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吴石摇了摇头：“我在墨麒麟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蛊虫的气息，它也不是蛊兽，但是它却拥有蛊虫和蛊兽都没有的能力，有点像是蛊虫和蛊兽的结合体。”

“聪明。”

句芒赞道：“你说的很接近了。”

“在某种方面上来说，神兽确实是蛊虫和蛊兽的结合体，它们拥有蛊兽一样的强健身躯和蛊虫一样的先天能力。”

“如果说蛊虫是天地精华，那神兽就是天地宠儿，每一名神兽一生下来就是灵蛊级别的存在，成年神兽大多都是灵蛊巅峰，其中强大的甚至可以达到蛊王的层次。”

“在人类崛起之前，神兽才是时代的霸主！”

“那为什么现世都看不到神兽的踪影？”

吴石有些疑惑，如今世界发展的很快，和以前不一样，只要有一个人看到神兽，整个世界的人都会知道神兽的存在，然而就是在这样信息高速传播的世界里，却都没有任何神兽的消息。

“看不到是正常的，因为神兽都消失了，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在现世灭绝了。”

句芒给自己倒了杯茶。

“人类之所以能崛起，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神兽，由于神兽的特殊性，最初的强者们发现神兽的血液和肉体可以激发人的潜力，让人凝聚出强大的本命蛊，提高修炼的天赋。”

“这让当时的强者十分兴奋，于是一场狩猎神兽的行动，开始了！”

“秘密狩猎神兽的行动持续了数百年，等到其他神兽发现不对的时候，人类已经崛起，冒出一大批强者，可以和强大的神兽分庭抗衡。”

“在双方大战了一场，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之后，便定下了互不侵犯的契约。”

“只是尝到神兽甜头的人类哪里会就此放弃，还是偷偷狩猎着神兽，最终被神兽一方发现，双方爆发了全面大战，席卷了整个世界。”

“侥幸的是，这场大战的胜利者是我们人类，大部分神兽被我们杀死，剩下的少部分神兽也为了活下去，遁逃空间乱流，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说到这里，句芒叹了口气。

“其实这场大战严格来说没有胜者，人类虽然胜利了，但是损失惨重，强者陨落大半，一下子回到崛起之前的状态，让蛊兽寻得机会，渔翁得利，壮大了起来。”

“不过这也是我们自作自受，如果说崛起之前的神兽狩猎是为了生存，那崛起之后纯粹就是因为贪欲。”

“最开始狩猎的还是那些性情凶残，对人类有着巨大威胁的凶兽，到后面那些和我们关系不错的神兽都惨遭毒手，甚至还将目标放在了一些天生地养的天地灵物身上，认为这些灵物也拥有神兽特性，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陨落。”

说到此事，句芒的声音都低沉了一些。

吴石沉默了下来，他隐隐猜到了句芒所说的朋友是谁，应该就是蜕身之木的主人——扶桑木灵。

只是有一点让吴石很疑惑，扶桑木灵严格上来说算是守护蛊，能和句芒做朋友，难道蛊虫也能拥有灵智吗？

拥有强大能力的同时，蛊虫也有着缺陷，灵智就是这个缺陷。

即便是灵蛊品质的蛊虫所拥有的智力也极为有限，只能简单听懂人类的一些话语。

看出吴石的疑惑，句芒笑道：“你可知灵蛊之上为何要叫蛊王，而不是王蛊？”

吴石摇了摇头。

“因为到了这一个境界，就已经摆脱原来种族的束缚。”

“人类成为蛊王之后，就没有所谓的蛊虫和蛊技，蛊虫的能力便是蛊王的能力，和神兽类似。”

“蛊兽到了这一层次也一样，在拥有不下于我们灵智的同时，它们也摆脱蛊兽的本能，甚至可以变幻部分躯体，变成人身，和人类正常交流。”

“蛊虫也是如此，蛊的最高品质就是灵蛊，没有所谓的蛊王品质，因为到了蛊王层次，它们就是独立的生命个体，不需要依附任何存在。”

“可以说，蛊王就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

说到这里，句芒眼带笑意：“我再告诉你一个隐秘，这是只有我们蛊王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已经见过德古拉和吉尔伽美什，那你知道剩下的那名蛊王是什么来历吗？”

“难道狮身王不是人类？”

听到句芒这么说，吴石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潜在意思，惊讶道。

仔细想想，吴石还真不知道狮身王的来历。

如果说句芒是最古老的蛊王，那狮身王就是最神秘的蛊王，一直默默守护着埃及秘土。

“没错，斯芬克斯那家伙的本体其实是蛊兽。”

“说是蛊兽也不准确，它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的神兽血脉，算是半神兽。”

“因为这个原因，它和我们合不来，很少离开埃及秘土，也不关注现世的情况，很容易被人忽略，就连埃及人自己都不清楚他们的守护者是一只蛊兽。”

吴石十分惊奇，竟然还有这等秘辛。

既然都说到蛊王，吴石就有一件事一直想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句芒大人，您知道血族始祖他们的计划吗？”

这样一个危及整个现世的行动，吴石不信句芒一无所知。

句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道：“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当时德古拉还亲自上门，邀请我参与他们的计划。”

吴石愕然。

“当然，被我拒绝了。”

吴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憋了回去。

他们辛苦这么久，耗费巨大代价得来的情报，结果句芒早就知道。

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们，这样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损失！

吴石心中不可避免的出现怒气，但眼前之人是句芒，是守护这片土地数万年的定海神针，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看出吴石的不忿，句芒续上手中的茶，忽然变了一个话题：“既然告诉你这么多秘辛，也不妨多告诉你一个，其实以前的现世不是如今的状态。”

“那时候的现世不叫现世，而是大荒，面积是现世的数百倍，拥有极为稳固的空间，不是灵蛊师所能撕裂的，便是蛊王出手争斗也不会影响到空间的稳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