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流水席上杀陈相
方圆五百里,江都府郡城的城隍大老爷巡游至此,特意来参加他们小石镇小城隍的娶妻。
这可是一件大事,于是小城隍安文大人大摆宴席。
可是这婚宴所出的钱,并非是安文大人出的,而是安文大人,一声令下,命令周边村子凑的。
翌日!
一大早吃完早饭,就来十五里外小石镇的陈相。
跟着贺老头混进去吃席,毕竟这是用村民血汗钱摆的宴席。
刚进来,就看见最里面的都是些小地主,有点富裕钱财的人家,早早的选好了桌椅座位。
唯有最外围的桌子,才有穷苦百姓,你争我抢的想要吃点好的。
再往里越走,陈相眉头皱的越紧,因为心眼之下,他看着一个个大街小巷的乞丐,这些个乞丐全都带着死气,也就是说他们早已死了。
无法上供的乞丐,还能住在这里的原因,陈相扫过之后,便知道为什么了。
这是成为了,小城隍手底下还有数百手下的食物,毕竟其大部分都是恶鬼妖物。
这些恶鬼妖物,离得城隍庙最近,足足几百位,有的坐在等开席,给他们的食物,让人胆寒。
清蒸三五岁幼崽两脚羊。
成年羊的大腿肉,红烧肋骨。
陈相浑浊的眼睛,不忍心的闭上。
在这里,似江都府那种城隍大老爷,手底下甚至于有着几千人。
与陈相知道的并无差别,若非不是原来的世界,城隍的权利下,几千人之中,还会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因为都是标配。
城隍是一个城市的守护神,这座城的乡镇村子,安危都需要他管。
小城隍庙前,走到这里的陈相,面色再度一沉。
这庙宇真奢侈,在这村镇八成五以上,吃不好的地方,住得可不是一般的好。
里面的镀金的安文神像,慢慢的变成血肉之躯,死后封神的他,缓缓睁开眼。
一股莫名的压力,使得陈相一惊。
城隍的权能之下,这些被封的神,纵然自身修为没有达到神的地步,也能具备神的权能。
城隍是地府在人间任命的地方官,权力和管辖的范围相当于人间的市长。因此城隍与所在的城市息息相关。
他的职权是管理死者和生者的户籍,保护一方水土安宁,为这个城市的百姓记录善恶功过。
在这一方水土管辖地,依靠阴间针对生者死者所做的善恶,城隍能够进行审判。
死去的人能被他抓住,针对生者,即便是对方犯恶恶,也不能轻易出手,除非是罪大恶极。
可这是他那个世界的规矩,在这里。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逾越这些规矩,哪怕会付出代价,可还是会用邪门歪道补回来。
此刻那一两米的小城隍,身穿红色官袍,头戴紫金冠,腰间系着缎带,右胸口绣着红云一朵。
基本上便是很普遍的形象。
但除了威风凛凛,他还带着煞气,一脸凶相,身后两个凶神恶煞的恶鬼,一个尖牙利嘴的妖怪,被衣袍遮住,一时间看不清真身。
小城隍走出后,在门口恭敬的请着大老爷,那是个胖胖的城隍,只不过一身气息,比小城隍还要强大。
在这个世界,除非庇护的管辖城市,和江都府郡城差不多,不然江都府的城隍不会老老实实庇护一方。
而这些远离郡城和城池的小城隍,为何奉他为主,因为对方城大,够强,可以保护他们。
而他们要做的是权能核心给他,在他每年巡视的时候,给他奉上,他在江都府不能用的修炼资源。
也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之宝药!
他们圈子里称之为两脚羊的生物!
无论是炼丹还是药膳,都非常妙哉。
只是江都府的城隍,一年吃的数量有限,因为他不能被发现,身上有人之宝药的煞气。
时时刻刻都在积攒纯粹的香火念力,可以掩盖自身的味道。
“这里是城隍的地盘,没有权能的话,还能斗一斗,可权能之下,怕是只能跑路了。”
以道心压着愤怒,保持平静的陈相,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已经明确了双方差距。
他只是个元神,对方可是真正的神,一旦动用权能便是人神,对应人仙,刚刚渡劫成仙,还带着人间气的仙。
“大老爷请上座!”
小城隍请大老爷上座,而陈相打算在观望一下,再决定如何弄死他们。
然而,那大老爷走上主座的时候一笑,然后猛然看向外侧的陈相,随后一抹剑意飞去。
与此同时这方水土的力量,也在小城隍的调动之下,朝着陈相碾压,大地翻滚。
“城隍息怒!”
“不知我等如何得罪大老爷了,还请小城隍告知。”
百姓见此惶恐无比,跪在地上接连求饶。
城隍庙的里面,一道人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感觉到剑意的陈相,眉头一皱,面对这股力量,左手的拐棍插在地上。
腰间的护身毛笔飞出,在一卷画卷展开后飞出,三扯祖师道德显化,以毛笔画出一道符。
顷刻间镇住这方水土。
陈相更是左手寒气汇聚,冻结了裂开的地面,形成冰封护盾,护住了百姓,然后扶桑拂尘右手挥舞,三千烦恼丝化作剑气,撕裂那抹剑意。
随后浑浊的眼珠子,看向江都府城隍大老爷其背后的人影。
神识展开的他,吐出三个字:“赶鸭人!”
“多艺真人,小一个月不见,可还建安?”
赶鸭人脚边一群鸭子衬托他走出,微笑的看着陈相。
后者对此:“托你的福,贫道过得很好。”
“过得好就行,今日不知真人,能否成全老夫,成为一锅药膳。”
“不好意思,贫道还没活够,真想吃药膳,不妨你自己把自己炖了,说不得可以一步成尊。”
“真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此地是卢舍城隍大老爷,亲自册封的小城隍地盘,在这里你是跑不掉的。”
赶鸭人看着空中的画卷,漠然的开口:“纵然是三扯祖师显圣,能借书院院长的毛笔镇压,也只是一时。”
“既然我跑不了,祖师不给力,为何你要在跟我废话,两个城隍更是只出了一次手,便不再动弹。”
陈相满是冷笑:“用我的剑意对付我,你们可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