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葵水海域的秘密!
一道阴影,随之浮现,轰然炸出水面,砸在了渔船的舱板之上。
竟是一条鱼,一条鳞片如甲,通体漆黑,口中利齿交错的大鱼。
大鱼落在舱板,身上血流如注,竟是两个血洞,生生贯穿了它的身躯。
“哗啦!”
水花声响,沈岩破水而出,落到船板之上。
看着还在挣扎的漆黑大鱼,沈岩二话不说,提起手中已然变形的鱼叉,又是狠力一扎。
“噗!!!”
鱼叉虽已变形,但架不住沈岩力大,狠狠一叉贯穿鱼头,直将那怪鱼钉在了船板上,腥臭的鱼血喷溅而出,弄得场面骇人无比。
虽然头颅已被鱼叉贯穿,但那怪鱼身躯并未就此消停,仍是激烈拍打,激烈挣扎。
沈岩在旁,皱眉不语,直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这条怪鱼的挣扎才逐渐平息,最终宣告死亡。
沈岩上前一把拔出插在怪鱼身上的鱼叉,此时的鱼叉已经变形,这可是天柱山出产的铁矿炼制的鱼叉,如今缺变成这幅样子。
沈岩看着看着四周,葵水海域一片平静,然而海水中却有这种诡异的怪异,让他皱眉不语。
沉思片刻,沈岩再次入水,重新捕捞了一条黑色怪鱼。
如法制炮的将黑色怪鱼开肠破肚,沈岩再次检查一番,呢喃着分析道:
“这种黑色怪鱼的鳞甲极为坚硬,而且怪鱼血肉厚实,几乎可以比拟一阶的妖兽了,而且这怪鱼似乎还被凶戾之气给侵蚀了,即便是凡俗武者在海中遇到,只怕也要沦为怪鱼的食物。”
轻轻的拨弄着怪鱼的尸体,沈岩继续想道:
“和天地灵气不同,这种凶戾之气一旦入体,不管是没有灵智的这种怪鱼,还是拥有灵智的修士,都会性情大变,变得凶残无比。”
微微一顿,他脸色有些阴沉:
“葵水海域之中的凶戾之气必然有源头,这个源头如果不解决,日后必定要荼毒东海,说不定海底的先天灵物也要受此影响。”
大海可以说是沈岩的地盘,虽然深海中存在种种实力强大的海兽,但对于沈岩来说,这却并不是问题。
因为只要他的实力提上去了,那么就能够在相应的海域获取供应自身修行的资源。
可一旦凶戾之气爆发开来,污染整个东海,到时候即便他修为再高,那些被污染的先天灵物对他又有什么用?
“所以,这个葵水海域到底怎么回事?污染的源头又在哪里?”
沈岩眉头紧皱,呆立在木船上沉思良久,思绪一时间有些难以把控。
摇了摇头,将这些疑惑抛出脑海,现在信息不足,就算自己思考的再多也没有用处,还是先想想寻找水月门密藏的事情吧,说不定里面就有线索呢。
或者说对于葵水海域的变化,东海修仙界的修士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炼气期修士,相比于高高在上的筑基期和结丹期修士,还是远远不如。
沈岩取出流云剑,法力涌动之间,开始着手处理这只怪异的怪鱼。
这种怪鱼鳞片如甲坚硬异常,凡俗刀剑难以伤其分毫,只有流云剑这种用法力催动的法器,才能将其刮鳞剔骨。
将这怪鱼的鳞片连带鱼皮一起给剥下来后,沈岩神情一变,目光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黑色怪鱼的鱼肉。
和想象中被污染后变得腥臭的画面不同,这条黑色怪鱼的鱼肉不仅雪白晶莹,更是透露出一股清香的味道,这种反差和之前外表那副恐怖实在是让他有些惊诧。
想了想,沈岩轻轻的割下一块鱼肉,将其丢入口中仔细的咀嚼起来。
“唔,黑色怪鱼的肉质口感鲜甜,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黑色怪鱼体内的血肉竟然充斥着这般浓郁的灵气,虽然这些灵气能够摄取的先天紫气极少,但对于普通修士来说也是难得的灵材了。”
仔细的品尝一番黑色怪鱼血肉之后,沈岩陡然睁开眼睛,眉宇间露出疑惑:
“不对,还是不对。黑色怪鱼体内蕴含的灵气并不纯粹,似乎还蕴含着一股能够让人陷入迷乱的特殊气息,而且这气息……这股气息……有些熟悉……”
沈岩仔细的琢磨一番之后,心头顿时一震。
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在海底遭遇徐道清时,感受过的那股焦躁吗?
刹那间沈岩心头明悟,闫升口中水月门的密藏,应该是位于海底。
当初水月门覆灭,必然和着凶戾之气有着直接的关联,否则其他海域的生灵没有任何变化,为什么只有葵水海域的怪鱼体内蕴含凶戾之气?
“青莲剑宗,水月门,这些宗门的覆灭都和黑色怪鱼体内的凶戾之气有关?”
沈岩心中认为事实必定如此,要不然黑色怪鱼的体内也不可能蕴含着和徐道清身上一模一样的古怪气息。
“奇怪……徐道清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关于这种气息相关的内容,是他自己不知道,还是说我没有获得这部分记忆?”
沈岩思忖一会,最终不得要领,只能将其放弃。
如今他也隐隐感觉到,这里必然有大秘密。
“话说回来,为了搜寻水月门遗留的密藏,东海的修士如此大规模的集结在此,真的没问题吗?”
沈岩看着手中的鱼肉思索一番后,最终摇了摇头。
他只是一个小小炼气期修士而已,这些事情和他无关。
就算东海的先天灵物都被污染了,他也可以赚取灵石,摄取先天紫气。
“就是不知道天帝神印能不能吸收这种凶戾之气?”
沈岩突发奇想,撕下一块鱼肉放入嘴里,而后勾连天帝神印,试着吸收鱼肉内的凶戾之气。
可惜让沈岩失望的是,鱼肉内的灵气被天帝神印吸收,而凶戾之气则是直接化作一颗针尖大小的颗粒落入沈岩手中,若非沈岩是天帝神印之主,根本不可能发现如此细小的颗粒。
“凶戾之气的结晶吗?”
沈岩思忖片刻,取出一个玉瓶将其收入怀里。
指不定以后自己就用得上这东西,就算用不上留着也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