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我的人 化成灰都是
气氛当即急转直下,所有的猜忌一时间全部汇集在了萧寒舟一人的身上。
阮迎溪内心瞬间慌然,怎能眼睁睁将自己所设下的反击被怪罪在了萧寒舟的身上?
这一次萧寒舟拿出了势在必得的气势,绝不退让,根本无惧猜忌。
萧寒舟态度坚决,直接了当:“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想要我继续给你卖命,就按照我说的办。”
萧正廷又怎会为人所迫,几番僵持之下,他就快要认定祠堂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萧寒舟一人所致。
阮迎溪急道:“父亲,大帅夫人是二哥生母,生前宽厚仁慈,乃是萧家出色的主母,三哥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断然不会做出违背祖宗这等事情来。”
阮迎溪看似违背了萧寒舟所有的坚持,实际上却在竭尽所能的为了他而求情。
她的眼眸几次三番的撞见了萧寒舟的冷傲眸光,读得懂他的此刻对她深入骨髓的怨憎。
萧正廷因为阮迎溪的话,燎燎而起的怒火下去了一半,满脸不悦的转身离开。
其他人也跟着不欢而散。
事后。
阮迎溪被萧寒舟强势的掳走,关在了他的房中。
“三哥,你放我出去!”
萧寒舟盯着阮迎溪这张绝美的脸蛋儿,突然伸出掐住了她的下巴,不禁在阴阳怪气的感叹着:“挺美的一张脸,挺毒的一颗心啊。”
阮迎溪心头一颤,眉宇间窘迫样子被萧寒舟尽收眼底。
无论在外人面前阮迎溪是如何的八面玲珑,心思细腻。
可每每到了萧寒舟的眼前,阮迎溪所有的锋芒都要被萧寒舟的气场无情吞噬着。
她眼神中的慌然诠释着一切,已经不需要萧寒舟再继续问下去。
萧寒舟转而捏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质问她:“是你烧了萧家的祠堂,借此机会烧了迎迎父亲的牌位,对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对她的审判。他的眼神,又恰似将她杀掉都难解心头之恨。
阮迎溪的心却已经在他的面前死了无数次。
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经受着什么,让萧寒舟唯一生怨的,只有阮怀舒的牌位被烧了而已。
解释的话明明到了嘴边上,可阮迎溪已经身心俱疲,根本懒得去说。
阮迎溪扯了扯唇,对他摊牌:“是,又如何?”
“这么容不下吗?”
“三哥是要把我送到父亲的面前去承认罪过吗?”
二人四目相对,这一次的阮迎溪却没有退缩。
那个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阮迎溪,竟然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
萧寒舟阴冷的眸光间铺陈着难以解释的复杂,对阮迎溪的刚硬却不以为然,狠心依旧:“阮叔叔的牌位没有归位之前,每晚凌晨到清晨,给我跪在院子里赎罪。”
在他的狠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阮迎溪才明白。
自己还是低估了萧寒舟对她的冷漠。
阮迎溪美眸微颤,暗藏着温热的泪光,这样的惩罚让她如何甘愿去承受?
她注视着萧寒舟那副薄情的样子,眸光闪烁着问他:“你刚刚利用我,妄图踩在了二哥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我做的这一切是错的呢?”
一时间,萧寒舟俊亮的眼睛里突现出风起云涌,极致复杂与矛盾的情绪,最终凝聚成了一抹轻蔑挑衅的笑意在唇边。
他阴阳怪气的问阮迎溪:“我将萧铭羽踩在脚下,是让你不舒服了吗?甚至为了萧铭羽不惜在父亲的面前阻我的路?”
“任凭三哥你怎么不择手段,我都无权干涉,可是为什么要利用我去伤害他!”
这世间原本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萧寒舟歇斯底里,力竭声嘶。
可阮迎溪的控诉,却毫无征兆的点起了萧寒舟心底那团克制多时的怒火。
他的大手突然紧紧叩住了阮迎溪的脑后,近乎失控的告诉她:“因为你是我的人,哪怕是化成灰都是!你没有资格去心疼他。”
他近乎疯狂的样子,只让阮迎溪觉得不可理喻。
“萧寒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猩红着眼,拾起零星不多的理智,态度狂妄的告诉阮迎溪:“就算我哪日遭了报应,我也会把你拖进我的坟墓里。”
“如果阮迎溪还活着,你也会逼着她背弃一切吗?”
“一切?”萧寒舟一瞬恍然后,唇边泛起一抹尤为冷情的笑意:“当然不会,因为你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明明是心里早就知道的事,可亲耳听到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阮迎溪的心却疼的像是被他生生撕碎。
她的唇边渐露惨淡微笑:“想我为你做事这么久,不曾想对三哥而言,还是那样不值一提。”
萧寒舟心里闷得厉害,甩手将放在桌子上包着药渣的包裹摔在了阮迎溪的面前。
包裹散落一地,药渣铺落阮迎溪的脚边。
阮迎溪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药渣,当即慌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美其名曰是为我做事,实际上你巴不得自己去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所有的后路。”
“怎么?给我做事,这么让你生不如死吗?”
阮迎溪错愕不解的望着萧寒舟,她竟然在一时间弄不清楚萧寒舟因何而气。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三哥没有关系。”
萧寒舟眼神黯淡,突然反问起阮迎溪:“这七年里,你有过真心吗?”
“还是说你阮迎溪这个人,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冰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