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数委屈涌上，乔君泽心头，可无奈还在父亲书房门口，他却也不敢抱怨。

接下乔芊芊递来的帕子，道了声谢谢，匆匆离开。

但离开前，他却在对方耳边轻声道。

“四妹妹，等会我去你房间找你。”

乔芊芊含笑点头，随及进入书房。

书房内，地上还有碎了的茶杯，水渍混着茶叶显得十分脏乱。而桌案前，乔丞相却是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双眼通红，乔芊芊瞥了一眼桌上的宣纸。

这诗写得，难怪父亲会生气了。

她知道乔君泽学问退步，却没想到退步成这样。

“父亲这是女儿炖的燕窝莲子百合汤，最是补气宁神，您快尝尝。”

这乔丞相还一肚子火气呢，再降降火，怕是会憋出病来。

乔丞相也知道自己气得不轻，倒是没有恼，乔芊芊的闯入，坐下一勺勺地喝下汤。

待汤喝完，他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芊芊，你说一个人，怎么会越学越差！”对于这个教导多年的嫡子，看着桌上还留着的诗，他便觉得头疼。

虽然他平日里素来不管子女，可心底里还是希望，将来自己百年之后，这偌大的乔府，还是需要有一个人能撑起来。

几年前，他对于这个嫡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为人冲动了些，但天赋不错，出口成章，背书也厉害，可自从两年前，在公主的诗宴上，与诗诗闹出抄袭的事后，他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学问越来越差，人也木讷了很多，不似从前机灵。

这的儿子，让他以后怎么放心将府上的一切交给他。

若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与旁人商讨这些，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加上这些日子，乔芊芊隔三岔五地来送汤，对比乔君泽的愚昧，乔诗诗的顽劣，也就这个孩子沉稳了些。

可随着他问话，对方却是一脸为难。

“有爹在，但说无妨。”他知道，这个孩子向来胆小，有些话许是不敢说。

乔芊芊脸上强装为难地说道：“爹爹，女儿没读过什么书，学问上的事，您问女儿，女儿确实不知。”

说着，因为没能帮上父亲，她还愧疚地低下头。

“只是女儿觉得，可能是书院不行吧。”

“以前，兄长在星宿书院时，可是时常能听到旁人对兄长的夸赞，可这两年…”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乔丞相点头，确实乔君泽的学业，确实是从换了书院后开始下滑的。

“我怎么能不知道，自然是星宿书院更好。”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可乔君泽在书院打人，是被书院逐了出来，才换了学院的。被逐出来的人，想再回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那方知书是文坛大家，门下弟子数千，在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就连当今陛下，也曾经跟随他学习过一段日子，可不是随便能用权势压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