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省亲(1)
第八章省亲(1)()
转回房间,彩静蹦蹦跳跳的去洗澡了.李信也有人引领着去洗浴了.回来时,彩静已经在屋里了.彩静坐在床边上,呆呆的看着床.
“怎么了?是不是吃的多了.”信调侃着彩静.
“什么呀!我是在愁这怎么睡呀?这么一点床!”彩静苦着脸说.
“那就睡一起喽,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可是,我从来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呀!多挤呀!”
“昨晚我们不是就睡在一起嘛!不是挺好的吗?”李信老实的说.
“你……你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吧?想乘机同床是吧?”
“我……我可没那么想!只是这里就一张床嘛!你也不想让母后她们知道我们分床睡吧!”李信无辜又老实的说道.
“你就会拿你母后来说事.”彩静气结的说.没办法了,只好睡一张床了.
“你睡里面,我不习惯靠着墙睡!”彩静指着床里面.
“我也不喜欢靠墙睡.还是你睡里面吧!我是个男的,睡外面能保护你.”李信又起了玩心,逗着彩静说.
“你保护我,切……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要我保护就念佛了.”
“不行,我睡外面!”说着就睡在床边上.李信见彩静睡下了,也坐在床边上,把彩静往里面拱着.为什么李信会这么大胆跟彩静玩笑呢?
这几天下来,信也感觉到彩静爱说爱笑,也爱开玩笑,加上今晚俩人又一起出去逛街,感情应该增进了不少.为了和彩静多说说话,他故意逗她.
“你去里面睡,我可是太子!”
“太子了不起嘛!这可是我的床!”
“你才睡了多长时间呀!”
“睡一天也是我的床.”
“你………”太子无语,“快起来吧!”信把彩静捞起来坐下.彩静实在是被她烦的不行了说:“来!我们玩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睡.”
“好啊!”李信好笑的答应了.这个从小到大,他可从来都没输过.
“石头;剪子;布”两出的是一样的,全是石头.
“石头;剪子;布”信出石头,彩静出的剪子.彩静输了.
“你耍赖,没出,重来,快点!”彩静打着已经想睡下的信.
“好!好!重来,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李信其实是故意让她,可是这个笨蛋就是不懂.
“石头;剪子;布;”李信还是石头.彩静又是剪子.又输了.在怎么打也无济于事,
李信已经睡下了.彩静恨的牙根痒痒.咬着嘴唇,在信的头上比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到里面去睡了.由于双眼一直恨恨的盯着李信,没注意,加上用力有点过大,躺下时头碰到床围杆上.
“啊!....噢………痛死了……”彩静痛的抱着头,缩成一团了.李信急忙起身,拉彩静到跟前: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很痛嘛!让我看看,呀都碰红了,来!呋!呋!”的给彩静吹了吹.好象是他自己碰到了一样.
“噢!咝!!!行了,行了,没那么严重.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你就不能慢点嘛,”看着彩静被碰的通红额头,信心疼的说.“唉,你们古代的床一点都不好,什么檀木床,什么红木床,硬棒棒的.弄这个围杆,不知道碰了我多少回,”
“古代?......”
“哦!!!不是啦!我是说你们这里的床太硬了,什么古代呀,你听错了!”
“还是我师父那里的床好,没有床围杆,床又软又舒服.哦!我的席梦思啊!”彩静眯着眼睛说道.李信见彩静说的什么席梦思,就问是什么样的床,让她这么留恋.
“席梦思是床垫的名字,四边没有围杆,床非常宽大,床头的靠背,床垫子里是用弹簧一个一个连起来,铺平,上面铺一层棕麻,在铺一层海棉,在铺一层太空棉…….”
说到着,彩静见太子的眼睛越睁越大,一下想起来了.这都说什么呀……
“唉,给你说你也不懂,不说了.”彩静怕李信追问,狡赖的说.乘李信在想刚才说的话时,彩静一下把信推向里面.自己赶紧躺下用被子蒙着头说:
“信君,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信见彩静故意耍赖,怜爱的拍拍她的头部:“你就耍赖吧你!!”
转身躺下,看着床幔.“彩静,你睡了嘛?”
“嗯!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呀!”
“当然能,说梦话啊!”
“呵!你可真是个活宝贝!”
“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席梦思,是什么样子的,你最喜欢什么样子的床.”
“哦!那个啊……呵…呵…我只是说说吧了,不能当真的.”彩静见信跟她说正经的事就把头被子里伸出来.“我是好奇,没见过嘛!要不你给我画出来吧!”
“你真的想知道?”
“我虽然是皇太子,可是哪儿也没去过,你说的那些更没见过.”李信无限遗憾的说.“本说你没见过,比你在小十辈子的人也见不上呢.好吧见你可怜,给你画出来吧.”
“十辈子……”李信觉得彩静说话有些奇怪.“哦!我是说我师父那里一般根本到不了那,所以这么说的.”
边说边下床,吐了吐舌头.彩静拿出她的画夹和画笔.
“这是什么东西啊?”李信指着画夹一堆东西疑『惑』的头.
“哦!这是师父那里用来画画的,我们用的是西洋画法.”彩静嘴嘟囔着.“喔!很奇怪的样子.”
“你看我的东西什么不奇怪呀?”
李信想了想,也是,彩静说话,做事,都和自己不一样.
没几分钟,初稿已画好,又用彩笔勾勒了一下『色』彩.“喏!好了!”
“噢!这就是席梦思啊!”李信看着这个怪怪的‘床’.不过颜『色』到很漂亮,淡紫『色』的床罩,床上的蚊帐竟然用一个圆圈搭着罩下来,到是很别致.“怎么样,很漂亮吧,睡在上面才叫美呢!”
李信看也没有雕花,没也什么装饰品,简简单单的.很开阔的感觉.
“没有围杆的床,透气『性』好,人在睡觉的时候,是须要大量的空气的,你们那些床,睡觉时全部把帘子放下来,一点新鲜的空气都进不来,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样的床睡上去,你想怎样都行,夏天就蚊子的时候把沙帐放下来,透气又好,最重要是要碰不到头.这该死的床不知碰了多少回了.还有你那个什么皇太子床.”彩静抱怨着说.
“真的就那么好嘛?”
“唉!说什么也没用,反正你是睡不上了.”
回身走向床边坐下,要躺下了.“你不睡嘛?我要躺下了,不然你得从我身上往跨去了!”
“噢!睡吧!”李信若有所思的上床里面去了.
彩静本来有点闲了,让这一折腾,睡意没了,就拉着信说话.“信君,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我?...”
一句话让李信回到那,让他痛苦不堪的往事.父皇那极不情愿的册封,母后那委曲求全,以泪洗面的情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学习,父皇都没满意,还有惠贵妃那飞扬跋扈处处找碴伺机而废他的举动.
更盛的是,流着同样的血的兄弟们,更使他要处处堤防,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无端的指责和废位论.他太累了,累的有时睡下了都不想在醒来.宫闱里的明争暗斗比外面的明刀明枪更可怕.他不想让彩静知道太多,
怕她因为这个更不敢在宫里呆了.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他真的不想离开她,更怕她受伤害.不知道不觉中,李信的脸『色』又回到那冷面王子的躯壳里了.
温柔的眼神也变的那么深遂彩静见李信从开心的笑容变回冰冷的脸孔,脸上的痛苦表情,就好象有千斤的重担压在他的心里一样.看这样的李信,彩静不知怎么感觉到莫明的心痛,很伤感想哭,甚至于想去抱着他,
给他安慰,看见那紧皱的眉头,想用手去给他抚平.彩静轻轻道:“信君,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的不如意,生活虽然坎坎坷坷,但是所有的事已然还要继续的,”
“有些人和事,是我们无法左右的,就向我们不能左右天气,但可以改变心情;我们不能预见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但可以珍惜今天拥有的一切.我们控制不了他人的态度,却可以选择自己的反应;我们改变不了现实,却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因为: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明天的太阳明天还会升起,因为希望会种在你的心里的.”
彩静自顾自的说.手按在信的胸口上.李信听着彩静这从来没人提起过的人生观念,他静静的听着,默默的想着.彩静说的有点累了,无意识地把头放在信的胸前,慢慢的说:“信君,有多少为难的事,你就问问你的心,看他会怎么对你说.看他想要什么?”
他的心强有力的跳着,身上的气味,让人很想进入梦乡.彩静就这样慢慢的睡着了.信一直在听着彩静说话,当他听到彩静说要他问问自己的心时.“是啊!问问自己的心,想要什么?痛苦什么?为什么非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呢?”
“彩静啊!你的想法怎么会和别人都不一样呢?真的爱每一个人?问心无愧?这天地下那个人不自私,你说的那样的平淡生活,我还能有嘛?”信无助的用说抚『摸』着彩静的头.
“嗯!睡了!”信看着躺在自己胸前的彩静,心时无限感慨,
“静,我知道我要什么了,你就是我这辈子要的,有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路.我会坚定的走去的!”
李信侧身轻轻的把彩静搂在怀里,他感觉就向抱着整个世界,他的全部.慢慢的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三天的归宁很快就过去了.过午时分,彩静他们要动身回宫了.
一大早起来,彩静就开始掉眼泪,拉着娘的手不肯放开.弄的申夫人也是泪眼朦胧的.一切都收拾好,彩静把她从现代带过来的几个包,都收失整理好,
『药』品让母亲放在自家的冰窖里,解毒『药』是怕高温的.其它穿的;用的;,电脑,卫星定位器呀,什么的都带走.临走时,又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车.
心想这会可是真的回不去了.一家人送到大门口,彩静依依不舍地看着所有的人.真的要走了,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回来.
彩静已经泣不成声了.信到马车前去等她.给她和家人辞别的时间.申夫人把彩静抱在怀里好久,都没愿放开,最后还是申阁老说话,才忍痛收手.
送到马车前,信把彩静抱上车,然后对申家人点了一下头,众人要跪送,信不让转身上了车.彩静挑起旁边的帘子,给家人摆摆手再见.动身走了.
彩静情绪不能自控.信心里也不好受,抱着彩静让她哭个痛快.直至宫门前,彩静才住声.两眼肿的向桃子一样.信调侃她道:
“看哭成小花猫了.”
“你才是猫呢!”彩静还嘴的说.“别哭了,以后在找时间让你回家就是了.”
“真的还能回家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真的,谢谢你信君!呵!呵!”虽哭着虽又笑了.信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如春是阳光般的笑脸.回到东宫进门后,崔尚仪来回:“启禀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
“噢!下去吧!”李信拉着彩静走向寝室.到了门口,叫彩静把眼睛闭上.“为什么?”彩静不解的看着他.“你先闭上,等会让你睁开时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进去,谁知道你弄个什么来唬我.”
信见的强的不进去.一下拉过来把彩静的眼睛蒙上.推着她往前走.“好了,现在可以看看,是不是我在唬你!”
彩静『揉』了『揉』被蒙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