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行六千里遇你
两个女子,一个没想过赢,一个没想过输。
上官燕手持淑女剑,东方静手持七星龙渊。
两个女子在青龙台上大打出手,上官燕虽然没想过赢,但她也不想输的那么快。
龙渊剑周围紫气萦绕,上官燕剑下生白莲。
台下观众呼声连连,樱木林只是仔细看着地看着他的女孩,上官燕天赋很好,现在已经能使用剑气御敌,算是基本迈入六境。
最后东方静一记神仙手,她的龙源剑下,生出一条黑色长龙。
长龙咆哮一声,它冲破白莲,直击上官燕眉心。
樱木林正要出手之际,东方静收剑。
那条黑龙消散不见,东方静走到上官燕跟前,“你已经很棒了…”
上官燕笑了笑,“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输的。”
东方静也很温柔地笑了笑,“小燕子,你这是向我在炫耀吗?”
上官燕搂住了东方静的胳膊,“没有,没有,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她们两人离去,樱木林被晾在一边。
经过一个上午比试,剑修院四个剑台终于选出前四甲。
青龙台东方静,玄武台顾礼,白虎台李玉,朱雀台关琳。
中午吃饭的时候,稷下学子议论纷纷,他们说的最多的便是樱木林爆冷输给上官燕,有的说他故意谦让,有的说樱木林重伤未愈。
接下来谈论的便是玄武台,两大顶尖学子,顾礼和曹直的对决。
比试规定是点到即止,他们两倒好,大打出手,差点把玄武台拆了,最后顾礼更胜一筹。
东方耀在刘源等一行人搀扶下来到膳堂,他面色很是难看,胸口巨疼。
在看见西雨和东方静的时候,他尴尬地笑了笑。
东方静说道,“你小子,尝到苦头了吧。”
这还是亲姐嘛,弟弟受了伤,不安慰也就算了,还挖苦讽刺。
西雨见状,她赶紧站起身来,然后把手放在东方耀的胸口,“是这里疼嘛?”
那时东方耀就感觉自己胸口流入一股清算一样,疼痛瞬间消失。
东方耀摇了摇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西雨笑了笑,“以后别逞强…”
说完她又坐了下去,东方耀问道,“西雨,你比试怎么样了?”
一旁的刘源说道,“小组第一名,明天参加复试!”
东方耀哦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人美心善,性格活泼的女神,自己跟人家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白松离开豫州来到金陵,金陵,说起这两个字,就想起了六朝的繁华,想起了秦淮河两岸灯火中来往不休的人影,想起了高楼明月下衣袂翩翩的女子等待书生从远方赶来的寂寥。可是多年以后,这里不再是帝都,不再有风流缠绵,不再有剑客与书生打马经过。远远看去,流水依旧,却是残阳饮血、草木凄凉。
白松登上金陵凤凰台,他驻足的地方,曾有凤凰聚集山间,于是就有了凤凰台。可是如今,放眼望去,只有江水东流、荒烟弥漫。空****的人间,空****的红尘,时光永远都在流逝,岁月永远都在变迁。此时的李白,只能独自站在那里,默然地望向远方,以深情的目光对话无情的岁月。可是无论如何,凤凰已远,高台冷落。恐怕,在这里驻留太久,人也会莫名地走向地老天荒。
白松看着眼前此景,感触颇多。
红尘如泥,繁华如梦。有时候茫然地看着这个世界,只觉得那些断壁与残垣、野径与荒烟,都是在刹那间形成的。将自己流放在时光深处,依稀可以看见宫阙万间、街灯明灭;依稀可以听见轻舟唉乃、笛声悠悠。可是转瞬间,又回到此时的人间,这里依旧是草木零落、人世荒凉。永远都是这样,流水无声,岁月无情。繁华总会在不经意间落幕,风流总会在不经意间消逝,最后只剩几抹残存的气息,飘**在岁月彼岸,无人问津。那些恢弘煊赫、那些豪纵恣肆、那些斜阳欲晚、那些诗酒流连,都成了往日云烟,如今的世界,还有几人伫立在残阳边,看着远去的似水年华沉吟,还有几人徘徊在月光下,在酒杯里忘记灯火阑珊的人间。
剑芝一直站在白松的肩头,他说道,“白松老弟,你在发什么呆啊?”
白松笑了笑,“在想一首诗…”
剑芝皱了皱眉头,“难不成已经想好了?”
白松点了点头,他轻声吟诵道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金陵,有过气吞万里的帝王,有过风流倜傥的才子;有过放浪形骸的情怀,有过诗意蹁跹的年华。可是如今,帝气不在,风流不在,情怀不在,诗意不在。巍峨的宫殿只剩荒烟蔓草,煊赫的家族只剩古墓荒丘。花草依旧,天地依旧,可是曾经的繁华毕竟还是远去了,曾经的美好毕竟还是消逝了。那些游走在泉林山野、飘飘洒洒的人,再也无处寻觅;那些放纵在人群之中、笑傲天下的人,早已沉默不语。
剑芝说道,“白松老弟,你这才华着实让我羡慕,以后这大唐应该会以你为傲。”
白松会心一笑…
大唐的天空下,何尝没有风流恣肆,何尝没有诗意流连,可是此时的风流非旧日的风流,此时的诗意非旧日的诗意。遥望岁月,任谁都会感慨万千。盛衰兴废,留给人们的,永远都是长吁短叹。可是叹息过后,都必须坦然面对手中的时光,温热也好,清冷也好。
剑芝说道,“我在深山中待了百年,没见过你们人世的历史变迁…”
白松笑言道,“我也没读过,不过阅读史书,仿佛就是踏过历史的河流…”
白松远望长安,他看不见长安城的繁华,听不见长安城的声响。当然,在金陵惨淡的景致里,他也想到,多年以后,长安也会如金陵那样,宫阙成土,风流作尘。想到这些,愁绪也就蓦然间生出,无处遮掩。浮云悠悠,明月千古,世界就是这样,在不变中无声地改变。
剑芝跳到白松的肩膀上,他轻轻拍了一下白松脸颊,“白松老弟,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感伤,这时代还没留下你的印记呢。”
白松听后,爽朗一笑,是呀,莫怪无心恋清境,已将书剑许明时。
白松御剑飞上高空,金陵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