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姜鸿让我回来的

“够了!”

宋芝芝不耐烦地打断了姜恒的话。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想要告诉我,我应该有自知之明吗,这话从你这个姜家败类的口中说出来当真是可笑万分!”

“我宋芝芝就是再难堪,总归是比不过你的!”

姜恒看着宋芝芝发泄,直到她将心里话全数说出,方才继续道:“说完了?那不如听听我是怎样觉得的?”

“我为何一定要听你的话!”

姜恒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

景宏宸离开之前嘱咐他照顾宋芝芝,他认为自己勉强算得上是幸不辱命。

整整三个月,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伤春怀秋,想着一个整日在外的男人。

他到底也是个男人,即便是逞了景宏宸的恩,也难保对景宏宸生出怨恨之心。

其实他大概也可以猜到景宏宸为何这样对待宋芝芝。

无非就是宋芝芝伤害了景宏宸的女人而已。

女人家的争斗,姜恒没有什么兴趣,可是既然宋芝芝腹中有自己的孩子,总有一天,宋芝芝会被景宏宸送给自己。

如今在姜恒看来,到时候了。

他们都已经回来了,宋芝芝的身孕也已经定型了,难不成,他还能继续忍着让宋芝芝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帮着自己养孩子吗?

景宏宸若是真的这么大度,从最开始就不会报复宋芝芝。

“你知道的,我不应该在京城,也不应该会姜家,但我之所以能回来,而且还没有人赶我离开,总要有一个原因不是吗?”

“你猜猜……是不是姜鸿让我回来的?”

“夫君?!”

宋芝芝的眸子睁得更大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景宏宸一定要让姜恒回来。

也不明白,究竟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谁在信口雌黄,谁又是……真心对自己好。

“夫君,叫的还真是亲热。”

姜恒不耐烦地咂舌。

他强硬地将宋芝芝圈在自己怀中,凑到她耳边开口道:“你知道吗,你也曾这样叫我,而且,不止一次…”

恶心的感觉从耳畔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宋芝芝不至于真的愚蠢至极,连这种话也听不出其中意思。

夜夜同自己欢好的人,竟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鸿哥哥……而是面前这个放浪形骸的姜恒。

巨大的落差打了宋芝芝一个措手不及。

她用力推开了姜恒,嘶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

“你就是因为相信我的话,才会如此生气的不是吗?”

姜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还是说,你需要我向你证明什么,不如等你腹中的孩子生出来之后,让他同我滴血认亲如何?”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的舌头给割了!”

“割了我的舌头,难道就可以改变什么吗?”

姜恒叹了口气,无奈道:“真的不愿意接受现实?”

“滚开!”

宋芝芝推开姜恒,几乎是狼狈地朝着自己的院中跑去。

姜恒抬步追了几步,交代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去跟姜鸿确定这件事情,若是他知晓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那他当真会放过你吗?”

宋芝芝没有理会,几步便跑得没影了。

她何尝不知道姜恒说得十有八九不是谎话?

毕竟…景宏宸从头至尾,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恶毒的女人,或是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而已。

宋芝芝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

除非……除非……

正堂。

“东西你们当真没有拿到?!”

叶西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景宏宸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耸肩道:“我若是真的拿到了,在听到京城消息后,就不会贸然回来。我也告诉过你东西在什么地方,你若是有本事的话,自己去取,我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为一笔不知是否还存在的财富拼命。”

叶西叠云回了椅子上。

乱了,全乱了。

他的计划,在这一刻产生了裂痕。

一切都与他想象中背道而驰。

景宏宸看他半晌不说话,突然伸手敲了两下桌面,冷冷道:“宝藏的事情暂且不论,叶大人可否告诉我,如今朝中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你想问什么?”

“秦宜年。”

景宏宸目光如炬:“秦宜年可还活着?”

如此多的事情,叶西就算真的手眼通天,也不至于查得那般清楚。

定然是被秦宜年告知了些许。

他倒是没有指望秦宜年守口如瓶,可是毕竟自己对于秦宜年有用。

真到需要出卖自己的时候,只怕秦宜年也已经黔驴技穷了。

“死了。”

叶西说得轻飘飘,好似是一条无关紧要的人命。

风七的心猛地一跳,开口道:“死了?!”

“哦?京城当中不是正在举行国丧吗,难道你们转眼的功夫就忘了?”

叶西似笑非笑,又继续道:“夫人怎么急了,我记得当初陛下好像也曾将你囚禁在宫中,如今不能算是大仇得报吗?”

“还是说,你们与陛下之间,果真还有一层我不清楚的关系吗?”

叶西提前动手,无非是两种情况。

要么知晓了他们的目的,害怕继续发展下去,会让他无法收场。

要么……就是秦宜年那边出了问题。

姜家如今还安然无恙,十之八九是后者的原因。

“实不相瞒,我确实提醒过陛下,让他小心秋猎。”

景宏宸淡定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语气从容:“我不认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因为我从未信任过狄人,也不相信他们能如此配合,更不准备让出几座城池,交换他们的忠诚。”

“所以,你决定去帮秦宜年?”

景宏宸摇头:“我要做皇帝。”

叶西没料到这个答案,一时之间竟然怔愣在了原地。

许久,他的眼中方才闪过近乎兴奋的光芒:“你说什么?”

“我要做皇帝。”景宏宸将茶碗搁下,“所以秦宜年不能死在你手上,秦宜年如今太过小心了,即便是到了秋猎的时候,也未必真能声名狼藉,我要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自然不能像秦宜年一样逼宫。”

“不过如今,说这些好像都没有用了,毕竟……你已经替我做了这个决定,不是吗?他是怎么死的,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