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方稷领兵
“殿下,刚才庆云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霍哲再次提出出兵启国,皇上有意让大皇子带兵。”
太子激动的站起来,立刻往庆云殿走去,皇后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怎么突然想让方稷领兵?”
皇后一脸的焦急道:“不知道啊,刚才你父皇身边的苏公公亲口说的,不会有错,若是方稷立下军功,以后这越国还哪有你的位置啊。”
“母后,要不我去给父皇说,我带兵去启国?”
太子从来没有带过兵,战场上凶险无比,皇后又怎么肯。
“你现在去攻打启国,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那启国人的手里,到时候你父皇若是知道了,你还想不想做太子了。”
皇后的话彻底将太子的心浇灭,皇后和太子都是知道方稷的能力的,若是此次方稷带兵出征,若是他拥兵自重,或是立下战功,对太子都是不利的。
“母后,我今日被刺杀,很有可能就是方稷和启国人串通,若是让方稷带兵出去,和启国联手,我们越国岂不是岌岌可危。”
皇后心里顿时也没了注意,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对太子不利。
“我们还有一条路。”
太子比皇后还要慌张,听皇后有办法,太子好像有了希望一般,眼里也有了光。
“什么办法?”
皇后捏紧自己的手帕,一脸笃定道:“刘丞相手握京城中的禁军两万,若是我们能够将他说动,逼你父亲退位,岂不是永绝后患?”
“母后,你这是要我谋反啊。”
太子虽不争气,可从未想过要谋反,他想要皇位,若是方稷跟他争,他对方稷会毫不留情,可现在居然要逼宫。
“这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刘丞相也未必肯帮我们。”
方才自己还给刘丞相好大的一个下马威,现在却又让他去求对方。
“傻孩子,他的女儿刘蝶不是想要嫁给你?只要你承诺以后娶刘蝶为皇后,刘家不可能不答应。”
皇后自小看着刘蝶长大,她的脾气秉性绝不是皇后的料子。
“那,霍家呢?霍家也有兵权,.........”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
“霍家的兵力都在边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若是迟疑,将来方稷佣兵不返,胁迫我们,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太子满头都是汗:“来人,来人,宣刘丞相来东宫商讨搜铺刺客之事。”
纪香在霍家一直都在准备自己出嫁的衣裳,婉华也帮着绣东西,只有秦月只能干看着。
“我说姑娘,你不是真的要成亲,也不用准备的这样用心吧?”
纪香拍了一下秦月的脑袋:“你也好好看看,以后要是嫁人,免得什么也不会啊。”
纪香和婉华都开始偷笑起来,秦月不以为然。
“我看姑娘你什么都懂,难道你成过亲?”
纪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成过,那次,很可怕。”
秦月和婉华都知道纪香是启国的公主,却不知道她的从前和过往,纪香接着说。
“很小的时候我就与烨哥哥一起长大,他带我爬树,也带我逃课,长大后,我说我喜欢文官,他便日夜苦读,他们家本是武将三代就出了这么一个文臣,我开心不已,求父皇赐婚,父皇却不肯答应,我求了好几个月,他才松口,后来我们大婚的日子,黎家叛国,将我的父皇母后全都杀了,方稷将我救了出来,到现在。”
秦月只以为启国国灭,纪香只是运气好逃出来,没想到居然大婚之日新郎叛国。
“有这个心思怀念从前,还不如多做一些正经事。”
方稷不知何时进来的,就连秦月都没有发现,突然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大殿下怎么有兴趣做了梁上君子,喜欢偷听人讲话。”
不是纪香想要抱怨,实在是每次方稷出现的时候不是半夜就是神出鬼没的。
“梁上君子我做了不止这一回了,若不是我做了梁上君子,现在你的小命已经在阎王爷那里了,还能轮到的你跟我说嘴。”
秦月和婉华识趣地行了个礼后退了下去。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方稷穿着一袭白衣,眼神里漏出来的冷漠,看起来这个人似是冰雕一般。
“你不是喜欢红色吗?怎的今日改穿白衣了?”
方稷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慢悠悠地道:“谈不上喜欢红色,只有红色才能让别人看不出来你的伤有多重,血流了多少,只是一种习惯罢了。”
纪香饶有兴趣地坐在方稷面前。
“哎,我问你,你和太子都是皇后的儿子,为什么皇后对你不好,还把你喜欢的女子嫁到别处啊?”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方稷看,方稷被她看得有些无措,强装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袍。
“咳,谁告诉你的。”
方稷的这段过往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当时可是比瓦舍说书还要精彩几分。
“你说,皇后到底为什么这样对你?我母后还有霍府夫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是非常疼爱的。”
“我不是皇后亲生的,我的母亲是一个宫女,我父皇见我母亲美貌便宠幸了,但是一直没有名分,皇后善妒,知道我母亲怀了我以后便将我母亲以照顾之名接到了庆云殿,此时皇后而已对外宣称怀孕,不久我母亲便和皇后同一天产子,皇后将刚生下来的我称作是她生的孩子,找了一个死胎,说我母亲难缠而亡。”、
这样的宫廷密事纪香还是第一次听说,本以为只是个母亲置气的孩子,没想到这样只是为了保命,现在她理解为什么方稷总说保命要紧。
“云儿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说起来她还是霍夫人的外甥女,她是现在侯爷的孙女,有一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一路逃回京城,恰巧遇到了上山拜佛的云儿,她很善良,知道会被说三道四却还是将我救了回来,我们本就从小认识,那次以后京城里便开始有了我们的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