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草原
所谓大河口,是因为云河与灵河分别从西方以及东南南方流过来,汇集进入向北直行的柳江,三水在此交会而命名。
云河发源于西陲大菩萨岭,那里高不可测,终年积雪,由于积雪会不断融化,所以水量十分稳定,即使冬季也还有不少流水;灵河则是发源于西南部的南天山,最近几年不知何故水量越来越少。
从大河口往南,灵河的东岸是连绵一片,方圆各数十里的大森林与沼泽地,是精灵族的居住地;西岸则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兽人草原,各种兽人散居其中。
精灵族比较和善,除非有人蓄意侵害,使他们的利益蒙受重大损失,甚至生存受到威胁,否则他们很少与人类为敌,甚至还经常互相贸易、往来甚至通婚。所以人类要南下都是靠东通过大森林,大家都知道,只要不主动去招惹精灵就安然没事。
至于兽人,他们绝大多数与人类天生为敌,抢杀劫掠,无恶不作;偶尔有人类女子被兽人掳去为妻,生下的半兽人则成为大地上最可怜的一群生物,没有任何物种认同他们,大多数都沦落为兽人的劳工,担任最卑贱的工作。所以鲜少有人敢随便踏进大草原。
根据黄丽红提供的消息,这次精灵族也购买了托镖对象的情报,而且对木精 母怀有极大的兴趣。因为木精 母本来就是精灵族的圣物,不知甚么原因才会流落在外?
由于往南的路途相对比较安全,所以蛟龙镖局一向都是派遣其他镖师带队,只有一次张天角突然想自己走走看;当他经过这座大森林时单骑进入森林探路,发现两百步外的树上有人在窥伺,于是挽弓拉箭,射中对方的肩膀,从树上掉落下来。
这时从树后与树上出现了四五十个精灵,每人手中都拿着弓箭,狠狠地瞪着张天角。他这才想到自己忘了先拜码头,结果不但硬闯对方地盘,还先出手伤人,所以赶快拱手为礼说道:
“在下蛟龙镖局张天角,一时失手误伤贵族族人,在下在此郑重道歉,并且愿意负责伤者的治疗费用。”
“看你一箭超过两百步,应该真的是威阳城的张天角,但是这里不是威阳城,岂容得你来我们这里随便伤人,然后一句道歉就了事吗?”为首的精灵说:“再说我们四五十人,难道会怕你一个张天角吗?”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请恕我不客气地就事论事。”张天角说:“我这里有两壶箭,招待各位正好足够。现在我们距离大约两百步,我绝对有把握射中你们任何一人,你们射术虽精可惜力气不够射程不远,大多数只能射一百余步;在你们跑一百步的时间内我至少可以射死你们一半,而且第一个就是你。接下来的混战结果会如何,可能要打了才知道,但那已经跟你无关了。而且我的大队人马还在后面,随时可以赶到;所以你要选择硬干,还是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呢?”
这段“张天角舌退精灵”的故事,在大地上也是说书者十分受欢迎的词牌之一。总之,张天角从此跟精灵族互相井水不犯河水,蛟龙镖局的镖车只要进入大森林,都是按照规矩拜码头,纳规费,绝不马虎。
不过这次的情况不一样,精灵族摆明对木精 母势在必得,一定是全族出动,那阵仗可是比鱼族更庞大好几倍,到时候只要每人射一箭,包准把整个商队所有人都变成箭猪。
“没有其他方法了,”张天角叹了一口气说:“只好冒险走大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