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离开
距幽冥神像一事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盛乾国关家那小独院中,早晨的温暖阳光轻洒大地,给整个院落渡上了一层金辉。
夜初云直接盘坐在地,神力运转,将天地间丝丝的金神力拉扯进身体之中,衣袍鼓**,风声呼啸。
“看来,已经不是神力不足的问题了,还是没有抓住那个点!”
夜初云双眼睁开,清秀脸颊上有着无奈,这几天,他一直没有放弃修炼,他想尽早突破到天契境,可一番努力下来,毫无所获,让他是倍感沮丧。
“慢慢来吧,过犹不及,该来的总会来的。”
夜初云轻笑了一下,调整好心情,有些东西,跟他的心境可是息息相关,他不能让自己处于这种不稳定的状态之中。
忽的,他的眼神又缓缓凝起,眼里有着莫名担忧,看着东边方向,拳头不由握紧。
“还是放不下啊!”
赤月宗发生的事情,整个大禹州早已人尽皆知,他哪里能不知晓,一直迟迟没有动作,是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在踌躇犹豫,他在想,他跟赤月宗到底是何关系?
摸了摸一直放在胸膛处的那张图纸,眼里又涌出了坚定之色,悠悠自语道:“不管怎样,总得有个答案。”
不知为何,他不想最后的答案会是他想的那样:赤月宗就是灭亡石头村的最大屠手。
一想起石头村的双双面孔,夜初云就止不住杀意暴起,咬着牙齿,“要真是这样,可就怪不得我了,血债必须血偿!”
门口处,关金洲刚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杀机,发现源头后,眉头皱了皱,随后又快速舒展开来。
“是已经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显然,关金洲是误会了,他还以为夜初云露出如此杀意,是因为赤月宗的事。
“怎么,准备回宗了吗?”关金洲笑呵呵道,眼里有着不舍,幽冥神像一出,他就知道,夜初云是耐不住了,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担忧,这会的赤月宗,就是一刀山火海。
知道夜初云是个孤儿,这几天他一直就将其看做儿子对待,猛然间就要陷入这样一场旋涡之中,他心里是不大愿意的。
夜初云轻点了点头,“是准备回去了,那里有几位好朋友,我放不下他们。”
他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童诗姗霍良才他们,一定在期待他的归来,他不能这样溜之大吉,弃他们于不顾。
关金洲莞尔一笑,倒是会错了夜初云的意思,不由调笑道:“是放心不下千佛手童兆的那孙女吧,我可把乐瑶交给你了,你要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小心我揍你个鼻青脸肿,管你什么圣主。”
夜初云无奈一笑,知道关金洲只是不想让气氛沉重,但还是解释道:“我和她只是朋友!”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他莫名有些心虚。
关金洲一笑而过,再没说这些,脸色缓缓严肃下来,沉声叮嘱道:“这次回去,你切记一定要万分小心,这次将不同于往,是真正蔓延三宗的大战,现在赤月宗可是顶着灭宗的压力。”
夜初云脸色有点黯然,灵神像作为中极界的最大财富,自然会引得人人争抢,如此这般,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昨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天狼门与恒火宗已经暗地里联合了,所以,这次赤月宗面临的将是史无前例的大危机,你确定你还要回去,你要知道,昊仁当初将你送到这来,就是为了保全你。”
关金洲还想劝说,却被夜初云斩钉截铁的话语打断了。
“关叔叔,我了解您的意思,但我是赤月宗弟子,虽然不太受待见,但他却是真正容纳我的第一个宗门,如果我这次一走了之,当个缩头乌龟,我估计您都会瞧不起我吧?”
夜初云目光灼灼,这会的夜初云,就只有满腔的热血。
许久,关金洲都没有说话,半会才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夜初云肩膀,满意甚浓,不忘赞扬道:“好小子,就冲你这句话,我都要百分百的支持到底!”
他的心里也是略感意外,赤月宗陷入如此险境,估计很多人都躲之不及,像这样上赶着的,肯定是少之又少。
夜初云要真这样缩在后面,他还真有点看不起。
“初云,要不要我们关家出手,我是认真的。”关金洲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要夜初云开口,就算没有盟主那层身份,他也会帮到底,况且现在已经不同以往,夜初云一声令下,他们关家莫敢不从。
“还是算了吧,关家一旦插手,大禹州就整个乱了,况且肯定不能说是因为我的关系,那样,只会让人以为是关家想插一脚,不管咋样,这都是极为不利的。”
夜初云徐徐道,他也是思考再三,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不让关家掺和进来为好。
“不过,要真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是不行,但记住,数量要少,而且,授道境的神士一定不能参进其中,缘由嘛,就推到师姐身上就好了。”
夜初云奸猾一笑,这次,只能师姐来背这个锅了。
“哈哈,真有你的,好,就依你,一会我就安排。”关金洲大笑,眼里赞叹不断,夜初云的聪慧,他是领教到了。
夜初云摸了摸鼻,大感无奈,他只是说如果到了危机时刻,没想到关金洲就准备直接安排,心里也是暖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跟关金洲又是商讨了许久,夜初云也是将一些给关家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直到夕阳西下,关金洲才快速离开。
看其动作,也是激动不以,因为,夜初云留给关家的,足以改变关家一生。
随后整个晚上,夜初云就在那祖祠旁坐了一晚,到了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夜初云就是离开了关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留了一张简单的纸条。
要是弄得人人知道,又得麻烦老半天,关怀那些老头肯定得寒暄很久,他老烦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