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枪手

第二天一早,何一原和卫锋及范铁延用过饭,坐面包车向中缅边境进发,行到中午,三人在一个镇上饭馆外面吃饭,何一原饭量小吃的快,吃完就四处观赏异域风景。见离二三百米处的对面山坡上有一大片白紫的花丛,甚是好看。就把“微眇玄达”放在视网膜上,启动“其光归明”这个望远功能观看欣赏。图像放大后就见花中间是紫色,花瓣是白色,白紫相互映衬,非常漂亮。正欣赏着,却见花间突然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他,枪口后面一个男子,面孔大部分被花和枪上瞄准镜挡着,看不清楚。

何一原大惊,大喊一声:“趴下,有杀手。”喊的同时,向下一伏。卫锋和范铁延不愧是特种部队退役的,何一原刚喊“趴下”二字,二人已向旁边滚去,边滚边拔出手枪。

“叮”的一声,石墙上溅起碎石屑,卫锋知道这是子弹打的,他刚才靠墙坐,何一原在他对面,何一原先躲开了,如果不喊一声,看墙上的弹孔位置正击中他。卫锋没有听到枪声,估计是装了消音器。他一时也找不到枪手的位置。赶紧滚到何一原的身边,拎起何一原就窜进饭馆屋内。范铁延也连滚带爬的进了饭馆。

卫锋问道:“枪手在哪里?”

何一原说道:“就在对面的山坡上,那片花丛里。”

卫锋对范铁延说道:“你在这保护何先生,我绕过去看看。”

卫锋问了老板的饭馆后门,出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卫锋回来了,在屋外找到了那已变形的子弹,进屋说道:“枪手已经走了,我查看了现场,找到了枪手埋伏的位置,那里的花草被压倒,看形状正好对着这里。从这颗子弹大小来看,这是狙击枪的子弹,威力极大,幸亏何先生机警,如果不是你喊一声,我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何先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么远,你是怎么发现枪手的?要知道我和铁延可是特种兵出身,吃饭前我可把四周环境都观察一遍,没有可疑之处哇。”

何一原早就想好了答案,说道:“我正欣赏花,就见一个亮点闪了一下,估计是瞄准镜的镜头反光,从打你们绑架我,我就无时不刻的活在恐惧中,我也是惊弓之鸟了,所以特别敏感,看见亮点一闪,第一反应就是有危险,所以不及细想,就喊出来了。”

卫锋有点尴尬,说道:“看来你也很懂枪呀。”

何一原笑道道:“电影看多了,再说这几天我有空就在琢磨怎样保命,设想各种场景,这不,就用上了。”

卫锋拍了拍何一原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三人上车,范铁延开车。傍晚到了中缅边境,卫锋说道:“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晚上在小路过境,那边有人接应。车就扔在这,会有人来收的。”

当天完全黑了下来,三人沿着小路向中国边境出发,天空挂着半个月亮,影影绰绰也能看清周边的环境,卫锋走在前面,看来他经常穿越国境线,对路非常熟悉,有岔路口时选择道路毫不犹豫前进的道路。

何一原不敢大意,中午被袭,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反应慢一点命就没了。所以现在他时刻都在用“其光归明”观察视网膜。虽然天黑,但大体上还是看得清楚。

“停”何一原小声说道。

“怎么了?”卫锋问道。

何一原指着前面说道:“前面大概一百米的右侧路旁,有两个人趴在那里,拿着枪,枪口正对着这边。”何一原也顾不得藏拙,保命要紧,所以说的很细。

卫锋和范铁延睁大眼睛向前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但经过中午的枪击事件,他俩对何一原说的话深信不疑。

卫锋说道:“何先生,你在这等着,我和铁延从旁边摸过去看看。”

何一原说道:“那两人的旁边有三棵树,很好找。”

卫锋说道:“好。”便和范铁延离开小路,悄悄的向前俺了过去。

何一原蹲在路旁,再次启动“其光归明,”见他俩弯着腰,慢慢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脚下无一点声息。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两人终于绕到了那埋伏的两人身后,同时扑了上去,各人只一拳,就把那二人打晕过去。

何一原暗暗佩服,卫锋和范铁延不愧是美国特种兵出身,都到了身后,那埋伏的二人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何一原走过去,卫锋和范铁延解下那二人鞋带,把那两人的手脚捆住。

刚才过来的时候,何一原用“其光归明”查看周围,没有再发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卫锋恭恭敬敬地问道:“何先生,现在这里安全吗?”

通过中午和刚才的事,卫锋感觉何一原很神秘,要知道他和范铁延在特种部队摸爬滚打了好多年,执行任务的次数都记不清了,侦查的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在这埋伏着两个人跟本就没有发现。何一原怎么发现的?军人只佩服强者,所以他收起来以前的轻视之心,对何一原恭敬起来。

何一原说道:“附近没有人了,应该是安全的。”

范铁延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向其中一人脸上浇去,那人受到凉水刺激,醒了过来,发现手脚已被捆住,动弹不得。抬头借着月光,看见面前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今天跟踪并要刺杀的何一原,另两个是吴坎洼的保镖。

卫锋说道:“朋友,说吧,谁派你来的?如果你不说实话,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那人摇了摇头,望着卫锋,卫锋一拍脑袋,对着那人叽里咕噜了几句,那人也叽里咕噜了几句。卫锋用汉语说道:“铁延,你把另一人拖到远处弄醒问话,看他俩说的是否一致。”范铁延拎起昏迷的那人去远处了。

卫锋又好那人叽里咕噜一阵,对何一原说道:“我答应他,如果他说出谁指使他俩袭击咱们,就饶他俩一命,否则这里就是他们倆的葬身之地,他招认说是吴山岗指使的,你的鉴别神技让吴山岗损失惨重,就是要杀掉你,中午的枪击就是他干的。因为咱们躲过去了,他们白天不敢再行动,判断咱们要过国境线,就提前来这里埋伏,他说这种事吴山岗经常让他们这么干,没想到今天栽了。”

何一原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样子以后的麻烦是少不了,他俩你看着办吧,不过得想办法让他们不敢再对咱们下手。”

卫锋点点头,过了一会,范铁延拎着那个人回来,把审问出来的供词说了一遍,和卫锋说的一样。

卫锋和那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会,放那两人走了,枪留了下来,他把枪的拆散了,连同子弹一起扔到了一条小河里。

卫锋说道:“他俩埋伏在这,一把狙击枪,一把冲锋枪,以为万无一失,如果咱们没有提前发觉,肯定咱三就殒命于此了。他俩这次刺杀失败,回去怕吴山岗杀了他俩,说要去泰国投奔亲戚。这俩人真的好福气。”

范铁延延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何一原问道:“他俩人流落他乡,你怎么还羡慕他们好福气?”

卫锋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先生,这一次你相当又救了我一次,我和铁延欠你一条命,我也就不瞒你了,铁延和我是过命的交情,退役后我们二人当了雇佣军,后来被吴坎洼相中,就雇佣我们当他的保镖,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报酬比其他保镖要高很多,但在聘请时有一条,就是服用乌斗衣,解药半年给一次,吴坎洼说这样才能放心让我们做事,如果我们不同意,他就放弃这次聘请,唉,悔不该我们四人贪图丰厚的报酬,就答应了。我们当时也没想到乌斗衣这种细菌连世界尖端的医学都毫无办法,以后只能听命于吴坎洼,虽然吴坎洼对我们二人很不错,但你知道,服用了乌斗衣这种药,心里压力很大,就象一座山,这几年无时不刻的压在我们的心上,我们也到过不少有名的医院,希望能消灭这种细菌,但都失败了。现在我们二人多希望当初没有服用乌斗衣呀,那该有多自由自在。”

何一原问道:“那你问过吴坎洼什么是时候彻底给你们解决乌斗衣?”

卫锋说道:“吴坎洼非常多疑,如果问了,他就会疑心我们对他有二心,他这人一向心狠手辣,手下保镖人手又多,所以我们一直没敢问,我们也曾偷偷的潜入吴坎洼的房间搜查解药,但没有找到,应该都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现在没办法,只能祈祷有着一日吴坎洼发善心把我们身上的细菌除掉。可我们帮他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他能轻易放我们走吗?”

何一原心里一动:以后自己要干一番事业,安全得有保证,另外还需要很多帮手,我也算救过他俩,肯定对我感激,如果我把他俩的乌斗衣细菌全部挤死,那他俩还不对我忠心耿耿的。但微眇玄达给自己内视还行,他人身上的內脏不知能不能看到?

他把微眇玄达放到卫锋身上,逐渐放大图像,衣服、皮肤、肌肉、血管一层层放大,终于看到心脏轮廓。何一原心中一喜,图像继续放大,终于在血液颗粒里找到了一个乌斗衣细菌,把道力分成四股向里一挤,把细菌压成小,附近一个白色的细胞把细菌吞掉。

成功了,何一原喜出望外,收回微眇玄达。

卫锋看何一原发呆,以为他也为此事担忧安慰道:“何先生的本事无人可以替代,估计吴坎洼以后会倚重你,你不要忧心。”

范铁延也说道:“是呀,吴坎洼以前用乌斗衣威胁人,答应的还从来没有失信,我们抱有希望的,这也就是我们没有和他鱼死网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