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我亦随风而逝钻石加更
我微仰起头来,手撑在吧台上,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没有消失,他就站在我的身侧,眉头微微皱着,墨色的发柔软的贴覆在额头。
“君长谦1我比较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在他的要求之下,才叫他“谦”。
手伸出去,又无力的滑落在吧台上。
他坐下来,要了一杯酒,一面拨了个电话。
酒是琥珀色的,他轻轻的摇晃着,不再看我,而是轻啜了一口。削薄的唇贴在杯沿,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性感。喉间有点干,我微低了头,想着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可不能把别人看成了他。
欢欢已经烂醉如泥,口中还在叫着那个渣男的名字。我推了推她,尚有一丝丝清醒:“欢欢,我们回去了。”
我起身,想把欢欢给拉起来,不料自己一个不稳,向一旁倒了去。
身旁坐着喝酒的男人立即起身,手扶在我的腰间,近距离的接触,我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迷蒙的眸子瞬间就被他的深邃吸引,像是一汪深潭,不由自主的沦陷。
“君长谦?1我使劲摇了摇头,又看他,呢喃着:“不,不是。”
喝醉了酒的我,竟然也开了口,这半年多来不曾言语,却在醉后说了话。
唇被堵住,呼吸被掠夺,熟悉的气息闯入口腔,本就因醉酒而无半分力气的我,只得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亲吻。
直到我喘不过气,他才松开,捧着我的脸,目光锁定我的双眸;“丫头,是我1
估计是做梦了,头晕眼花的,就见纪寅泽跑了过来,朝君长谦点了头:“改天再聊,我送她回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纪寅泽,再看向君长谦,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纪寅泽已然搀着欢欢离开了,我被君长谦揽着,也往外走。
夜风微凉,我却没有变得清醒,反倒因着酒后后劲上涌,而安心的闭上眼睛,由得他带领我继续走。
他把我放进车里,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的酒品算不得差,还记得以前偷喝他的酒,非得巴着他才肯睡。此刻,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八岁之后我只对他有记忆,只依赖他,就像动物出生,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就会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一般,我贪恋他身上的清香。
我偎过去,脑子已然完全混沌了,分不清是梦是醒。
头枕在他的腿上,就像之前一样。人果然是醉了之后,就会有很多的幻想,像是回到了从前一般。
车子发动,并没有开多远的距离,就停了下来。他抱着我上楼,到了家里。
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前是他在q市买下的那套房子,自从今年年初他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里。
原本以为会是灰尘遍地,但此刻看来,却是干净整洁的。
他时常住在这里么?所以才会时常去书吧?
我脑子不太够用,看着忙碌的替我倒水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看够了么?”他嘴角弯着笑,把杯子放到我面前,顺手在我鼻尖轻刮了一下。沙发凹陷了一边,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电视开着,不知道播的是什么。
有些片断在脑海里回放,不知道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了,只知道我们坐在这里,在看一部电影,然后接吻……
感觉很渴。我伸手去够杯子,却是左摸右摸摸不到,醉眼朦胧之下,会出现视觉障碍吗?
他拥住我的肩,把我带向他,像小时候生了病,依在他怀里,他在给我喂药的情景。
我偏不配合,虽然觉得渴,却隐约觉得眼前的就是生病了他给喂的药,否则单单是水,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喝?
我扭开头,躲过递到嘴边的杯子,微仰着,看着他的红唇。
小时候生病,我吞不了一粒粒的药,总觉得会哽在喉咙里,他便让忠叔把药化在汤匙里,喂我喝,可每一次都怕苦,眉头皱着,不肯喝。
起初的时候,用糖果蜜饯可以哄我喝,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偷吻他,觉得他的唇有种特别的甜,便央着他含药来喂我。
忠叔总是笑我,说把他当母亲一样。
他嘴角勾了勾,喝了一大口,然后扳正了我的脑袋,双手捧着我的后脑勺,吻印了下来。
我不住的吞咽,却觉水解不了嗓子间的渴。我试探的伸出舌,想要吸吮他嘴里的甘露。
这样青涩
这样青涩的挑逗,君长谦避退不及,长舌被我勾住,立即反客为主。
身体里浮起一丝丝的麻意,本能的偎向他。
不比在酒吧里的那个吻,此时此刻,这个吻就像是一点火苗,轰的一声把身体都点燃了。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拥着我,不似之前的温柔,加重了力道,便觉锁骨上一疼,衣服已然被拉开,他的唇齿已与我的肌肤亲密的碰触。
如果这是梦,我为什么会疼?
如果不是梦,我如何让自己放纵?
当他说好想你的时候,我同样也想他;明明短信里可以说清解除领养关系的事,可为了见我一面而电话告知我要当面说的时候,我也立即就奔到楼下;当知道他曾坐在我惯常坐的座位对面,独自一人的时候,其实我早前坐在那里,又何尝不曾想过,对面有他?可以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我沉浸在他的气息里,由得他的触碰一点一点的将我融化。
恍恍惚惚中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卧室里还干净整洁,床头上挂着的是我们两的照片,不知道找人合成花了多少功夫。不对,或者这些,他并不曾假手他人。
我像只树熊一样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缠着他,以至于把我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也被我拉了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脸离我那般近,手抚上去,有温热的触感。
“君长谦。”我轻轻的喊他,额头被弹了一下:“谦1
他总是喜欢纠正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偷他的酒喝,醉了,也是叫他的名字,但他却是微锁着眉,纠正我:“小叔0
我噘着嘴摇头,却觉唇上又是一热,他的气息铺天盖地。
“丫头,我好想你。”他的吻渐渐深入,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接触,把他的想念都深植我的心里。
我勾着他的脖子,好容易解脱出来,醉眼朦胧的呢喃:“我也想你。”
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里闪耀着星火,明亮而诱人。
吻再次铺天盖地,敏感得每一处都像被点燃了一般,室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衣裳半褪,却未觉丝毫寒冷。
他的挺入依然小心翼翼,却仍让我忍不住轻呼出声。这样的欢愉,我们才不过体会过几次,他的身体对我来说仍然需要适应期。
双手抓进他后背的肉里,我皱着眉,口中呼痛,身体却因他的充实而不再虚空。这是一种矛盾的感受,却仍然让人以为身处梦中,尽情放纵。
我的滋润得以让他尽快适应,便开始横冲直撞体让我体会他的力量。双腿被抬高在他的身前,每一下挺入仿佛都直达谷底,我只能依附着他,跟随这样深入浅出的撞击而愈加清醒。
他的脸近在眼前,眼下仿佛是还在n城的时候一般,我不知晓野瞳出事,不知晓君长谦和纪敏恩订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变化。我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宠着的小女人,仅此而已。
手自他的后背探向他的双颊,触手可及薄而细的汗液,却只觉得这样刚毅的一张脸越发性感而迷人。
他捉住我的手轻咬一口,便压了下来,固定在我的头顶,轻笑道:“小狐狸~”
力量和节奏便愈加疯狂,每一次深入浅出的力道,仿佛都像是要把我逼入即将崩溃或疯狂的境地。
我试图反驳和辩解,我不是小狐狸,话却说不出口,只变成了断续而难耐的呻吟,我扭动着头,微微屈起身体,低低的道:“给我~”
君长谦勾了勾嘴角:“给你什么?”
如果我没有喝醉,想必定会臊得面红耳赤,可此刻,我却听见自己极为丢脸的说:“你1
“叫我1命令的口吻,带着无可抗拒的强势。
“君长谦1
“不长记性的丫头1赌气似的力道,我的身体几乎要被他贯穿,却也让我学乖了,如小猫一般的轻哼:“谦1
他的频率越发加快,我无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谦、谦……”
脑子随着他的动作瞬间一片空白,小腹下迎接了一阵热流,他伏在我的身上,将我紧紧抱祝两个人仿佛才刚溺水,无力的相拥。
体力消耗加上酒劲上涌,我闭着的眼睛再没有睁开过。只知道迷迷糊糊间,有人替我清理身体,套上睡衣,长臂当枕,拥我入怀,轻轻的低喃:“丫头,我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折磨。走出来了就好,说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你倾尽全力的恨1
发上传来他手心的温度,最后一句说的似乎是:“你总算回来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