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绝望中的狡幸

第六十一章绝望中的狡幸

宴席散了之后,李信回到了朱雀路的王府,雄伟的王府大门红灯高挂,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守在两边,门口站着几个家院,远远见王爷的马车到,急忙朝门里喊了一声,忽啦啦跑出一群人来跪到在石狮前。

“奴才/奴婢们参见王爷!”一个管事模样的太监领着人叩拜李信。

“你是?…”李信回来一天了,没进过家门,不知道这府里都是些什么人。

“回王爷的话,奴才叫柳顺子,是皇上派来伺候王爷的,这些都是从内廷局给王爷挑选的奴才。”

“奴才/奴婢们给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李信看了看他拉甩下一句,便大踏步的走进了王府。

王府正厅里,墨炎、郑龙、还有玄武他们四个早就等在那里了。

几人一见李信进来,立时行礼恭贺,这诚王府可是他们没想到的事,这就表明皇上对主子要重用主子了。

“恩师请起,都起来吧!”李信扶起了墨炎,又扶了一起郑护法叫他们起来。

“主子,您看到皇上派来的奴才们嘛?”郑护法先开口问道。

“看到了,我诚王府没人了嘛?要他们管事。”李信知道这是父皇赐给自己的,但也是父皇在自己府里安排的眼线,还有他们还不知是谁的暗线呢,自己这王府怎么可能让他来管。

“主子说的是,以老夫看,就委屈郑护法吧,这样皇上也没话可说,郑护法随您多年,诚王府当然他来管理了。”

墨炎说出了李信心里的话,他们有太多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是各路人马的暗线都有了。

“主子,府里就交给改属下吧!那些人属下会处理好的。您放心。等这一段忙完了,属下会物『色』一个可靠的人来当副手的。”

郑护法比谁都担心李信的安危了,就是交给别人他也不会放心的,现在要在京城里扎根了,他也不用在回总坛了,何况那里有玄武他们四个就够了。

“那好吧,就交给郑护法了,不过你要尽早找的合适的人选,这样你可以轻松些。”

李信看着已经有了白发的郑龙,心里着实不好受,他为了自己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顾,虽说是母亲的侍卫,可是在李信心里,是把他当长辈来看的。

“谢主子关怀,属下知道了。”郑龙听了主子的话,虎目飘起一股雾气,顿了顿谢恩转身出去了,他要把那些人先集中在一起,可不能让他们『乱』窜。

“恩师,这一路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呢!”李信看着一旁有此疲累的墨言道。

“嗯,主子,您也早些安置吧,从明日起可有您忙的。”墨言起身告退。

“恩师慢走!”墨炎带着玄武他们都离开了。

“雩!彩静的东西呢?”李信叫着带自己去寝殿的郑雩问道,今日那琴声让他那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痛,又全数跑了出来。

原来这一路回来,郑雩怕主子睹物思人,把彩静的东西都藏起来了,李信多次问他都说遇到刺客马车离开他们后,不知丢哪了,其实李信早就猜到郑雩在骗自己,但他也没有追问,如今回到府里,她东西自然要回到自己身边了。

“主子恕属下瞒骗之罪,属下已经给您放在书房里了。”郑雩听到问彩静的东西,急忙回身跪下请罪,自己一路上都说丢了,主子早就知道了,忙说出实话来。

“起来吧,你有何罪!”李信长声一叹扶起了郑雩,他为了救自己重伤几处都不顾,还罪什么罪呀。

主仆两人来到一处院落,此处幽深僻静,更让李信欣然的是,这里和莲雾山自己住的地方一样,遍地的竹子,翠竹环绕着楼宇,隐约见可从灯光中飞檐,这里的竹林布置完全竹舍周围的样子,连玄宫阵也摆好了。

“主子,是墨先生把原来的阵法改变成了玄宫阵,这个就算这次谁有这重新修缮的原图,也别想在进到这里的。”郑雩见主子有疑『惑』,告诉主子这不是原来就有的阵式,让主子放心。

“嗯,这香味是哪来的?”李信快要进到寝殿时,闻到一闻淡淡的香味便问道。

“是隔壁梅苑的梅花还没凋谢,京都比江南冷,梅花谢的迟些。”郑雩闻了闻说道。

郑雩推门李信走了进去。

看到了她的东西,奇怪的背囊,更奇怪的包,还有她的衣服。

李信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细细的看着,抚『摸』着,好似能从上面感觉到彩静的体温一般,冷若冰霜的脸,更加阴暗,无限的恨意萦绕在他的心头,抚『摸』着彩静衣服的手,也紧紧的抓捏在一起,眼中的痛愈来愈明显,以至于全身都有些颤抖。

郑雩看在眼中疼在心中,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劝,主子心中的这个疼恐怕今生是无法消除了。

“武吉还没有信嘛?”李信平息着自己的愤怒,缓缓的问道。

“今日传来信了,他们在谷里没找到一点东西。最连延断谷百里境内的野兽窝他都找过了,就是没发现什么彩静身上的衣物,他们在百里外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一些尸骨,但那么尸骨最少的也有几个月了,而且是男人尸骨。”

郑雩有些恼懊的说道,对与彩静的死他是要负责任的,如果自己早一步出手彩静就有可能不会死了,这一个多月来内疚和自责让他寝食不安。

“噢!?就算是被野兽给祸害了,遗骨碎衣物应该能找到一些吧,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呢?雩!你说会不会彩静被人救了呢?”

李信听到郑雩的话,他心倏地一动,会不会是彩静机缘巧合被什么人给救了,那只鞋只是无意中丢了的呢?深幽的黑眸子暴『射』出一丝强烈的希望之光,阴黑的脸也转变为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