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什么呀？”

林舒一听，连忙挪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腿。

林恒将她抱起，“你叔叔家中也有一个孩子，你要喊姐姐，姐姐给你挑了些玩具，发饰，还给你做了些小裙子小鞋子。”

“哇！”

林舒一双眼亮堂堂的，“姐姐！”

林恒打开箱子，让她自己看。

反正都是给这小家伙的东西。

小家伙看着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和小衣服，欢喜的不得了。

嘴里“姐姐”“姐姐”地喊个不停。

夜里，她坐在床上，还抱着一个布偶猫咪玩儿，抱着软乎乎地，猫咪做的惟妙惟肖，简直就像是真的。

所有的礼物里她最喜欢这个了。

“爹爹，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呀？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也想给她送礼物！”

林恒整理书册的动作一顿，想到今日信中所言，他犹豫道：“可能明年就能见到了。”

“哇哦！太好啦！”

姜果疑惑地看向林恒，“这是什么意思？哄孩子的？还是……”

林恒：“我可能今年年底要调任，应该是入京。”

他来到历州也许多年了，当初想历练也历练够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京了。

姜果抿了下唇，“真的？”

“嗯。”

“我就说！你这样的好官定然是要去京城做官的！”

林恒捏捏她的手，“你从小在历州长大……同我去京城，那么远，怕你不习惯。”

“不会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而且我爹是商人！他每年都要往外跑的，见他也很容易，我没关系！”

林恒抓着她的手亲了两下。

忽然，眼前又多了两只白白软软的小手，林舒趴在床边，两只小手都伸了过来。

林恒叹了口气，看她一眼，还是拉着两只小手手亲了两口。

小家伙开心地直乐，“爹爹~你亲我手手！”

“嗯，小赖皮鬼，你娘要什么，你也要什么。”

小团子也不恼，还是开心地趴在床上，一双脚丫子晃来晃去。

姜果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又看看林恒，心里对去京城，确实没有什么慌张，多了几分期待。

林恒是有大本事的人，就该去京城。

只要他们一家子在一起，便什么都是好的。

另一边，随着学生们报名去入学堂，秦霄这个小家伙也背着小书包，跟着小金进了国子监。

他喜欢国子监，国子监孩子多，哥哥姐姐们都在。

就是每日学的东西都很简单，他有些无聊。

好在，他时常去天工院，在那边拿了些书本看。

最基本的字，他跟着小金学，基本都认识。

看着这些书，他也不觉得无聊了。

他如今年岁渐渐大了，每日下学也得跟着小金一起学功夫。

更多的无聊和精力也在练习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两个孩子早上还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漂亮崽，等到晚上练习完，就变成脏兮兮，臭烘烘的崽了。

江鲤每日回来，就喜欢看两个孩子在她面前练习功夫，察看他们的学习情况。

每当觉得他们真厉害。想抱抱他们时，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儿，又会嫌弃得将一大一小扔进浴池。

等他们洗干净，她才满足地揉揉他们的头，捏捏他们的脸。

不过小金是大孩子了，她也就摸摸脑袋。

秦霄这小家伙就又是摸又是抱抱的。

“秦霄霄，你今日当真是进步神速，说不准日后也像你大舅舅，是个用兵奇才！”

秦霄傲娇地抬着小下巴，“这是当然了！也不看我是谁？！”

“这么骄傲自信啊？你也不跟你哥哥学学，看他多谦虚。”

“我不要谦虚，我谦虚，别人都不晓得我厉害了！”

“你可真是有道理。”

可能是因为被夸了，小家伙信心大增，等秦晔回来，便巴巴凑到他面前，一顿“嘿嘿哈哈”打了套拳。

他圆滚滚的小身体歪来扭去，扭了好半晌，结束后，秦晔表情淡定，“你身上被蚊子咬了？”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江鲤默默转身，脸都快笑烂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晔看小家伙一句话不吭，皱眉道：“没被蚊子咬？那被什么咬了？痒成这样。”

小团子再也憋不住了，“呜哇”一声哭了，“呜呜呜……臭爹爹……坏爹爹……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他心里凉得好似六月飞雪，他爹爹的话将他一腔的热血和自信浇得透心凉。

“呜呜呜……娘亲……”

秦晔：“从你娘怀里出来，她那么大的肚子，碰着了如何是好？何况这么大个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何况，我说的有错？你到底如何，好好说就是，难道还让爹爹猜你被什么咬了？”

看似字字句句是安慰，实则字字句句都是钝刀子朝小团子心口扎。

“呜呜呜……”他哭得更厉害了。

江鲤瞪了秦晔一眼，“人家好不容易学会一套拳法，给你看看，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还说人家痒痒，有你这样做爹爹的？”

秦晔愣住，“刚才那抠抠挠挠，歪歪扭扭的小动作是在耍拳？”

秦霄眼泪花直冒，心都快被他爹爹伤透了。

江鲤：“……耍拳就耍拳，干什么加一堆形容词？你别说了！说句话净叫人生气！”

小家伙这回是真伤着了。

江鲤和秦晔说话，他就一个人伤心扒拉地爬上床榻，躺在最里头，蜷缩着身子，小小一只，好不可怜。

秦晔带着江鲤上床，看他这样，心里又有些虚。

“咳……霄霄。”

秦霄往里挪了挪，决计不扭头看他。

“霄霄，爹爹方才眼神不好，其实你打的拳很有气势！学的特别好！”

“霄霄，爹爹还想看，你再耍给爹爹看看，好不好？”

秦霄扭过头，小嘴巴瘪着，“你莫要哄……哄我开心……你就是嫌弃我……呜呜呜……我再不同你好了……”

“我只同娘亲和弟弟妹妹好……”

江鲤躺在一旁瞧着秦晔哄人。

秦晔看她，想让她支招，江鲤摇摇头。

他只好将伤心欲绝的儿子抱进怀里，“霄霄，爹爹不是嫌弃你，你确实做的很好，你太小了，力气也小，所以才看着没有大人耍得漂亮，你才刚学，便能记住动作，已经很有天赋了，待再练习些日子，定然耍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