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怨

符渊腾轻轻哼了一声,挺直身子,表示他要说话。

他扫视众人,觉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才开口说道:“我理解杜帮主的心情,我也感激诸位给了我这个机会能够让我在这里把我的想法坦率地说出来给大家听。”

他停了停,平息一下自己情绪不让它过于激动。这种时候任何冲动都是多余没有必要和愚蠢的。

“我对在座每个人都怀着童年一般美好的愿望,因为我珍惜杜帮主刚才说的‘朋友’两个字,因为我们是一群特殊意义上的朋友,所以我诚心地祝福诸位过上好日子。可是很多时候,这些理想是不现实的,我无法给各位你们想得到的结果,因为我无能为力——假如我有这能力我会像扶倏大神一样仁慈地帮助你们。可是事实不是这样,我们在现实冲突面前没有办法不采取一些我绝对不愿意的过激办法,这无可奈何!”

他为难的笑了笑。

“靠着前辈的余荫,靠着武士身份传承给我们的特权,我们过上了富足尊荣的生活,我用不着在诸位面前隐瞒什么,光是那一条虎溪河,每一年就能够给赤阳帮带来数以万计金铢的财富,我不是疯子和好战狂,我为什么要卷入这场战争中来,充当各位眼中的罪人呢?因为我不得不这样做,别人逼得我不得不为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作斗争。”

他停下,把眼光投向杜仲。杜仲却把眼光投向雷野。

雷野在众人投过来的眼光中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虽然我所做的一切其实是用不着辩解的。”他说:“我也同诸位一样不喜欢战争。正如杜帮主所说,我们现在都是商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润,没有人会愿意把大堆的金铢打造成武士刀挥向朋友的,我更不愿这样做,可是当有人已经危害到我的家族时,我们也不得不做出应有的反映。”

符渊腾马上跟上雷野后面说话:“雷帮主认为这场战争的诱发,是因为我们威胁到楚家的利益。在座诸位都知道,赤阳帮和清月堂冲突的后面,是祈家和楚家钱庄之争,是粮食海运陆运之争,可是仅仅因为一些利益之争,楚行天就不再把我们当成朋友,悍然发动进攻,致……我父亲于死地,把在座诸位都卷入这场战争,应该吧?”

雷野霍然坐直,正要说话,杜仲挥手示意他们二人都停下。

“符帮主,我已经说了,今天我们不讨论楚行天他们。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谁对谁错,谁的责任多一些有什么意义呢?楚行天,符赤阳和雷积石都是我们尊重的人,他们做事,自然有他们的理由,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们无法听到他们的解释,所以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

“何况楚行天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传出代价,以一种武士的方式谢罪,那么,就让他安静地离开吧,剩下的问题,我们来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