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才出成绩，我找其他人帮忙，可以提前半天得知分数，但是排名可能还不太准确。我的考试已经结束，再让你们留下来，恐怕就不合情理了。”

许修来这里陪考本就不完全情愿，他只是容易随遇而安，园长请大家回去，正合他意，他没有任何推脱，直言不讳：“那就再见了，园长大人。”

“这几天你们又用了十几个魔盒，第二境界应该是稳固了。许修同学6月7日冲境，那时我正在外面找魔法宝物，不方便回复消息。江川同学7月5日冲境。你们都是这个时代里的佼佼者。

“魔盒对运算力矩的加成几乎恒定，相邻境界之间，后者的运算力矩是前者的10倍，挪取运算因子时按照距离画线，相当于，面积，就是把一维升成二维了。魔盒增加的是二维平面上的面积，而非距离。

“跟你们说这些，有两个原因。一、无论境界看起来多么高大上，只要多用能量，是可以很快追上的，等同距离的运算力矩，并无优劣之分。二、提升境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们不必被这样的小事困扰。”

杜清昼的话只说了一半。运算力矩是一个矢量概念，没有优劣之分，用不着刻意压缩境界或者凝炼境界，但是运算力有优劣之分。唯心之力的显化，依赖的正是运算力。

运算力和指令来源相同，几乎都出自于命中注定，难以更改，这件事知道与不知道都不影响什么，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完完全全于事无补。

江川猜测，杜清昼说这些话是在为大战做准备，这话在她听来有种鼓舞的意思，让她不再害怕任何对手。

她拿起落微观山杯，抿了一口杯里的清茶，“我们什么时候清除黑翼王？”

“哎呀，江川同学，攻击性不要那么强嘛。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对黑翼王下手。任意一位王者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目标。就目前来看，清除凌玺王应该比清除黑翼王简单。”

“我们什么时候清除凌玺王？我能找到他。”

“江川同学，过于激进可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激进也不是好事。很多时候，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已是最好。冒昧地问一下，我能不能休个长假？”

园长的“冒昧一问”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许修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园长大人要休假，不是随时都可以吗？哪里用得着征求他们的意见？

江川觉得大概是自己的激进态度影响到了园长原有的节奏，以至于园长休长假还得问一问大家的意见，这让她有些过意不去。

此事“由她而起”，那也应当“由她结束”。

她说：“当然可以。我听说这些年毕业旅行特别流行。”

杜清昼知道江川谬解了他的意思，他保持着先前开玩笑的语气，水到渠成地表露了他的意图：

“如果我没有记错，因吹王朝里流行的毕业旅行，恐怕不是指高中毕业。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上个月旅行找魔法宝物，这个月确实无事可做。

“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那我就进入休假模式了。我们互相汇报工作，在乐园里，虽然有职位、工作上的划分，但并无贵贱之分。”

U盘里的成长计划在整个七月份都是空缺的，不同于五月份的匆忙、六月份的急迫，七月份大概真是个适合休假的好时间。

天太热，光太强，不适合出行。

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第一境界可能还不太能抵抗天气和温度，但到第二境界，自然环境会“好很多”。

杜清昼有魔法宝物，理应免除指令工具之外的一切伤害，即便是在核爆中心，他本人、连同他所穿戴的衣物、携带的指令工具，也都安然无恙。

从今往后，大概可以一直穿夏装了。

两人离开后，杜清昼进入休假状态，以另一个角度仔细研读房主提供的资料。

在那些文字中流淌过的历史，并非真实，并非全面。

引经据典的人有意让人觉得信服，但那些故事，哪怕是在作者眼中，恐怕也虚实难辨。

他把这些往事称之为：伪史。

他的目光穿过漂浮的字迹直击作者的心扉，隐藏在文字背后的存心与意图，愈发清晰可见。

千年之前他人的风采，在一页纸、一句话中，在每一页纸、每一句话中，表露无遗。

他们的存在力，跨越漫长时光流传到后世，被杜清昼接收。

他筛选出存在力中名为“真实”的部分，用于强化自我。

时间一日日流逝，不重要，也不特殊。

7月24日，这天他起的很晚。

还未等他拜托顾音相查询成绩，顾音相便已发来了他的成绩，以及资助方案。

作文：402

阅读：394

数学：447

物理：346

化学：392

生物：423

加分：48

总分：2452

得分率81.73%，得分率的平方乘以本该得到的薪水，便是资助金额，每月月底发放。

月薪四万，发放66.80%，每月仍有26720收入，足够他“奢侈度日”了。

“帮忙查一下和我同班的谢青的分数。”

没过多久，顾音相发来一条消息。

作文：375

阅读：366

数学：480

物理：442

化学：374

生物：371

加分：39

总分：2447

他把顾音相发来的分数原封不动转发给了谢青，“恭喜啊，谢青同学。得分率超过80%，差不多能领先96%的人了。”

谢青同学的加分是39，对应的是从十品，这让他想起一个熟人。

他继续给院长发消息：“管理局驻校代表，夏言，这个人算几品？”

顾音相立刻回复：“从八品。”

“和我一样啊！他带的所有班级，成绩单都发给我。”

“请稍等，你们全校的成绩我已经查到了，正在让人排表算分。”

“好的。谢了。下一场考核有消息吗？”

“听说可能是9月30。春考和秋考。”

“那还剩两个月。时间过得真快啊。研究院最近有什么新动向？”

“研究院正在防备黑翼社。”

“黑翼社要行动了？”

“前段时间王朝对黑翼社展开了特别行动，从那以后黑翼社就消失不见了。”

“敌在暗，我在明。确实得防备。我放出去的那15个魔盒，现在有消息吗？”

“没有。”

“你和莫山雪应该到第二境界了吧？”

“她到了，我没到，她比我多用一个魔盒。”

“你不要过于关注她。她用了六个魔盒，填充进度60%，这都快过去七个月了，我想也该到了。你再加把劲。到第二境界之后联系我，你们一起来，我给你们分配下一阶段的魔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