问:“在哪个男人身子底下练的?”
阮迎溪心头一紧,一时间辩不清楚萧寒舟是怀疑她的清白,还是怀疑她那晚的行为。
她许久后回了一句:“你让我叫的。”
说完,裹紧了被子睡觉。
不知为什么,萧寒舟总觉得怪怪的,心中的猜忌再一次涌现。
阮迎溪在萧寒舟房中睡得不踏实,一个主要的原因是……
萧寒舟,就睡在她的身侧。
但凡让府中任何一个人觉察到两人如今的状态,可能都是违背人伦的程度。
其实萧寒舟睡得也不实,他隔一个时辰便起来特意摸摸她的额头。
“三哥……”阮迎溪被他弄醒,黑暗之中侧目注视着他。
萧寒舟英挺的脸庞难得有一丝柔色:“伤口发炎可能会发烧,一会儿起来换药。”
“知道了。”
萧寒舟的细致入微让她心里逐渐乱了方寸,甚至会沉迷在他短暂的温柔。
阮迎溪背对着萧寒舟,心绪万千。
他一定要在伤她至深后又要对她施以柔情。
这七年来,阮迎溪承受着他的冷漠和苛责,也独享过他的片刻温柔。
她原先以为这是爱……
而如今的阮迎溪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为了安抚她继续为他卖命,对他忠心的一点点施舍而已。
除了真正的阮迎溪,没人能动摇他的心……
萧寒舟再一次为她换完了药,不忘提醒她:“这两日就不要操持家事了,好好休息。”
“我想回自己的院子。”
萧寒舟冷嗤了一声,:“随你。”
他再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倍感困倦的倒头大睡。
翌日。
阮迎溪趁着天还没亮,像是做贼一样跑回到自己的院子。
白天的时候,没落得个清闲,萧正廷找她有事。
帅府中的大事小情,一直都是阮迎溪在管的,有任何的问题都要向萧正廷请示汇报。
萧正廷最近赋闲了几天,便操心起了家中的事。
萧正廷刚刚用完了早饭,坐在老头椅上翘着腿看报纸。
阮迎溪人到了之后,站在他面前规矩的叫了声:“父亲。”
“嗯。”
萧正廷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之前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父女俩的感情。
阮迎溪有伤在身,脸色一直不太好。
萧正廷并没有多问之前的事,而是转而提起:“你三哥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
“自打我昨个放出来了之后,还没有着手准备。要是准备起来,应该也快。”阮迎溪借意询问:“不知父亲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
“我倒是没什么要求。老三的婚事是和蓟州司令家的联姻,意义重大,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是你做事父亲放心。”
阮迎溪木讷的点头:“是。”
“过两日祠堂祭祀,交由你来办,正好安排江月宁一同前往,毕竟是将来也是咱们萧家的媳妇儿了。”萧正廷想得极为妥帖,也不忘好心提醒阮迎溪:“你也好好准备一下,祭拜一下你的父亲。”
阮迎溪略微蹙了蹙眉眼,而后才点头应声。
萧正廷对阮父,算得上是仁义了。
活着的时候并肩作战,死了不光养了他的女儿阮迎溪,还将他送进了萧家的祠堂,拿他当亲兄弟对待。
可这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于阮迎溪来说,无非是各式各样的折磨罢了。
萧正廷瞧了阮迎溪一眼,她沉静的面容看不出又丝毫的情绪在。
萧正廷回身去抽屉里,拿出了一块精致却陈旧的小锁头,递给阮迎溪。
阮迎溪面色茫然:“父亲,这是何物?”
萧正廷解释道:“这东西是同心锁,是在你们都还小的时候,你三哥把这东西私下交给了你父亲,想要与你定心定情。你父亲临死交给了我。现如今,我觉得你应该亲手把锁还给你的三哥。”
阮迎溪低垂着眸光,看着手心里的同心锁,指间不自觉的轻颤着。
那瞬间,她似感受到了萧寒舟对曾经的阮迎溪那份偏爱。
原来,他是用真心去渴盼着与她永结同心,永不分离。
萧正廷此刻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势必要拆了这对鸳鸯。
可这锁,偏要要由她去归还……
阮迎溪根本无法预想,这件事的后果。
她意有犹豫:“父亲,我怕三哥会不高兴。”
萧正廷温和的态度里却透着说一不二的威严:“父亲不怪你,但并不支持。”
阮迎溪微垂着眸光,当下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迎溪明白父亲的意思,一定会将此物还给三哥。”
见目的达到,萧正廷满意的点头。
“对了,我看你现在的住处有些偏,不如搬到东院吧,离老三远点,省得老三那个家伙总是欺负你。”
“是。”
虽然阮迎溪深知自己受萧寒舟的控制,可是在这个家里,没人能够忤逆萧正廷。
阮迎溪听从萧正廷的意思,拿着同心锁,回去搬家。
路上,她先让秀兰回去收拾东西。
赶巧,阮迎溪在胡同里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萧寒舟。
萧寒舟一身军痞子气息,吊儿郎当的拦住了阮迎溪的去路,目光却注意到了搬运行李的下人。
阮迎溪刻意收住了眼神,出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三哥。”
他问阮迎溪,:“这是搬去哪儿啊?”
“东院。”
他的神情一滞,忽而满目轻蔑的开始面对她阴阳怪气:“为了躲我,你倒真是迅速。甚至还不忘搬到离你二哥近点儿的地方,还挺煞费苦心呢。”
“三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迎溪欲言又止,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不敢说。
可突然又想起了父亲所交代的归还同心锁的任务,心里烦闷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三哥,有一样东西我想要交给你。”
萧寒舟墨瞳幽暗的睨着她:“什么?”
下一刻,阮迎溪鼓起勇气,将充满了禁忌和故事的同心锁递到了萧寒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