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情节就是这么设置的，还是因为昊天真的没想到这一层，最终，还是沉默了。

在那之后，逐渐虚弱的昊天，双眼一闭，死了。

在其死去的同时，天地化作虚无。

渐渐的，虚无化作了子宫的模样。

等到昊天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从他母亲的肚子里面，生了出来。

又一个梦境，开始！

石辰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再一次隐藏在暗中，看着昊天的成长。

这一世的昊天，依旧是武者，而且，还是一名正道武者。

他很是平平安安地成长到了十六岁的时候！

在那之后，昊天遇到了一名被正道追杀的魔道女子。

而最终的结果，是昊天救了这一名魔道女子。

但这一名魔道女子带领魔道众人，将正道杀了一个七零八落。

而昊天，也在此战中，身陨。

就这样，往往复复，光是石辰所见，已是数千万次的梦境轮回。

但每一次，昊天的选择，都是大同小异。

不管他是谁，身份是什么，他的选择，基本都是一样。

一直到这一次轮回，在昊天的面前，再一次出现了一次选择。

这一次，域外魔族入侵这个世界。

昊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和域外魔族硬钢。

这样的话，有可能赢，也有可能输。

但不管是赢，还是输，都会有大量的生灵陨落。

赢的好处是，不会被全歼。

而一旦输了，就算不会被全歼，也势必全族会化作奴隶。

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牺牲一小部分人，炼制万灵血珠。

以万灵血珠为阵眼，催动万灵血阵，封印域外魔族进入此界的通道三万年。

三万年后，可以选择再一次施展万灵血阵。

但如果那个时候，比现如今更强的话，可以和域外魔族硬钢。

两个选择，一个伤亡很大，有可能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治本。

一个伤亡很小，但只是治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变化。

而这一次，按照以往的轮回，昊天理应选择硬钢。

但是，昊天却是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他挑选特定的童男童女，将他们炼化掉，化作万灵血珠，施展万灵血阵，直接拖延了域外魔族的三万年的时间。

转眼间，过去了三十万年。

这三十万年里面，昊天施展了十次万灵血阵。

这一天，昊天看着天空。

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实际上，在那里，有一条通道。

而在通道的后面，有着无数的域外天魔，他们打算破开这一条通道，降临此界。

但他们每一次来到通道口的时候，都会被通道口的一个血红色的“灵”字给挡了回去。

这，就是万灵血阵。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的是，这个“灵”字，已经很是暗淡了。

这也意味着，万灵血阵的效力，快消散了。

接下来，昊天还是有两个选择。

继续献祭童男童女，延长万灵血阵三万年的时间。

不再献祭童男童女，任由万灵血阵失去效力，然后举世之力，和域外天魔一战。

只不过，这一次，还没有等到昊天做出选择，一名少年，就出现在了昊天的身前。

活了三十万年的昊天，如今已是白发苍苍，是一个老者，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朝着其询问道：“你是谁？”

“三万年前，你带走了我的未婚妻。”少年举剑对准昊天说道：“三万年来，我为了找回我的未婚妻，我不眠不休的苦修，终于，达到了这个境界。今日，如果你交出我未婚妻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而伴随着这一名少年的到来，在他的身后，也是出现了一众同伴。

他们的实力，都不弱。

昊天看着这一幕，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你的未婚妻，早就被我吃了，你过了三万年，才想要来要回你的未婚妻？你这连她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找死！”少年闻言，瞬间大怒，径直朝着昊天攻击了过去。

伴随着少年的动手，他的同伴也是随着动手。

石辰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很平静。

这个世界，是有上限的。

不管是昊天，还是少年，亦或者是少年的同伴，他们都属于最高境界。

也就是说，昊天和少年他们，是同一个境界的。

但是，昊天终究是在这个境界停留了三十万年之久，让他的实力远超同境界的强者。

单打独斗之下，昊天能秒杀少年。

一挑二，昊天也能轻松赢了。

一挑三，昊天能简单赢了。

一挑四，昊天能勉强赢了。

一挑五，昊天打不过，也能跑。

就算不跑，临死前想要拉几个垫背的，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昊天被那个少年，和他的同伴，无伤杀死。

石辰看得出来，这是昊天自己做出的选择。

并不是少年将昊天杀了，而是昊天自愿被少年杀了。

在被少年杀死之前，昊天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并不是拉人垫背，而是一根手指指着被万灵血阵封印的通道，恶狠狠地出声说道：“我用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总算是用那些童男童女的献祭，将这封印削弱到了极致。呵呵，我死了，不要紧，我的族人们，会为我报仇的。”

昊天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一只手臂虚软无力地落了下来。

他死了。

但是，这一次死了，这个世界，却并没有立刻化作黑暗。

因为，石辰出手了。

石辰挥了挥手，原本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的昊天，活了过来，并且，变成了一个少年模样。

但在他起来的同时，这个世界，静止了。

而且，在他原来的地方，还有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他。

那个老年的他。

那个被杀死的他。

“师父！”这个昊天明显恢复了记忆，快速来到石辰的面前，对着石辰拱了拱手，话语间很是恭敬。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石辰指了指前方的场景，对着昊天询问道：“你明明可以不用死的，但你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死。”

“师父，我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