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演一出好戏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演一出好戏

南辰中的毒成分极其复杂, 即便是岳夫人出手,也只能保住他一条性命。

他到底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也算是杀伐果断, 下定决心之后便立刻招来自己的暗卫, 开始艰难的安排了下去。

这种后的事情, 基本都是皇家私事了,项晓芽兴趣不大,而且也插不上什么手。

她看了眼app上南辰的身体数据,需要尽快离开,避免接下来的战火延续道她身上。

只是,推门而出的时候, 项晓芽看到了还在雨中跪着的柳贵妃那副充满了希望的模样, 不由顿了一下。

“项仙子, 父皇他怎么说?可是原谅母妃了?”南夜煜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帝的屋中因为有哪些嬉闹声响, 外头的人压根就听不清楚里头的动静,所以项晓芽和皇帝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陛下他暂时不愿继续聊这件事……”项晓芽叹了口气, 沉重的摇了摇头:“贵妃, 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得陛下如此生气?”

南夜煜面色一变, 柳贵妃更是失魂落魄地瘫倒在了闵裳婼的怀中。

人群中,还有那与柳家有仇的夫人,此刻看着地上跪着的柳贵妃狼狈的模样便忍不住冷笑道:“贵妃娘娘以往总说这男人贪图美色想要纳妾实属正常,如今陛下有意要扩张后宫,您怎么能因此嫉妒呢?”

如今柳贵妃遭难,李尚书趁机落井下石也是无可厚非的。

“韩夫人,您莫要污蔑我祖母,我……”

而闵裳媃也学了她亲祖母的硬气,小小年纪就自己偷跑出了闵府,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北疆玄甲军麾下的第一位女将军,还擅自成了亲,气得季老夫人病了好些时日。

项晓芽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些事情当年闹得很不好看,闵裳婼和闵裳媃年岁差了不少,对于闵裳媃惟一的印象,皆是来自祖母那尖酸刻薄的诅咒。

季老夫人并非闵太傅原配,此事不是什么秘密。

“母妃1南夜煜见柳贵妃面色一变,竟然有了要晕过去的模样,不由焦急的喊道:“母妃,您如何了?”

闵裳婼明显是没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将此事说出,表情立刻变了。

闵太傅高中状元那年便被季老夫人看中,她不顾他已有妻儿的事实,求了当初还是太后的姑母下了赐婚懿旨,逼得闵太傅停妻再娶。

项仙子本就不合适插手皇家的事情,她过来,无非是因着闵太傅的孙女跪地祈求,也算是全了健王殿下和闵太傅之间的一份真挚的感情。

提到闵裳媃,闵裳婼的表情变得苍白起来。

不等她回答,那听了消息前来围观的人群里便有人先一步开口站了出来。

南夜煜浑然一惊,立刻反映了过来。

闵裳婼此刻抱着柳贵妃纤细的身躯,也满脸写着焦急之色,不由怒视那群阴阳怪气的夫人。

顺帝本就厌恶世家操控,便存着恶心一下季太后的想法,让季老夫人成了闵太傅的继室夫人。

陛下,他一定能听到这些小人对自己的欺辱吧?可他为何不像往常那样出来见自己,为何不第一时间过来保护自己?

柳贵妃眼中泪水朦胧,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就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是呀。”她的身边,也有那被迫接受柳家女入府与自己共侍一夫的贵族夫人阴阳怪气道:“当初您还说我不愿意接受你们柳家女,便是没有大妇风度。如今您怎么也……呵呵,我倒是忘了,您这贵妃之位,说来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难怪呀。”

“来人,快!快宣太医1

柳贵妃本就因为南辰忽然翻脸一事而心惊胆战,此刻又听得那些夫人的阴阳怪气,不甘心的看向那灯火通明的房屋。

“几位适可而止吧1

“闽大小姐,季老夫人这次没有来秋猎,你便是代表着闵家女子,如今你与二殿下名不正言不顺,就不怕给闵太傅的名声抹黑吗?”一位夫家与闵太傅不对付的夫人却无顾忌,轻笑道。

那几位夫人见开口的是闵太傅的孙女,面色很是不好。

“怎会如此?陛下……您怎么能如此对我?”柳贵妃娇弱无力地垂着泪, 痛心疾首地呜咽着。

闵裳婼面色一霁,却并未因此感到羞愧,反而义正辞严地反驳道:“这位夫人慎言,我与二殿下并无于理不合之处,如今贵妃娘娘有事,我帮上一把也是情有可原的。若是因此便会给祖父以及闵家的名声抹黑,那也不过是说明传话之人心术不正罢了。”

“哼,不愧是上京第一才女。”那夫人冷笑道:“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你祖母逼得闵太傅原配发妻自降为妾的那番话了,倒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李尚书, 您这是什么意思?”南夜煜怒视那人。

只可惜,原配嫡长子终究是斗不过季老夫人,二十来岁便病逝,死前膝下只有闵裳媃一个女儿。

她看了一眼南夜煜,见对方真巧也看向了自己,可那眼神里去而不如以往那般神情,反而多了几分迟疑之色……

“几位夫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这般针对我和祖母,但如今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还请你们嘴下留情……莫要再在这儿阻拦殿下寻太医了。”

说白了,就是帮你是情分,而不是义务。

“健王殿下, 陛下后宫之事,您还是莫要拿来为难仙子了。”

“得了吧,你们闵家那点儿事谁不知道?”又有一位夫家和闵太傅是政敌的夫人笑道:“闵裳媃前些年回京的时候,你那好祖母可是气得连庆功宴都没有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嫡亲孙女比不过人家原配留下的血脉呢呵呵呵……”

“项仙子, 母妃真的是无辜的, 要不您再试试……”南夜煜心有不甘, 满脸祈求的想要项晓芽再试一次。

“国师府本就不应插手这些俗事。再者,自古以来皇帝谁人不是三妻四妾?贵妃娘娘怎可因为陛下宠幸另外的女子就如此不识大体?”李尚书冷哼一声,对着房门行了一礼,道:“陛下已经有所决定,还请健王殿下莫要再强人所难了。”

如今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母妃才是他在父皇面前安身立命的本钱。

闵裳婼心中一跳,几乎是立刻便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恰,生理上的疼痛感让她面色苍白,不由潸然泪下。

那原配也是个硬气的,直接带着儿子上京告御状,硬是用自己这条命,将儿子嫡长子的位置保留了下来。

南夜煜也明白这一点,却又跳不出李尚书话里的错处来。

礼部这位李尚书的小女儿前年被迫嫁到了柳家,今年三月出头就说是病逝了,但知情人都晓得,她是被那柳家子虐待致死。

但不可否认的是,闵裳婼对这位亲自前去战场拼杀成黎国第一女将军的大姐姐,是没有任何底气的。

“你们都给我滚开1他恶狠狠地看向那几个面色大变的夫人,怒斥道:“若我母妃有事,我和父皇都不会放过你们的1

其余人虽然有落井下石的想法,但他们针对的也只是闵裳婼或者柳贵妃,万万是不敢招惹二皇子的。

即便是柳贵妃,大家也只是打着皇帝宠幸美人合情合理的由头,稍微越界些的动作,暂且还是不敢的。

项晓芽便看着院子里一阵兵荒马乱,柳贵妃终于被人抬到了屋檐之下,不用再直面冰冷的雨水了。

她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且继续‘热闹’的屋子,轻笑一声,便带着妲袂和阿雾回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留下来看接下来的热闹,只是……她有点担心,自己若是真的留下来,少不得就要被道德绑架去拯救‘气中风’的皇帝,或者被喊着立刻帮二皇子做亲子鉴定来证明他的血脉了。

无论是哪一个,项晓芽都不想做。

她回到红霜楼后,很快就洗漱完毕,睡觉前,神农娘娘还煞有介事地将今日的‘趣事’用拼音混杂着英文写进了自己的国师手札之中。

关于靳修和柳贵妃,关于柳贵妃和南辰,关于闵太傅和季老夫人……

末尾,还特地给了一个批注。

别想着自己的红颜知己会做个替你养其余孩子的大怨种,爱屋及乌是不存在的,不弄死ta们已经是对方最大的善意。

放下笔墨,合上书页,项晓芽常常呼出一口气,果断熄灯睡觉。

如果没猜错的话,明天开始,她这个仙人就没有办法再想今天这样独善其身了。

**

第二日清晨,项晓芽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一众慌了神的权贵官员们求着去了皇帝的宫殿。

再次看到南辰,他的模样比项晓芽想象中的还要差上不少。

原本英俊高大的帝皇,此刻嘴歪眼斜地躺在龙床上,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那般。

屋中也一片狼藉,摆设、家具都被砸的七零八落,勉强跟进来的那些大臣,好些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项仙子,您终于来了。”富贵公公一双老眼哭得已经红肿不堪,看到项晓芽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1

见到皇帝凄惨的模样,向来以脾气温和著称的神农娘娘,第一次露出了那般愤怒的表情。

“昨夜我见陛下的时候,他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项仙子,求您救一救陛下吧。”富贵公公超前爬了两步,对着项晓芽碰碰磕起头来。

“陛下出事是什么时候?太医可有来过?”项晓芽皱紧了眉头,大跨步走到了

走到了南辰的床前,做出查看的模样。

“张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说是怒火攻心,这才……”富贵公公一副天塌下来了表情,绝望的哭泣道。

“怒火攻心?”项晓芽面色更加疑惑:“昨日我离去前,陛下心情很是愉悦,怎么忽然就……”

项晓芽的问题,也正式大多数刚刚才接到消息的官员们想问的。 毕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自己刚得了个美貌的小姑娘,心情怎么会糟糕呢?哪怕年老色衰的妾室这时候找麻烦,那也只是厌烦而已,哪儿会被气得中风呢?

“这……”富贵公公老脸一百,有些不敢开口。

项晓芽却皱紧了眉,不耐烦地说道:“陛下这病是心中郁气积累所致,你若不告知我,我要如何提陛下梳理气息?”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项仙子,您的意思难道是说这‘脑卒中’您能治疗?”闵太傅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项晓芽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头依旧紧皱,却道:“我并非医仙,又无仙术傍身。如今能做的,仅是帮助陛下排除积累的郁气,说不定能救回来一些。”

说完,她又看向满脸为难的富贵公公,认真地说道:“富贵公公,若想陛下好起来,便将昨日之事告诉我,帮我找到陛下变成这般的因果关系。”

富贵公公明显是有些害怕,他哀求地看向床上的皇帝,见他张开嘴,含糊不清的‘啊啊隘了几声,哭着一张脸道:“项仙子,非是我不说,而是陛下他不愿,我……”

“让你说你便说1权贵之中有那依附皇帝之人立刻急的大喊道:“陛下命都要没了你还遮遮掩掩,若是耽误了治疗的时机,我就砍了你的脑袋瓜子丢粪坑里1

其余人也跟着劝了起来。

皇帝中风这事太让人猝不及防了,大家都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呢。

这皇帝的安危牵扯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事儿,他们压根来不得布置下去,如今就只能依赖着仙人可以挽救一二。

至少,也要多争取些时间,好让他们找机会为迎接之后的风暴,开始布置才行。

富贵公公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让他开口的话语,悄无声息的看向一个角落里的侍从,等看到了对方的手势之后,便立刻松了口,开始哭哭滴滴的说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昨夜亥时三刻,北云那位郡主离去前特地给陛下留了封信,陛下看过之后便气得发了好一通火,这之后……这之后就喊来了贵妃娘娘对峙……”

“也不知道贵妃娘娘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气得打了娘娘一个耳光,娘娘她就晕了过去……然后,然后陛下就让我们全部滚了……”

“我们担心陛下的身体,一直在外头候着,就听得陛下一直在屋里砸东西……他也不让我们进去收拾,我们听着外头动静还以为陛下没事,可谁知等到早晨起来就……就变成这样了。”

富贵公公泪如雨下地哭诉道。

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话语,闵太傅心念一动,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情涉及柳贵妃和北云郡主,莫非当年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他来不及开口带歪话题,便被项晓芽抢先了一步。

“什么信件?”项晓芽皱紧了眉,问完之后,又道:“那北云郡主呢?还有柳贵妃,她们可来了?”

“信件这事先……”闵太傅迟了一步,只能开口想要亡羊补牢。

可富贵公公早有准备,几乎是立刻就起了身,小跑到了龙床边上,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封信递给了项晓芽。

“就是这封……陛下,陛下原本是想要烧掉的,可不知为何又留了下来。”

项晓芽面色沉重的打开信纸,一目三行的看完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难怪你会……唉,这种事情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重新看向皇帝的目光,充满了毫不遮掩的同情之色。

“抱歉,如果是别的郁气还好,可你这郁气因……那种事情而生,我也实在说不出让你看开点的话来……”

项晓芽挪开了视线,有些尴尬地将信件折叠了起来,一副内疚的模样。

“这……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消息,竟是连仙子你也没有办法处理吗?”那叫的声音最大的侯爷见项晓芽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焦急不已的喊道。

项晓芽迟疑了片刻,转头看向南辰,叹道:“陛下,我知晓你或许并不想让世人知道此事,但……恕我直言,此事到底关乎皇家血脉,请允许我擅自做主,将它告知诸位大人了。”

南辰呜呜了几声,虽然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话,但那语气听着并不像是拒绝的意思。

项晓芽的话语本就让众人大吃一惊,心中多少有了准备,可亲眼看到那消息之时,所有人还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有二皇子党当场就破了防:“健王殿下怎么会……柳贵妃她……可是……这怎么可能?”

富贵公公这个时候也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凄凄惨惨地哭诉道:“陛下……原先也是不信的,还特地找了贵妃娘娘问话,可是……”

他话未说完,在场众人便已经知晓其中含义了。

当下,便有人气得大喊道:“柳家人,他们怎么敢1

“哼,他们不是惯会使这些手段吗?”有那看不惯柳家的人便趁机说道:“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这些年多少家人后院的柳家女是靠这种阴私手段进府的?若不是有了柳贵妃这个前车之鉴,他们柳家哪儿敢这般明目张胆?”

柳贵妃和靳修不清不楚,二皇子南夜煜血脉不清一事有了皇帝的背书,基本已经不可能是假的了。

便是再坚定地二皇子党,此刻也不由动摇了起来。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南夜煜到底是不是南家血脉其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皇帝都被他气得中了风,这回到上京城后,怕是要直接进入太子摄政的阶段了吧?

想到自己站错了队的下场,不少权贵官员的面色就难看的要死。

闵太傅尤甚。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甚至来不得挽救一二,二皇子的血脉问题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闵太傅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他并不怀疑南辰,因为他清楚,没有哪个男人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戴绿帽子。

南辰憎恶南夜瑾这么多年,自他出生起便不闻不问,不仅如此,还想方设法地折辱他,这上京谁人不知,皇帝最想杀的人是他的三儿子。

可即便如此,在有人笑言南辰这般做是因为南夜瑾非是他亲子之时,他也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且宣告天下南夜瑾是皇家的嫡次子。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戴绿帽?

闵太傅听着耳边混乱的嘈杂,他知道,今日在这儿聚集的人力,和自己一样不甘心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从龙之功向来都是高风险高回报,谁不想再现世家辉煌呢?

可今日……这一切都被搞砸了。

那该死的柳家,他们这手段做就做了,为何就不能处理的干净一些?

还有柳贵妃,她跟了南辰这么多年,连孟藏兰的死都被她糊弄过去了,为何这件小事上就糊弄不了南辰那个瞎了眼睛的?

罢了,好在自己还未正式和太子撕破脸皮,如今他的职位还是教导太子的太傅……只是前头给二皇子的投资算是血本无归了,着实是让人心疼不已。

闵太傅深吸一口气,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思索着要如何与南夜煜进行分割,才能挽回些损失。

可就在此事,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口中喊道:“陛下,健王殿下与闵小姐今早在围场遇到了惊马,他们……”

他这时才看到了满屋子站着的人,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你说谁惊马了?”闵太傅差点没站稳。

“是……是健王殿下和……和闵小姐。”

“你放屁1闵太傅怒吼道。

那小太监被吓了一跳,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喊道:“太傅饶命,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闵小姐坠马后衣裳被树枝划破,是健王殿下不顾生命危险将她救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回来,殿下还说,他要对闵小姐负责,即刻就会过来请陛下给他们二人赐婚……”

南夜煜,你这个畜生!

为何要在这个时间点实行计划?明明……明明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可以及时止损!

可恨啊!

闵太傅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咕咕鲜血沿着指缝流出,全靠着这股疼痛,才没让他气得大喊出来。

一边的项晓芽听了这小太监的报信,扭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南辰。

果不其然,她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扭曲的笑意。

南辰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即便是在做戏,有些恨意他也很难遮掩祝无法在表面上显现,那就在一些小细节上恶心他人。

例如,孩子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封号。

南夜煜,煜通余,封号‘蒋,非是健康,而是……下贱。

而南夜瑾,他的名字是太子给的,五岁前他没有名字。

至于封号……根据太子说说,南辰当初给的是庸,意为平庸无能,太子顺手改称了雍,意为雍容华贵。

这个男人啊,他是真的恨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