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悔之晚矣

“好酒。”林天佑用他儿子的杯子,干了杯中酒。辣、香、醇,一杯下去,肚子犹如火烧,汗毛孔顿时炸开。“老狐狸这酒不错。”

“你喝我的酒,还骂我老狐狸,太不要脸了吧。”一口也干了杯中酒的苏伦,蹭的站起来,刚要抬手指向林天佑。

“这么好的酒,不细细品尝,还有空抬扛,下官真是服两位大人。”孟尚书说着,把他俩跟前的杯子拿到一起,开始倒酒.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许说什么老狐狸啊,之类的话,有辱斯文啊。”

“好。”

“好。”两丞相也识趣,看孟天德倒了两杯酒,都以为是给自己倒的。

“这就对了嘛,滋。”孟天德说着干掉了一杯:“好酒,真是好酒啊,滋。”又干了一杯,“今天真是不虚右相府之行。”

他说完竟然盖上酒坛盖子。

这四人都傻眼了,两相心想:这不是给我倒的酒吗?

苏茂和林世猛心想:连杯子都能这么用,合适吗?

“孟尚书,你这…”苏茂看到孟天德,抱着酒坛子不松手,好奇的问道。

“咳,是这样的苏侍郎,右相约了左相与本官,过府品酒,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什么老狐狸啊小狐狸的,有辱斯文之举,实在是配不上这么好的酒。”

“所以本尚书决定,酒桌上,谁再有有辱斯文之举,那就别想再一杯酒,苏侍郎和林侍卫,长意下如何?”孟天德一脸坏笑道。

“好,尚书大人此言甚好。”林世猛第一个赞成。

两相冷啍一声,各不说话。

“等菜上来,我们再好好品尝如此佳酿。”孟天德说着,又往怀里搂了搂酒坛子。

四人心中暗道:老狐狸。

等新菜、新杯、新筷上来,分酒入壶,孟天德先将五个杯子一字排开,一一倒酒:“从现在开始,谁有辱斯文,谁别喝酒,一人一杯,拿吧。”

四人各拿一杯酒,两相直接举杯干掉,然后将杯子放在他面前。

“两位丞相,这是何意?”孟尚书看着酒杯,不解的问道。

“倒酒。”两相这回倒是很默契。

“两相这么做,可对我们公平?如此佳酿,需慢慢品尝,两相一口一杯,那我三人岂不少喝?这怎谈公平?”孟天德看着二人问道。

“你..”两相被说的哑口无言。

“爹,要不我这杯给您喝。”苏茂小声说道。

“还是我儿孝顺。”苏伦哈哈大笑起来。

“爹,您喝。”林世猛也把酒杯放在父亲面前。

“我儿也不差,哼。”林天佑说道。

“苏侍郎、林侍卫长,两位孝心可嘉,那我就和两相,慢慢享受这美酒佳酿,二位可是有菜无酒了。”孟天德先夹了口菜,吃着。

“无妨。”二人同时说道。

“本尚书倒是一有主意,不如我也喝一杯,然后我与两相再满酒杯,不知二位…”孟天德笑意吟吟的说道。

“好,本相同意。”

“本相也同意。”两相说道。

“滋。”孟天德端起酒杯,一口干掉,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将三人酒杯倒满:“现在我们慢慢品酒,大家都喝完了,才能再次倒酒。”

呸,这个老狐狸,又多喝一杯。四人心中腹语。

“好酒、好酒,不知右相大人何处得来此酒。”孟天德接着问道。

“你有贤侄送刀、送书,我有贤侄送刀、送酒,至于出处,不得而知。”苏伦笑呵呵的说完,小口抿了一口:“好酒,来来,吃菜、吃菜。”

难不成苟得利挖出来的,不止这四把刀、三部兵书?还有酒?孟天德心中暗想:不对啊,那个纨绔,除了他儿子和孙将军的儿子,并称三纨绔以外,好像不认识右相府的什么人吧?

右相府的酒先不说,刀是从哪里来的呢?待有机会,还是得问问苟得利。

“今日在操练场,我儿与苏侍郎并肩对战五十余人,此等战绩,孟尚书献刀应是首功。”林天佑也小口抿了一下酒,说道。

“爹,如果是在战场上,那五十余人,不死亦是重伤,且毫无再战之力,依儿之经验,可以向皇上提议,开始仿制此刀做军备。”林世猛说道。

“为父正有…”

“左相大人,不可。”苏茂拦住了林天佑的话。

“儿啊,不要拦着左相为皇上分忧嘛,让他上书好了,还怕他抢了为父的功劳?”苏伦笑道,小口喝酒,大口吃菜,甚是得意。

“难道爹已经…”

“是啊,下朝之前,为父悄悄递了折子,让小林子送了上去。”苏伦说道:“怎么,有不妥之处?”

“爹,您太心急了。”苏茂说道:“来人,取刀过来。”

门口有人应声。

右相、左相父子和孟天德,有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是太心急了?他们三人都密奏了仿制的折子。

待刀取来,苏茂双手捧刀:“爹,您看,这材料可是不好找啊,就算是找到了,能否锻造成功,还不一定呢。”

“这是什么材料,比试的时候我就在想,难是天外陨铁?”林世猛拿过刀,手指轻弹,声音脆响。

“天外陨铁?那我们去哪里找啊?为父上的折子,是兵器司用普通铁锻造啊?”苏伦傻眼了。

当然,傻眼的还有林天佑和孟天德。

“兵器司仿制此刀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威力和这把刀相差甚远。”苏茂说道。

这回三人不是傻眼了,而是吓出一身冷汗,酒劲散了,清醒了。

“苏茂,那怎么办?右相大人这…”林世猛说道:“要不我们去求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一试。”

“晚了,早朝的时候,孟尚书献宝刀、兵书,皇上如获至宝,一郡之失,对皇上对大梁,都是莫大的耻辱,现在皇上念念不忘的,就是收复失地,一血前耻。”

“如果说仿制出来的刀具,只有其形,无异于是当头泼了盆冷水,这后果,怕是谁也承担不起啊。”苏茂分析道。

“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苏伦一想到皇上的怒火,身子不由一抖:“儿啊,你这么聪明,快想办法,你肯定能想出来。”

“是啊苏侍郎,你可得一定要想出办法来啊。”孟天德也急了。

这回,孙将军也别提什么官复原职了,他也不想什么首功一件了,保命要紧啊。

“苏侍郎,可有良策?”林天佑问道。

“左相大人、孟尚书,你们..”苏茂犹豫了一下,胆大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也向皇上递了折子?”

“嗐,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林天佑拍着桌子说道。

孟天德在一旁尴尬的点着头。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从长计议。”林世猛说道。

“对、对,世猛说的对。”苏伦一激动,直接省略了官职叫其名了。

几人对视一眼后,又各自沉思。再好的酒喝不下去了,皇上一怒,保小命都是问题,哪有心思喝酒。

“啪。”孟天德一拍桌子:“有了、有了,快,苏相,快叫两个下人过来。”

“孟尚书,有何良策?叫下人做甚?”苏伦不解的问道。

“让你叫,你就去叫,废话真多。”林天佑生气道:“火烧眉毛了还话多。”

“你个老…”

“别吵、别吵,主意吵没了,可不要怨我,苏相,快、快叫下人来。”孟天德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