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奥托薇娅这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

卡洛尔拍了拍幻的头道：“目前来看她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知道的东西可能还没有狐狸多。

这次叫上大家主要还是为了交流情报。”

幻把自己的目光从奥托薇娅的身上收了回来：“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说，因为我所知道的东西会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

说真的，我很担心你把世界玩崩了。”

按照正常的发展，自己不应该存在。

只要没人有人知道曾经所发生的事，那么以前的故事统统都不会存在，一切的改变都会变得合理圆滑。

有观察者和没有观察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幻的存在让此前避免的一条命运线成为了可能。

越多人知道上一世的故事，世界的漏洞就会越多，正是因此幻才不想告诉卡洛尔她们真相。

“谢谢。”

卡洛尔先是接过狐狸递来的红茶说了一声谢谢，她抿了一口道：“因噎废食不可取，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前提不正是因为出现了巨大的漏洞吗？

忽视问题的存在只会让我们错失先机，找到问题的根源解并决才是关键。”

“真的是头疼死了。”幻去到卡洛尔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对着狐狸道：“我需要加很多糖的咖啡，温度不要太烫，谢啦。”

狐狸点了点头：“可以，倒霉蛋喝什么？”

躲避着卡洛尔视线的奥托薇娅小声的道：“红茶吧，圣水也行，另外我有名字！”

“要圣水你去找卡洛尔，我这么可没有那种奇怪的东西。”狐狸忍不住的想笑。

作为带恶人中的一员她自然知道奥托薇娅说的圣水是什么东西，原谅她不道德的笑了。

凯伦那家伙实在是太坏了，居然骗倒霉蛋喝这种东西，正常人知道真相后恐怕会疯掉。

“没了，最后一瓶也没有，想要圣水就去找克丽丝吧，这些圣水都是她生产的。”

卡洛尔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对幻问道：“要把贝拉和伊莎贝拉叫来吗？”

后者搬着自己的椅子与卡洛尔拉开了一人多的距离：“暂时不用吧，我们的意见都没有统一把她们叫过来也没有用。

不如直接联系凯伦，让他做决断。”

卡洛尔又喝了一口红茶：“晚点我会转告他，这会儿大家先交流一下情报吧。

我刚刚释放的九阶魔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更坏的可能，持续的效果只有三个小时。”

幻顿了一下：“…不愧是你。”

卡洛尔依旧是那个卡洛尔，幻已看到了那位灭世魔女的影子，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个专属女仆的身份。

幸运的是凯伦早早的拿下了卡洛尔，不然这位就是最大的变数。

光是回忆奥托薇娅和海伦娜的惨状她就头皮发麻。

“时间不早了，我可以先回去吗，明早我还得起来打扫卫生。”抵不住卡洛尔压力的奥托薇娅可怜兮兮的请求道。

面对卡洛尔的时候她就像是遇到了天敌，心底的想法一直在催促她逃离此地。

这种恐惧远比命运和凯伦带给她的要强烈得多。

卡洛尔对着奥托薇娅笑了笑：“不行，你可是关键角色。

打扫卫生的事先不急，一会儿大家讨论结束你可以提前打扫卫生，这么一来明天还能睡懒觉，如此安排难道不好吗？”

“我…真的是谢谢你啊！”奥托薇娅欲哭无泪。

到底是怎样的魔鬼才会让她晚上工作，太痛苦了，她宁愿独面凯伦也不愿见到卡洛尔。

与卡洛尔相比，凯伦这个坏人反而没那么坏了。

卡洛尔：“不用谢，你以后谢我的机会还多着呢。”

奥托薇娅：“……”

“啧啧啧，太惨了。”一旁的幻偷偷的为奥托薇娅默哀。

“回到正题，你们都知道些什么？”狐狸把泡好的茶和咖啡放到了桌上，她坐在了幻的旁边。

“世界可能毁灭过一次。”为了安全幻使用了模糊的表达。

卡洛尔：“原有的故事被替换掉了，一切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有人不乐意了。”

幻：“现有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是既定事实，必须要认清这一点。”

卡洛尔：“除此之外…”

幻和卡洛尔适当的丢了一些情报出来，目前谈论的内容都没有涉及到核心。

对其她人而言是交流情报，但对奥托薇娅而言却是折磨。

作为超然的存在，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已经是旧时代的残党了，悲。

……

另一边的凯伦使用了大半夜的命运推演装置，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片混乱。

用教皇梅姬莉然的话来说就是未来模糊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可能，命运推演装置已经彻底失效了。

“真是浪费。”

梅姬莉然看着堆满一地的命运石颇为心痛。

以前的她省吃俭用，如今的凯伦疯狂挥霍，他的每一笔浪费都是自己节约下来的资源。

“话说现在几点了？”凯伦扔掉最后一块命运石看向了梅姬莉然。

他揉了揉眉心，因为太过专注他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每一次的尝试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这些结果看似完全没有关联，但不尽然。

巨大的精神力消耗下他有了新的发现，但还不够。

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佐证自己的判断。

“凌晨四点了，你打算回去休息吗？”梅姬莉然伸了一个懒腰，只是在旁边观看的她都有些困了。

凯伦摇了摇头：“这么早就睡觉的人一定是懒狗，现在时间还早你带我去教廷的藏书室看看吧。”

他打了一个哈切，有点困，但问题不大。

“跟我来吧。”

梅姬莉然盯着凯伦多瞧了一眼后带着他往藏书室走去。

累死这个家伙才好。

走在前往藏书室的路上，凯伦用白光遮蔽了自己的身躯。

“这条路上不会有外人，你不用担心别人看见你那可恶的面容。”梅姬莉然见状吐槽了一句。

“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担心教皇冕下窥觑我年轻的肉体。

至于被其他人发现什么的我根本不担心，大不了杀人灭口就是了。

你说对吧，教皇冕下？”

凯伦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与梅姬莉然并肩而行。

“……”

梅姬莉然不再回话，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十分钟后凯伦抵达了教廷的藏书室，他让梅姬莉然吧之前提到的书籍都找了出来，一共有十三本，把它们堆在长桌上都成了一座小山。

凯伦随手抽出一本翻看着道：“只有这点吗？”

梅姬莉然：“是。”

“行吧，希望你没有骗我，之后我每多找出一本就多欺负克丽丝一次。”

凯伦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的靠在了椅子上：“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揉肩捏腿啊，都这么大年纪了结果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丢人。”

‘混蛋！’

梅姬莉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她满脸怨气的走到了凯伦的身后给他揉肩。

哪有正常人大半夜看书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凯伦给拍死，让他一天这么多事。

“哗啦啦！”

看着凯伦极快的翻书速度她露出了嘲讽的眼神，这么快的速度只能称之为翻书而不能称为看书。

还以为他有多敬业，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凯伦的翻书接近了尾声。

教皇昏昏欲睡之余听到了凯伦的说话声：“这些书里果然没有关键的信息，记你一过。”

梅姬莉然打了一个冷颤惊醒了过来，她狠狠的锤了一下凯伦的肩膀抱怨道：“你都没认真看，关我什么事？”

凯伦合上最后一本书：“你怎么知道我没认真看，人和人的精神力不能一概而论，愚蠢的教皇冕下。”

“呵，尽会说大话，不然让我考考你？”教皇冷哼一声。

凯伦露出的阳光的笑容：“教皇冕下您配吗？”

梅姬莉然：“……”

【好感-1】

精神损耗严重的凯伦可没有多余的闲心陪教皇玩乐，他的心里充斥着莫名的紧迫感。

无视了怨气冲天的教皇，凯伦离开椅子独自去书架上寻找着可能相关的书籍。

如果只是为了获取与命运有关的事迹，他大可以逼迫教皇把所有相关的书都拿出来，但凯伦的目的不止于此。

除了了解命运的起源，他还想探寻与天神教廷相关的每一件重要的事，也就是说很多书都需要他亲自看一遍。

的确是麻烦了一点，但胜在保险。

闲下来的教皇气愤的坐在了凯伦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她仔细的观察着凯伦翻书的模样，发现他的表情异常认真严肃。

这份认真不像是演戏，他的眼睛总是能精准的锁定每一页的内容，视线跟随着翻页的动作移动目光不曾涣散。

感觉不像是演戏，而且他也没有演戏的必要。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梅姬莉然更是难受了，因为这意味着凯伦的精神力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

凯伦不仅强大多智还努力认真…自己拿什么翻盘？

人麻了，有没有人来救一下啊，再这样下去教廷真的要完蛋了。

或许是教皇忠诚的信徒听到了她的祈祷，早上八点刚刚康复的查尔斯便提着礼物来到了藏书室门口。

在此之前他去教皇宫找过教皇，但海伦娜告诉他教皇冕下此时正在藏书室看书。

于是他提着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藏书的门口，巧合的是他在路上遇到了有着类似目的的保罗，于是心情不错的他招呼着保罗一起。

但对于梅姬莉然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