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身上那一剑刺得好深好深，从前胸贯进，透背而出。

而刺杀她的杀手，也同样被刺穿了胸口，早已倒地气绝身亡。

"羽琦，我mdash;mdash;我不能再保护你了mdash;mdash;"唐钰虚弱地躺在姚羽琦怀里，微微笑了起来，脸颊上那浅浅的笑窝，让他显出了几分稚气。

"唐钰，不，你不会死的mdash;mdash;不会mdash;mdash;"

姚羽琦却是恍若未闻，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她不断地用手捂住唐钰胸前的伤口，试图将不断流出的鲜血掩住，但徒劳无功，越来越多的鲜血流泻而出，将她的衣裙也染得通红。

"唐钰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不要死mdash;mdash;不要死好不好？不要跟佳莹一样离开我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

泪水无意识地滑落而下，一滴滴地落在唐钰苍白的脸上。

"羽琦，你能原谅我吗？那个时候，我不应该错手杀了佳莹mdash;mdash;不应该mdash;mdash;"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鲜血也不住地涌出了唇角。

极深的倦意在他的眼底涌现，气息更为微弱了。

这一次的相逢，他一直不敢再提佳莹。

即使心底明白羽琦也许不会真的恨自己，但那一句请她原谅的话，就是无法说出口。

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害怕不被她原谅。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姚羽琦拼命地摇头，"唐钰，我早就原谅你了，真的早就原谅你了mdash;mdash;佳莹的死，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佳莹mdash;mdash;我不能将这种错推在你的身上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不要死mdash;mdash;好不好？"

唐钰笑了："只要你肯原谅我mdash;mdash;我就真的死而无憾了mdash;mdash;"

"不，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们这就去找御医mdash;mdash;这就去mdash;mdash;"

姚羽琦试图将唐钰抱起来，但所有的力气早被惊痛抽光了，她复又跌坐了回去，脸颊擦上了唐钰胸前的衣襟，染上了一片骇人而触目的艳红。

"来人mdash;mdash;来人哪mdash;mdash;"

她哭喊着，只想这时快点来一个人。

可这里是冷宫。

白天时都没有人会出现，更何况晚上？

"不，不要这样对我mdash;mdash;来人mdash;mdash;救命mdash;mdash;救命mdash;mdash;"

无助与绝望几乎将她吞噬了。

她感觉得到，唐钰的身体在渐渐地冰冷。

"唐钰mdash;mdash;唐钰mdash;mdash;不要死mdash;mdash;"

泪水不断滑落，惊醒了已是陷入迷离状态的唐钰。

"羽琦mdash;mdash;"唐钰虚弱地叫着她的名字，伸出了手，试图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但最终，右手还是无力地垂下。

"不！"

姚羽琦抱着已是毫无生息的唐钰，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我最亲最爱的人都要离我而去mdash;mdash;为什么mdash;mdash;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mdash;mdash;为什么mdash;mdash;"

唐钰才刚刚死而复生回到了她的身边，怎么可能又会离开她？

这一定是老天在开玩笑！

这一定是她在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