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红叶中毒
“娘娘,您这里又错了。”
红叶将绣错的那处指出,宁荌仔细瞅了瞅,没觉得哪里错了啊,为了一个荷包她都愁的头发团成鸡窝了。
探过身体,红叶手下一对惟妙惟肖的鸳鸯成型,宁荌见状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失算,她不会,这个世界之前的宁荌也是个手残的。
心念电转之间,宁荌产生一个想法:“不然拿你绣的交给皇上,反正是不是我绣的他也不会知道。”
“皇上说了,要娘娘亲自绣。”文竹拿着新描的花样,看到红叶绣的连连赞叹:“还是红叶的手最巧。”
宁荌忧伤的盘腿坐在那里,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绣的,说它是小鸡那都是高攀了,绣的跟那个火柴棍一样。
抬头四十五度仰望上空,如果我有错请让老天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来绣花。
多看一眼都是辣眼睛,文竹取出选好的绸缎:“不然娘娘先来做寝衣。”
萧景深说的是一身衣服,她做一身寝衣也是一身衣服。
当手持剪刀在那匹布上比划半天,无从下手。
“我真的是服了这个老六,不搞了,就这么一直禁足也比做这些强。”
说不干就不干,任文竹和红叶如何劝,宁荌的想法始终稳如泰山。
一天里珍妃和程嫔同时禁足,各宫娘娘纷纷派人打探,可是她们是回宫后立即就被禁足,宫外的事情被萧景深掩盖,只能归于珍妃惹怒了皇上失宠。
萧景深收到宁荌自暴自弃的做法,额头青筋暴起,朕就不信她能在宫里一直这么待着。
被禁足,宁荌已经彻底放飞自我,恢复本性。
第一天宁荌跑去和宫人一起种花,水浇太多,淹死了,掩耳盗铃的指着天:“这天不适合这花生长。”
第二天宁荌带着人在院子里踢毽子,毽子挂树上,亲自上去捡,底下围了一群紧张兮兮的宫人。
第三天,宁荌看着今天的午膳,问身边伺候的人:“我要的五香酱鸡呢?”
锦阳宫有小厨房,宁荌平时的菜都出自那里,今天她特意让人去御膳房点了道菜,结果没有,这是之前没有的事情。
“回娘娘,奴婢去御膳房取餐时,那里的公公说没有了,让奴婢明天再去。”
宁荌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面上不显露喜怒,将午膳用完,饭后水果只摆了苹果,指着苹果:“为什么只有苹果。”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季节当季的水果就有很多。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今天底下的人送来的就只有苹果。”
宁荌深吸一口气,拿着苹果啃起来,她这还没完全失宠呢,柳贵妃就借着处理六宫之职打压,太棒了。
“将本宫的绣篓拿出来!!!”
卷起袖子,抄起绣花针,柳贵妃别等本宫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娘娘,娘娘,”
宁荌手一抖,一针扎在食指上,捂着手,幽怨的看着跑进来的文竹,这文竹不是最稳重的,怎么现在这么毛躁。
文竹也发现了自己害娘娘受伤,掏出手帕摁在血珠上满是自责:“都怪奴婢吓到娘娘。”
她一副天塌的样子,宁荌反而觉得自己矫情了:“没事,已经不流血了,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这个,文竹跪下来:“娘娘,您快救救红叶。”
宁荌衣袖都没来得及放下,带着文竹往宫女的住处赶。
今天红叶休息,早上还好好的,哪想到吃过午饭她回去时发现红叶吐血倒在地上。
大宫女有单独房间,宁荌进来时床边围着几个小宫女在喂红叶水。
“参见娘娘。”
“起来吧。”宁荌直奔床边,红叶还处于昏迷状态,宁荌回头催促:“本宫让请的太医怎么还没来。”
“将红叶中午的饮食全部保留,文竹亲自看管。”
锦阳宫请太医的事很快传的沸沸扬扬,程佳悦听到宫人的讨论,不免担心。
宁荌坐在床边,等太医诊完脉焦急问道:“太医,红叶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臣需要看一下红叶姑娘今日的饮食。”
食物已经被文竹保管,太医逐个看查一番,用银针示毒,最后肯定的点点头:“果然是落颜。”
“落颜?那是什么?”
太医端着一小碟菜:“这朝颜乃是剧毒,它的厉害之处是少量服用并不会让人察觉,等到察觉身体不对时,往往已经无力回天。”
宁荌看着床上的红叶:“那红叶她”
“娘娘放心,好在红叶姑娘服用了紫菜薹,激发了落颜发作,红叶姑娘服用的不算多,臣施针将毒逼出来休养些日子就好。”
这么说红叶还有救,宁荌心头大定。
指派了个小宫人照顾红叶,宁荌吩咐文竹将宫里的人查一遍,红叶她只是她身边的宫女,听太医的意思,这药很珍贵,谁会用这种药来害红叶。
不是更应该把毒下在她的饮食中吗?
文竹收到她的命令,没有立即走开,行了一个大礼:“谢娘娘肯救红叶。”
宫女是没有资格请太医诊治,除非有主宫娘娘开恩,很少会有妃嫔因为自己的宫女请太医。
宁荌这次没有急着扶起她,等她直起身体方才扶起她:“在我的眼里,你们不止是宫女,也是我真心对待的伙伴。”
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去吧,去把下毒的人查出来,我们一起给红叶报仇。”
“皇上,锦阳宫喊了太医,宫女红叶已经被救回来了。”
近来皇上的脾气越发大,整日养心殿都处于低气压的状态,在皇帝身边贴身伺候,怀顺更是一点差错不敢犯。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萧景深没有放在心上:“保护好珍妃。”
“是”
怀顺弯腰退出去,萧景深喊住他:“朕问你,怎么才能让一个人感受到另一个的心意?”
“这,奴才觉着每个女子都喜欢被人体贴呵护,皇上不妨多陪陪珍妃娘娘。”
说完心里咯噔一下,皇上可没说那两人是谁,他这么贸然说出来,往严重了说就是揣测圣意,果然,周身的空气冷凝,怀顺腿一抖跪下来:“奴才胡说的,瞧奴才这张嘴。”
用手在嘴上不停拍打,他这拙劣的演技被萧景深冷冷扫过,吐出一个字:“滚。”
怀顺哎哎应了两声,脚底生风跑出去,站在殿外用袖子擦擦头上的冷汗,皇上自己下令禁珍妃娘娘足,珍妃娘娘不按套路出牌,这下好了,珍妃娘娘出不来,皇上拉不下面子,苦了他们这些奴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