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最后的时光

“好好,你到底怎么了?”赵聖南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他从她的眼睛里除了眼泪和忧伤什么也看不出來。她的眼睛漆黑漆黑的,他好想捂住这双眼睛,让眼泪不再流下。

静好悲伤地看着他,想着: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你这颗乔木我是不是也不可休思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爱我的人和我在一起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真的沒怎么,我就是忽然很想哭。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控制不住哭了。”韩静好撒着谎,不敢直视他。

“你就骗我吧。”赵聖南觉得一切很不对劲,可是他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韩静好心里的另一个人说:那是赵聖南的妈妈,假如他很听妈妈的话,我最后还是得离开他,妈妈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赵聖南,原谅我的懦弱吧。我爱你,可是我沒办法放弃妈妈,我答应爸爸要照顾好妈妈的。

“赵聖南。谢谢你。我爱你,赵聖南。”韩静好忽然说。

“我也爱你。我这一生只为你痴狂。”赵聖南好像嫌弃自己还不够煽情似的说。

“聖叔叔,你是不是下句要说我们的爱天下无双?那是张靓颖天下无双的歌词,你连这都用上了?”韩静好感动之余又有点啼笑皆非。

“我那时看天下无双时很喜欢这首歌的这句。重点不在于它是歌词,重点在于它变大了我的心。”赵聖南吃吃的笑了。

“刚见你时你冷冷的,还以为你是腹黑男,沒想到能说出这么长一段的这么精彩的情话,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韩静好不可思议的说。

“我让你刮目相看的地方以后会更多的。”赵聖南得意洋洋的说。

“你说让你的员工知道他们的总裁是这个样子,他们不得惊得下巴都掉了?”韩静好开始幻想。

“我的员工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总裁是这个样子的。”赵聖南都沒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多么的沒有营养。

“但愿他们不会知道。不然你的招牌肯定得倒。”韩静好笑着说。

“唉,真后悔,我怎么就忘了录下來,以后可以用來威胁你。哈哈”韩静好止不住幻想。

“沒有谁可以真正威胁到谁,除非你甘愿被威胁。一个人甘愿被威胁,是因为不想放弃。所以谁要是把你抓去威胁我,我一定会马上赶到受他威胁。因为我不想放弃你。”赵聖南定定的看着她说。

“一个人执着的,往往就是她的软肋,所以好好,你就是我的软肋。”赵聖南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

韩静好看着他,很快地抱住他。她不是不感动,她沒办法,她只能选择妈妈。对不起,赵聖南,真的对不起。

“南半球真的很美丽,要不我们再拍一次婚纱照,我为你打造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赵聖南转回正題。他想给她最好的。

“只要在你心里我是独一无二的就好了。”韩静好想着一定不能拖。

“好。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赵聖南认真的说。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静好觉得现在出门走走刚好。

走着走着听见有声音传來,抬起头发现竟然有人再放烟花,一簇一簇很耀眼。

赵聖南抱着她,下巴轻轻的放到她的头顶。

看完烟火再回去吧,短短时间里,我竟然觉得我的幸福满满的,心里的爱暖暖的,好想时间停在这时候不再向前,星星满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就像你的爱,短短时间里,我的眼泪竟然满满的,心里却觉得苦苦的。

赵聖南,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

“烟花好悲哀,她攒足了劲儿向天空靠近,以为那是最美丽的天堂,可最后却落得自己灰飞烟灭。”韩静好看着烟花,无限感慨。

“可是我又很羡慕她的勇气,不论结果怎样至少努力过。不像我,总是这样懦弱。”韩静好接着说。

“不论怎样,在努力的过程中它已经绽放了自己。”赵聖南觉得她总有事瞒着他。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哭了。你流眼泪时,湿的却是我的心。”赵聖南吻着那流出的眼泪。

“赵聖南,谢谢你的爱。我是感动得哭了。”韩静好动容的说。

那一年,我不知道我会遇上你,这一年,谢谢你的爱。

“你不要说这些文艺的句子了,真酸。”韩静好破涕为笑。

“就要酸你。”赵聖南耍起了无赖。

“你一个赵氏总裁,哪里來这么多酸句子。”韩静好还真沒想到赵聖南会知道这些只有小女孩才会喜欢的句子。

可是,她不在她身边了,她才知道自己原來那样怀念他说那样酸的句子时表情,那是一种很坚定的表情,好像他爱他,本该如此。

“这是个秘密。”他很神秘的眨着眼睛。

其实这些句子是他让梁特助为他找的,他们毕竟相差10岁,他想她的过去虽然他來不及参与,可是他会参与好她的

与好她的未來。后來才知道,他连她的未來也沒办法参与。

都说从來誓言二字都是有口无心,可是他明明有口有心,他们怎么还是会分开?

“还秘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韩静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一切好商量的样子。

“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样,嗯哼?”赵聖南也学她的样子拍着她。

“罚你三天不许碰我。”韩静好想了半天才发现只有这个才能威胁到他。

“老婆大人,我爱你,你放过小人吧。”赵聖南做出求饶的样子。

“哦,今天早上我好像也求过你,你放过我了吗?”韩静好故意把“哦”拉的很长。

“沒放过。”赵聖南泄了气。

“所谓古人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现在还给你刚刚好。”静好笑眯眯的看着他。

“古人诚不欺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赵聖南摇摇头。

“假如你答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下一句,我就放过你。”静好赌他不知道。

“真的?”赵聖南眼睛里精光一闪。

“当然真的。我对你宽容吧。”韩静好有种看好戏的神情。

“你的确对我宽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嗯哼”赵聖南好整以暇的看着韩静好。

“果然是人嘴贱,则无敌。我嘴真贱。都胜利了为什么还要挑战你。”韩静好郁闷了。

“所以不要挑战我。”赵聖南说。

静静地夜晚,他们互相开着玩笑往回房间的路上走,笑声在澳大利亚盘旋了好久好久。

这一年年九夜茴的那年匆匆被拍成了电影,王菲用她空灵的声音唱着“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韩静好每次听了之后都很感伤,总是想:她和他之间沒有互相亏欠,所以注定不能藕断丝连。

他们在接到上逛着。

“hi,zhao。”有个声音喊着赵聖南在美国时的昵称。那时相熟的外国朋友都叫他zhao。

听见有人喊,赵聖南抬起头就看见了lee,在美国时的同窗好友。

lee长得很高大,很典型的澳大利亚人面孔,看起來很和善。

“沒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这是你的婚纱店?”赵聖南用英语和他讲。

“是啊,学设计从哈佛回來后就开了这个店,看起來不错吧!”lee说,脸上洋溢的笑容想开出了花。

“是啊,当年你可是斯蒂文教授的得意门生。”赵聖南看起來也很愉快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就开了这家店,其他什么也不做。也是得到一个朋友的启发,从一才决定设计婚纱。”lee开心的说。

“这是我的妻子。”赵聖南介绍着。

“你好,我是韩静好。你可以简称我han。”韩静好冲着lee笑了笑。

“你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怎么來澳大利亚了?”lee问赵聖南。

“和我妻子旅游,想再一次拍婚纱照。”赵聖南说。

“你真是來对地方了,你妻子的身材刚刚是和我新设计的一个婚纱。还沒有人可以穿的让我满意呢。”lee介绍他的作品有些激动,关于艺术家的激动。

艺术家总是激动的,热烈的,这时韩静好对艺术家的看法。

“那拿出來让我妻子试试吧。”赵聖南说。神情中充满了幸福。

“你妻子穿着让我觉得好看,对于艺术家來说,是莫大的荣幸。假如她穿着好看,我会把这个婚纱送给你们作为新婚礼物。”lee难掩激动的说。

其实从韩静好一进來他就觉得他的那个作品是属于她的。

韩静好从试衣间出來时,脸上含羞带怯,给自己心爱的人看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原來是这种心情。

什么样的心情呢?是羞涩的,带着一些期许,带着满满的幸福,希望他能永远记住此时自己的样子。韩静好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心情。

第二次穿婚纱给他看,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赵聖南一句话也沒说,用他惊呆了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所有。

lee自己也沒想到韩静好能把他的服装传出这样的效果,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有一种孩子找到妈妈的感觉,刷一下热泪盈眶。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韩。”lee喃喃到。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來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han,我明年会有一个服装秀,你愿意來为我当模特吗?我简直沒法想象,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lee此时激动的说话都打结。

“可以啊,你到时一定别忘了邀请我。”韩静好觉得他很单纯,艺术家该有的单纯。

赵聖南永远都忘不了韩静好当时款款走來时的样子,她是羞怯的,她也是动人的,可是那一刻,他发现她眼里全都是幸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