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陈力

陈力原名为陈立,本是吕泰的门生,正经考的进士出身。

只是有一天得罪了小皇帝,然后惨遭发配。

在吕泰依靠着自己大舅子是镇南王楚狂的身份,硬是让原本要发配边疆的陈力坐上了这禁卫军的指挥使位置。

而陈力早早得知自己的恩师已经决定站在镇南王那边,为报答这份恩情。

他陈力与吕泰通信说,愿意做镇南王的眼睛,监视这禁卫军的动态。

说是这么说,但自打应烈坐上了副统领的位置,他就不再热心军中之事。

而是学着应烈以前的样子,整天花天酒地,逍遥快活,游戏人间。

毕竟,他深知皇城很快将不再太平,这些禁卫军再怎么操练也不是镇南王军的对手。

要不是吕泰与他通信说有一桩大的买卖需要他经手,他才不稀罕来这军营呢!

只是不曾想一来军营就遇到了这样糟心事儿。

他想那两人也是活该,好惹不惹偏偏惹那个炼气二层的吕宾干什么!

人家修炼那么久才到达炼气二层,心里有些扭曲,逮到人就咬也是实属正常。

现在他二叔和堂弟已经死了,他虽有些气愤,但也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知道他要与北凉马商交易的已经只剩下陈强一人。

他还担心人多,怕他们其中指不定哪一个嘴贱说漏了嘴,随时会暴露他的身份。

现在倒好,只剩下陈强一人倒是比较好控制。

却不曾想自己是犯冲还是怎么,他精心挑选的马居然都不翼而飞了!

“难怪一个晚上都没有看到陈强的身影,原来他陈强是告密去了!”

陈力在原地费力嘶吼,“二叔一家三口还真没一个是好东西!

陈强,别让老子逮着你,否则老子一定要你这二五仔碎尸万段!”

整个晚上,陈力既在找他的宝马,也在找陈强的下落。

一直找寻未果,此时的他似乎感觉心中有一块巨石正在急速下落,特烦恼。

直到他路过灾民的栖息地,看到了一具尸体。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的大小。

没错,此时在陈力面前的就是他苦苦找寻的陈强。

他原本以为此时的陈强因为告密立功,指不定在那个勾栏听曲或是调戏民女呢!

却不曾想,他那顶头上司心真是恨,居然卸磨杀驴!

为了验证他这一猜想,他向附近的难民了解情况。

听完瞬间松了口气,“二叔一家子还真是一个德性,居然都去招惹吕宾那小畜生,死了活该!”

他在心中暗暗窃喜,好在知道他秘密的人已经死光了。

如今一来,他明明可以安心与北凉马商进行交易。

在陈力找到远离军营嘈杂之所,**澎湃写着宝马交易万无一失之时。

吕宾正斗志昂扬地策动禁卫军所有将士们明天整装待发,一鼓作气端了那走私商贩。

让城外的受苦受难的百姓都能吃上一口肉粥,也让将士们尝尝这马肉的滋味。

第二天,陈力身着一袭黑袍便去会见北凉马商。

“哟!怎么今天大人这打扮感觉如此畏首畏尾的?”

听着领头类似玩笑的话音,陈力苦笑道:“还是小心些好,小心些好。”

“那洒家送大人的挑好了吗?”

“这……咱能不能都要了?咱可以出几倍的价钱。”

领头的眉头微蹙,“都要?那大人可带了现钱?”

陈力赶紧从兜里掏出了几张一票想要递给那领头的。

却不曾想他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傲慢,一把甩开了陈力的手,“洒家要的是现钱,你给洒家银票是要洒家亲自去你们那的钱庄兑现吗?”

“大哥,我看他就是没有诚意。”

“就是,要我们自己去取岂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大哥,他这摆明了是在诓骗我们。”

领头的眼睛直瞪着陈力,“哼!你还有什么话讲!”

陈力急忙擦了擦头上的汗,“常言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镇南王北上之时,自然会将银两亲自奉上。

你们今儿就拿着银票当是凭证可好?”

领头的冷哼了一声,“你手里那几张银票对于俺们而言,其实就是废纸一张。

大人若是有诚意,就把你相中的那几匹马结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

陈力本想着上次把该送的礼物都送了,这次应该只谈钱的事。

却不曾想,他们倒是耿直,只认现钱。

“可否再宽限几日?”

“那大人先回去吧,等你拿了钱再谈,否则一切免谈。不送!”

陈力看着领头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便离去了。

只是没有走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吕某说陈指挥使昨晚怎么没来开会,原来是跑这里了。”

“吕将军,你怎么在这?”

陈力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吕宾,“等等,开会?开始什么会?”

吕宾淡淡回应,“这话应该是本将军问我你才对,至于开什么会。

对了,陈指挥使不是并不热衷于军中事务吗?怎么今天居然开始感兴趣问起来了?”

“这……身为禁卫军指挥使,末将还是有权知道吧。”

吕宾笑了笑,道:“陈指挥使既然如此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因为昨日两个小兵发现了马贼,我们连夜开会商量如此清讨呢!”

陈力听完顿时松了口气,“哟!原来是马贼啊!”

然后,他的脸色突然难看得像是误食了苍蝇一般。

只听他苦笑道:“这附近哪有什么马贼啊!吕将军莫要错捉了良商啊!”

“这马匹,朝廷本就禁止民间私自流通,若真是什么马商,也断然不可能是什么良商。”

陈力顿时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情,所以他才穿得如此不引人注意。

“吕将军,你想怎么样?”

“若那商人真是做了朝廷禁止的买卖,当然是替朝廷捉拿归案,将罪犯绳之以法以报皇帝圣恩了。”

“你……”

陈力顿时恼羞成怒,“这可是你父亲安排的生意,吕将军难道要做此等不肖之事?”

“父亲?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人,哪来的什么父亲?”

没等吕宾说完,陈力便拔起了剑,准备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