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被子弹击中的目标，不会受伤，但会陷入一到三秒左右的晃神；也是要根据对方的精神抗性来估算......”

薇薇安简单把子弹的功能讲解了一遍。

“很不错。”安静听完讲解，巴尔斯顿出言肯定，心里很是满意。

作为一个连静止靶都难命中的射击鬼才，子弹锁头的能力可谓是雪中送炭，能实现一个从无到有的巨大飞跃。

“我能打开吗？”摆弄了一会，他看向身旁坐着的女孩问道。

“你现在打开的话，里面也没有东西的。”薇薇安摇头，“你得把盒子和你用的枪放在一块，然后过九个小时，里面就会多一枚符合口径大小的子弹。”

稍微停顿，她接着道：“子弹拿出来后，要么装在弹仓里，要么放回盒子，不然随着时间流逝，打出去的效果会慢慢削弱。”

“这么神奇？”

巴尔斯顿一边感慨，一边将盒子好好收起，“麻烦替我感谢弗吉先生，我很喜欢这件珍贵的礼物......当然也谢谢你，薇薇安。”

“我就猜到你会喜欢，是我帮你挑的呢。”薇薇安小脸带着得意神色。

巴尔斯顿被她这副可爱模样逗笑了，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噢还有一件事，警务厅要我们过去警署那边一趟，说是有些问题需要当面询问我们一下。”

薇薇安摇头晃脑躲开了魔爪，继续说道：“因为展厅涉及到的关系比较多，特别是连一些别国贵族都有伤亡......弄得很不好过；教会这边完成救援工作后，又将善后工作转交回警署了，现在外交部和警务厅都忙得焦头烂额；据说还有特殊机关也插手了进来。”

“伤亡数量很大？”听及此言，巴尔斯顿愣了愣。

“倒是算不上很大，因为画中幽灵毕竟算是幽灵，仪式感限制了它杀人的方式......”薇薇安解释道：“主要是那个雕像造成的，而且现场还发现了失温幽灵的痕迹，似乎是某位驭灵者的魔灵......”

“失温幽灵？”巴尔斯顿脑海中立即浮现了当时发现的尸体，好像是叫什么拉德男爵，身上有明显的冻死痕迹，塞尔维乌斯貌似还与他认识，也说是失温幽灵的手笔。

这样看来，展厅背后的关系线确实很繁杂。

“所以这就是要我们去配合询问的理由吗？”

巴尔斯顿思索，点点头。

自己与薇薇安是直面过雕像的第一人，还是击杀者；换做自己是警务厅官员，也肯定会想着把有关人士召集过来询问。

“没错，原本是昨天就要去的，但是事情忙，我就让他们把时间改到今天。”薇薇安回答道。

“那是现在就过去吗？”巴尔斯顿起身。

“嗯，一起去吧。”

——

帕汀顿街，警署大楼。

这里是新伦恩的最高警署和警察局，负责管辖中心广场与近乎一半的西区区域；虽然比起圣堡大教堂的富丽堂皇，警署大楼的气势还是略显不足，但单从建筑物的造型和规模来讲，在新伦恩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就算这儿再怎么好......警察系统啊，还是没多少人愿意呆。”

马车里，看着窗外的大楼，巴尔斯顿不禁唏嘘道。

“为什么啊？”坐在对面的薇薇安双眼亮晶晶，好奇歪头发问。

“工资低、职责广；任务极多的同时，待遇还不涨。”

借着脑袋中原主对警察系统残余的印象，巴尔斯顿双手一摊侃侃而谈，享受了一把在懵懂无知的漂亮少女面前，充当大尾巴狼的感受，“综合来看，不如进厂。”

实际上，就算成功独立，新伦恩还是改变不了警察在市民们眼中的刻板印象，依旧延续了英尼斯王国一贯的风格与风评，又臭又烂。

刚独立那会，因为各种事务都压到了一起，上面索性也就有些开摆的意思，没有过于关注警察系统腐败的问题，导致各种收贿勒索层出不穷，警察比匪徒还会抢劫，公信力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在，在新伦恩熬过那段最难的时期、逐渐稳定下来以后；为了更好补充经济，推动商业发展，市长就社会安定问题，开始大刀阔斧改革，而关键的警察系统自然也是在内。

“这么惨吗？”薇薇安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会跟教堂的待遇差不多呢。”

神教给守备队的待遇确实没话说，与警察系统一对比，更是高下立判。

因为靠信仰赚钱猛啊！

巴尔斯顿心中暗想：

还能分走市政厅的财政收入，三大神教缴税又低得可怜，谁看不迷糊啊。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讲。

“薇薇安小姐，还有这位先生，帕汀顿警署到了。”

此时，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下车，两人走进一楼大厅。

“混蛋！给我老实点！”

身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叱骂；很快，就有两名警员押着一头油腻头发的流浪汉，推推搡搡地从大门走了进来。

“嘿，你们两个‘狗牙’，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流浪汉嘴里喷吐出一阵令人反胃的酒气，仰着头仍在大声叫嚣！

狗牙，是东区市民们对于警察的“爱称”，显然这种粗鄙的叫法已经流行到西区了。

“你这家伙......”其中一名警员正想拔出警棍狠狠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时，眼光无意间瞥到了一旁等待的两人，特别是长相甜美的薇薇安。

“哼，老实点！”

他忿忿地收起警棍，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来到两人面前：“抱歉，让两位见笑了，最近闹事的人挺多......”

“你好警察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是来配合问询的，能麻烦你去跟你们长官说一声吗？”巴尔斯顿礼貌道。

“配合问询？”警员疑惑地看了他俩一眼，“可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案子......”

正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掌：“对了，您就是巴尔斯顿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