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邪

接着,我躺在**打滚,无比痛楚、发痒,我真想把自己的骨头拽出来挠痒,全身好像有蚂蚁在叮咬。我口中念念有词,脸憋得老红,有非常强烈的窒息感觉。

事后,晓凌告诉我当时她飞快地冲向汪财的办公室,半路上,撞上了七爷,晓凌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晓凌怎么了?”七爷问。

“喃生,喃生……”晓凌说不出口。

“他怎么你了?”七爷问。

“他,他,他好像中邪了。”晓凌说。

“在哪里?什么情况?”七爷还有点不信。

“在宿舍。他,他……”晓凌说。

“快,快去。走。”七爷急急地和晓凌回到宿舍。

七爷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晓凌在路上和七爷说了我救火的事情。女人的手都是往里拐,晓凌永远是帮我的,没有说是我忘记关电所造成,而是像汪财那样说是我发现火情想救火。七爷皱着眉头,将信将疑。

七爷说:“他说见到了一个打伞的女人?”

“嗯,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爸,不会真的有鬼吧?”晓凌问。

“不会。”七爷来到我跟前。

我蜷得像个春卷一样,在**滚来滚去,全身汗水流淌。七爷翻翻我的眼皮盖,他希望看出我是病而不是真有“鬼”附身;七爷再把把我的脉,看看我的脖子,然后说:“有问题了。”

晓凌担心地问:“爸,什么问题?”

“晓凌,快去给喃生家里人打电话,别成他和家里人见的最后一面啊,这问题大了。”七爷说。

“呜呜呜呜,死李喃生,你可别这样啊。我去,我去。”晓凌飞快地跑出门去了。

七爷帮我抹身子,从上到下,任何地方都没放过。我有点难过,我的处子身被准岳父先看了,心里有点不平衡啊。

晓凌打完电话之后,回来见七爷脱光了我的衣服,她跑回她房间回避了。我也羞答答地想办法扭身子,可还是有点迷糊,全身痒,想吐,口中还不时地喷出白沫来。

三个小时后,家父和三叔来到了,这是家人第一次到火葬场看我,之前他们都没有来过。

“喃生,怎么了?”父亲问我。

我无法回答,全身还是出汗,中邪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二哥,我看喃生这次中邪真不浅,快快,准备吧。”

我爸看一下三叔,叫晓凌拿来一双筷子,说:“阿三,你来,用筷子夹住喃生的拇指。”

三叔用力一夹,我吃痛,啊的一声。七爷疑惑地看着我爹,他想不到我爹还有几下子,原以为我爹是乡巴佬,来了会被吓哭呢,原来却是如此从容地救我。

“晓凌,晓凌。”我爸叫。

“叔叔,在,在。”晓凌站出来。

“喃生是不是呼吸了浓烟?”我爸问。

“是的,他今天可勇猛了,去救火被烟熏晕了,还在化妆间躺过床。”晓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