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失之交臂!

第三百二十三章失之交臂!

柳大洪撂倒一绑匪,飞身直旋拦住绑匪的去路,扬声发出虎啸般的吼声,他是在招集玄机门的人,绑匪人太多,他们就算能收拾得了这些绑匪,冷先生恐怕也要受伤,她绝不能有失。

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柳大洪的啸声响起时,有更多的绑匪涌进巷子里来,一条小巷杀的是血流成河,屋顶巷内刀剑声一片。从巷里打到巷外,双方混战的人越来越多,死伤的人也越来越多,玄机门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人,大战时间一长,绑匪们的败相渐『露』,几个武功高强的都被四坛主给收拾了,带着彩静和沈紫依的绑匪被『逼』无奈又退到了匪首跟前,七八个人将她们俩护在中间,而外围的绑匪死的死、伤的伤,虽然还是拼死抵抗,但杀伤力已经远远不如刚才,眼见两个人就保不住了,那匪首一招‘拨云见日’『逼』退赵坛主,一回身将昏『迷』的彩静控制在胸前,用剑抵着她的脖子吼道:“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哼嗯,你动她一下试试!”赵坛主冷声说道,凌冽的目光让那匪首不由得一怔,但随机他便大笑道:“哈哈哈,动了你又能怎地?带不回去本座就杀了她,谁也别想得到她!”

匪首手腕往前一送,彩静白皙的脖颈上就被割出一道血印来,鲜血直流,可是彩静却什么也不知道,头歪在匪首的胸前,任那剑在脖子上肆虐。

“住手!我警告你,再敢伤她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不管你们是谁,放了她,既往不咎,给你们一条生路!”

赵坛主见绑匪伤到了彩静,怒不可遏,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匪首,说一个句往前迈一步,其他的人也跟着往前『逼』近,众绑匪的脸上出现的惊慌之『色』,握着刀剑的手也开始颤抖。

“往后退,不然我杀了她!”匪首再次狂吼道,剑在彩静的脖子上又深了一分。

赵坛主本想用攻心法『逼』他就犯,可是彩静在他手法,自己也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的紧『逼』,但绝不能后退,一但那样绑匪就会得寸进尺。

“我说过,你放了她们你们可以离开,不然的话,一个字!死!”赵坛主的声音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勾魂令,圈外的绑匪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更令圈内的绑匪胆战心惊。

“就是死也不会把她留下!”匪首见已无退路,毁掉彩静一拍两散,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叫声:“殇,住手!还不快退!”众人闻声都朝空中望去,不成想突然眼前炸开一股烟雾来,将绑匪们笼罩在雾中。

“不好!”赵坛主这才醒过味来,大家挥手扫开眼前的烟雾,哪里还有绑匪的踪影啊!

“瀛州忍术!传令下去陈州境内所有分坛全力堵截这伙人,柳兄你们各带一路人马去追!我去接门主。”赵坛主看到那烟雾惊叫道,随机下了指令派人全面追查,他去见门主。

“赵兄,门主明日就到,我等失职,责任岂能要你一个人承担,还是我们一起去见门主吧!”

柳大洪他们知道,这个冷先生对于门主肯定是十分的重要,不然也不会一天一道谕令的催了,如今在他们的手里又给弄丢了,门主岂会轻饶,赵坛主去接门主只怕是要受门规处置,自己岂能让他独自受罚。

“柳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讲那个,冷先生一个女子这么多的抢,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门主那里我会说明情况的,你们快走!”

赵坛主一跺脚急的大喊道。

柳大洪也起了疑『惑』,不再迟疑挥手招集众人,分水、陆、山岭三个途径追去。

赵坛主回到店里,筠儿急的扑过来问道:“赵掌柜,我家先生呢?啊!”

“对不住,我们没能救回冷先生,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你放心一定会救回冷先生的。”赵坛主安慰着筠儿,他心里懊丧之极,从来没办过这么熊的差事,还有什么脸面见门主啊!

“什么!”筠儿吓的噗嗵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旁的小『毛』团也听明白了,自己的姐姐娘亲被坏人抓走了,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毛』团儿,不要哭,你乖乖的跟着槐花姐姐,筠儿姐姐去找先生,知道吗?要听话!”

筠儿被小『毛』团的哭声惊醒,一咕噜爬起来将『毛』团儿交给吓傻了的槐花,哄着『毛』团儿要她听话。

筠儿心里在责怪自己,如果小姐不是为救自己也不会遇上沈紫依,就不会再被人绑走,她一定要自已去找小姐。

“姑娘,请听我一言,少主马上就到,我这就去接,找人的事我已经派出很多人去了,姑娘也是他们绑架的目标,你独身一人出去,岂不是让大家更担心,还是安心的在店里等候吧!来人,备马,槐花,你看好筠姑娘,别让她出去。”

赵坛主一把将往外跑的筠儿扯了回来,劝她安心在家等着,不要让大家再担心她。

“赵掌柜,我跟你去接爷!”筠儿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来人,带筠姑娘下去!备马去接少主。”赵坛主无奈只好点她的『穴』,吩咐人带她到后堂歇息,安排人镇守好分坛。

“掌柜的,东家到了!”赵坛主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伙计跑进来禀报道。

“什么,少主已经到了?!”赵坛主惊讶的瞪着眼睛问伙计。

“是,已经到了门外了,掌柜的快些!”伙计催促赵坛主。

赵坛主忙将筠儿的『穴』道解开,带着她一起去接门主。

“属下参见门主!”把李信迎进后堂,打发闲杂人出去,赵坛主才能李信见礼。

“筠儿,小姐呢?”李信一进门看到筠儿,心里踏实多了,不等她过来见礼就问道。

“爷,快去救小姐,小姐又被人劫走啦!啊哇。”可算是见到亲人的,筠儿扑到在地大哭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李信闻言腾就站起来了,猛的转目盯着赵坛主问道。

“爷,不怪赵掌柜,都怪那个沈紫依,是她连累的小姐又被坏人抓走了。爷,你要救小姐啊,那些绑匪不是人,小姐落到他们手里会死的啊。”

筠儿抢在赵坛主前回话,她就是不想让这些人为了沈紫依背黑锅,想让李信进一步看清沈紫依的真面目。

“什么?这都是怎么回事?沈小姐怎么会在这里?”李信越听越糊涂,什么彩静是被沈紫依连累的,沈紫依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连累到彩静?

“门主,此事具体是怎么回事,属下也不太明白,属下奉命寻找冷先生,可是一直未能查到一丝线索,可前些天冷先生突然出来了分坛,说她被人绑到了颖州后,是找机会逃出来的,属下们也听到消息,就在前夜丘邑县城了发生了一起灭店惨案。”赵坛主简单的讲了一下彩静来分店的过程。

“可知道是谁从京城绑架她?”李信听后气的脸发青,手捏的咯叭叭『乱』响,咬着牙问道。

“爷,小姐是被一个叫离魂剑客的人绑的,小姐并不知道他是谁,是奴婢听绑奴婢的那些人说的,而小姐告诉奴婢,说绑他的那个人说是他把奴婢送给了噬血门的人。”筠儿替不知情的赵坛主回答道。

“离魂剑客?”李信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冷目里燃起一股冷焰,像要把全部的恨都化为火焰喷将出来。

“主子,就是在龙傲山庄行刺之人!”郑雩记得这个名,当初为了查证可没少费事,无奈此人太过狡猾,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行踪更加诡异,都无从找起,没想到这次竟然绑架了彩静,看来他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传本座令,对离魂剑客行绝杀令!”竟敢两次冒犯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将他碎尸万段怎么能消除我的心头之恨。

“是!”郑雩接令出去了,李信喉头不住的滚动着,紧咬的牙床牵动着面部肌肉微微的抖动着,能看得出此时他有多么的愤怒,如果不是筠儿说此事乃沈紫依所为,他肯定已经把赵刚给废了。

“这么说,劫小姐的人不只是一伙人?”

“是,有一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劫走了沈紫依,绑奴婢的那伙人得了消息就抢了起来,原来绑沈紫依的人给她喂的什么慑魂散,我们救她出来后,小姐查出她已经中毒很深了,呃。呜…小姐竟然拼了命的用内力给她『逼』毒,这才刚好些,就一个人偷跑出去,小姐就是因为找她才出门的,可是我们进巷子时,她已经被人抓住,那个女人竟然叫破小姐的身份,绑匪们就全朝小姐扑过来。赵坛主他们全力营救也没救出来,呜。都是那个女人,是她害的小姐受人欺负,是她害的小姐。”

筠儿边说边哭,她是对沈紫依恨之入骨。

“赵坛主,本座信上是怎么交代的,要你步步的紧跟她,为什么不派人跟着她?为什么让她单独出去?”

“叭”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被砸了个粉碎,李信的怒火彻底爆发了,自己没想到沈紫依会出现在这里,我善良的彩静竟然是为了救她才又遭绑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这让他情何已堪呐!他把怒火发到赵刚保护不利上,责怪他没能尽职尽责的保护彩静。

“是,属下罪该万死,但凭门主责罚!”赵坛主也后悔莫及呢,自己这几日都一直小心翼翼的,谁能想到沈小姐这里出差子呢!该死。

“爷,奴婢也有罪,没能照顾好小姐,请爷责罚!”筠儿也跪下请罪,自己没照顾好姐姐,反而连累她,自当应该受罚的。

“嗯!可有人去追查?”李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其实明白不能怪赵坛主,彩静那好动的个『性』,就算自己在也未必能看的住,何况他呢!再说那个善良的小妖精,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如果是那样她也就不是申彩静了,自己恐怕也不会爱她爱到骨子里去吧,于人无忧啊!

“属下已经派了柳、方、胡三位坛主带人去追,并传令陈州境内所有的分坛全力堵截噬血门的人,请门主容属下去寻冷先生,如若救不回冷先生,属下提头来见!”

赵坛主见门主那『逼』人的杀气已经从自己的身上退去,急忙请命去找彩静,这是自己唯一的赎罪机会。

“不必了,你镇守在这里,监视越海国的一举一动,如若有什么异样立刻回报,还有,派人护送筠儿回京!”

槐树镇是玄机门在这里安排的一个监视点,越海国如有异动这里会最先发现,还有这次是两拨人,李信怀疑另一拨人有可能是洛天成的人,由此看来彩静的应劫人身份已经暴『露』了,这里的监视更加重要了。

“爷,让奴婢跟跟您一起去找小姐吧!”筠儿哪肯啊,彩静是她唯一的亲人,丢了彩静自己回王府哪里睡的安稳啊?

“筠儿,你跟着只会让我更分心,还是回京乖乖的等着你家小姐回来,娱乐城的事你也得替她照顾一下。”李信对筠儿完全没有主子奴才的态度,倒像个大哥一样。

“筠儿姐姐,你也带我去,我要去找姐姐,呜。”不知何时,小『毛』团跑到后堂来,因为她是彩静的人,这里的侍卫没人敢当,八银翼也没拦着这个小不点。

“『毛』团儿,这就是姐姐告诉过你的,那位爷!”筠儿见『毛』团儿来了,这才想到还有她,自己走了槐花和『毛』团儿怎么办呢?忙拉着『毛』团儿给李信见礼,自己得带她回去,姐姐不在自己要请示王爷啊!

“奴婢参见爷!”小『毛』团规规矩矩的跪下给李信磕头,看到李信她有些害怕,连声音也发抖。

“这是?”李信其实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彩静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收留的孤儿,却还是问出了口。

“是小姐收留的孤儿,还有一个丫鬟,奴婢回京得带着她们,这是小姐意思!”筠儿忙回答应道。

“好吧,赵坛主,你就派人送她们回京吧!起来吧!”李信当然不会说个不字了,只要是彩静收留的,他绝不说二话。

“谢谢爷收留『毛』团儿!”小『毛』团还不忘给李信磕了三个响头,因为她听彩静说过,她们的家是这位爷的,连姐姐也是寄住在爷家里,自己就是姐姐的累赘,所以要谢谢爷好心收留自己。

李信烦『乱』的心被这个小不点的懂事稍稍的给打动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难怪彩静喜欢收留她,还真是个乖巧的孩子。

“嗯,起喀吧!筠儿,回去后,就带她住在香雪海,那名丫鬟也随你们吧!”

“翼,去给四堂主传信,要他们原路返回,到西照国边境堵截噬血门的人,我们明日一早上路。”李信嘱咐完筠儿,对门外的银翼说道,本来以他现在的心情会立刻上路去追,但这连续多天的赶路,人困马乏,得让马匹歇歇脚,何况现在也无从找起,在这里等一晚或许会有消息传来。

深夜,疲惫不堪的李信,还是无一丝睡意,本来以为能见到的人儿,现在却因意外又一次丢失,这怎么能不让他恼怒呢?

打开窗户,深秋的夜风吹进来一股极冷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李信打了一个冷战,望着星夜的苍穹,思念担心的痛再次涌上心头。

“我可怜的静儿!”从她认识自己就开始受伤害,不停的受伤害,自己没有一次能为她抵挡,想要和她相守一生的愿望怎么就这么难呢?他呢喃的说了一句。

对于彩静救沈紫依,李信心里特别的不好受,他现在真的有些恨沈紫依,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有个了结,绝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彩静身边,这个女人看起来端庄娴静,可是心机比那丫头重的多,那丫头虽然有点小恶作剧,可是害人之心是一点都没有。

可是沈紫依几次出现,彩静都受到伤害。这次也是,不是好好的在京城吗?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怎么会偏偏好死不死的又让他善良的小妖精给遇上了呢?这个爱管闲事的丫头,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什么事都『插』上一脚,这样你好受吗?你是不是要让我心痛死才甘心啊?

李信心里埋怨着彩静,从怀里掏出彩静给他绣的手帕,轻轻的抚『摸』着,嘴角上扯出一丝丝痛苦的无奈,他长叹了一声:“唉!如果那样,你就不叫申彩静了!我的小傻瓜,就不能自私那么一点点吗?”

如果那样,自己还会爱上她吗?夜无尽的冷,冷风吹来掀起他额前的碎发,孤寂冷漠的眸子望着天空,面容常青如月,消瘦了的身板显的更加孤傲、惘然、伤痛、失落、寂寞!

五更之时,柳大洪派人传回消息,李信看过后,顿时浑身麻木说不出话来。他后悔的恨不能拍烂自己的头,来人说他们平顶山脚下,发现了几辆翻在路边的拉麦草车,从麦草堆里找到了冷先生的帕子,因为柳大洪见过彩静拿这帕子给槐花擦眼泪,帕子上绣的梅花手工比店里的绣娘还好,他断定就是绑匪扮成农夫从路封通过了。

李信后悔自己急着赶路,与彩静失之交臂,错过了救她的最好机会。

原来那些绑匪,他们在平顶山下遇到过,当时李信急着赶路,飞马狂奔惊了拉麦草的骡子,那些绑匪的车就是在那时翻的,自己当时要是停下过问一声,也可能就发现了蛛丝马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真是后悔的抠腔子。

“他们走这路定是经赤水国回西照,传令赤水国分坛,全力堵截,雩,起程!”李信分析了一下绑匪的行径路线,指着地图上的赤水国传下了截杀令,说罢就往外走去。

熟不知,此次的失之交臂,他们再要见面,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