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再见三王爷

徐白马从来没有感受到,吃饭是如此难受的一件事。

餐桌上,徐白马他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侃侃而谈,大谈治兵之道。

瑶歌郡主对此并不感兴趣,相反,那个心不在焉的徐白马,更加能够让她提起兴趣。

她的父亲三王爷在她面前提及说,言辞里,大有此人乃是青年才俊第一人模样。

而恰好,瑶歌郡主心目中,朱雀王朝的年轻第一人,乃是俞洞术。

“不是谁都可以被称为青年才俊第一人的!看看俞大人,诗歌琴赋都有涉略,文能吟诗作对,武能上马安天下。”

瑶歌郡主毫不客气的在自己父亲面前,提出反对的意见:“你口中的那个徐白马,个子又矮,境界又低,来自穷乡僻壤,哪里会是可以和俞大人相提并论的!”

对此,三王爷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如今,瑶歌郡主能够感受到三王爷当时的深意。

哪怕徐白马十分明显的心不在焉,皇帝陛下却还是一副纵容模样,甚至他还夹菜给徐白马!

这种待遇,皇帝的几个亲生皇子公主都没有过!

并且,徐白马,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魅力,不断地吸引着自己。

是什么?

是他无意抬眸中,那股漠不关心还是深藏其中的一股忧伤?

他似乎经历过许多一眼,眸子深邃,让人一眼看去,忍不住深陷其中不愿自拔。

“好了,徐校尉,这块令牌你收着,没事可以进宫来陪朕说说话。”皇帝陛下见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由分说,掏出一块金色腰牌塞给徐白马。

徐白马接过令牌谢恩。

“徐大人,我父亲想要见你一面,不知徐大人可愿赏脸与我同行?”

正在徐白马想着由头,准备告辞的时候,瑶歌郡主淡淡开口。

徐白马说道:“郡主言重了,王爷想见我,自然该去。”

“既然如此,你们走吧。”皇帝嘴角挂着笑容,他如何看不出来瑶歌郡主的心思。

她分明是对徐白马产生了好感,想要多接触接触。

徐白马骑着马背上,走在瑶歌郡主的马车前。

“徐大人,你是哪里人?”瑶歌郡主探出头,看着前方的那袭红衣。

“参州滕郡人。”徐白马回头答道。

三王爷早就把徐白马的相关信息告诉了瑶歌郡主,现在她装作好奇的模样:“滕郡,据说现在滕郡,大多县城已经被张瑜叛军攻陷。现在恰逢连绵冬雨,俞洞术俞大人的部队,不适应气候,久攻不下呢。”

徐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他叹了一口气:“俞大人他肯定能够收复失地的,只是,那张瑜,不容小视。也许以后,我能够和俞大人联手呢。”

瑶歌郡主心中冷笑一声,在心中说道:“你个徐白马,这般评价俞大人,在你心中,俞大人要靠你不成?”

徐白马对瑶歌郡主心中所想并不知情,他看着前方的大路,又叹了一口气。

“徐大人,跟我一起,有这么不情愿吗?”瑶歌郡主对此人不断叹息而感到好奇,于是她装作不悦质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人和事。”徐白马急忙道歉。

“哦?”瑶歌郡主更加好奇,据三王爷所说,那个神秘的染师,意图用徐白马的爷爷来干扰他,而徐白马,毫不客气一剑斩之。

三王爷评价道:“薄情之人。”

这样一个薄情之人,心中还会牵挂其他人吗?

“徐大人是想到自己心上人了吗?”瑶歌郡主试探道。

徐白马有些疑惑的回头:“并不是,我只是想到一个朋友,她受伤,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了。”

这个朋友,就是龙南。

自从徐白马那日破境,被蛰龙拉入类似镜湖的地方,想要彻底吞噬徐白马。

龙南出手,短暂的相聚一下,又陷入了沉睡了。

徐白马实在好奇,当初的龙南,到底面对的是什么,居然要修养这么久。

龙南的伤势,徐白马略有耳闻,是守春教造成的。

可是,那日初见,受伤的龙南,依旧可以迎战身为三品剑修的右玲夫人和李步闲的护道人。

那么当初击伤龙南的南柯师父,又是多么强的存在?

这么就不见右玲夫人,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在定京发生的事情?

徐白马的直觉很准确,他清晰的感受到师父付云生和右玲夫人之间的情意。

念及于此,徐白马又想到那个骄傲的大小姐严天素,她突破到五品没有?

“徐大人,到了。”瑶歌郡主开口说道。

徐白马从沉思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他歉然一笑,跟在瑶歌郡主后面,走进了王府。

“哟,徐白马,稀客啊!”三王爷正在大厅看着书,瞧见徐白马,笑了一声。

“见过王爷。”徐白马客气的说道。

三王爷摆了摆手:“怎么这么生分了?”

徐白马尴尬一笑,战场上,徐白马私底下都是叫三王爷三大哥的。

“你要的刀,我可没那么快找到。你和我女儿认识了?”三王爷合上书,笑问道。

徐白马点点头:“已经认识了,刀的事情不着急。”

“来人,奉茶!”三王爷吆喝了一声,随后他想了想,“换成酒来,准备几个下酒菜!”

“爹!大白天喝什么酒?”瑶歌郡主有些不开心。

三王爷哈哈一笑,他说道:“徐小子,你喝酒还是喝茶。”

一声“徐小子”,叫的好生亲切。

徐白马也是放下拘谨:“我是个俗人,不喝茶,喝酒。”

“果然,乡下来的毛头小子比不上俞大人。”瑶歌郡主心中暗暗腹诽道,但是她也不离开,而是接过下人端来的酒,为两个人斟酒。

“不得不说,你穿上这红衣裳,精神多了。”三王爷对徐白马身上的衣服评头论足起来。

“白马红衣少年郎,志满行街意疏狂!”

听见三王爷念起那句打油诗,他苦涩一笑:“我狂个屁!”

“呐,王座面前说粗语,还不狂?”三王爷挥手,让下人离开。

“我都快愁死了。”徐白马叹气一声,这般说道。

三王爷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