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男人只喜欢嫩的女人

白湖死死抱住徐强的尸体不撒手,哭的鼻涕眼泪一起下,都没空去想到底是因他这个人死而难受,还是一颗真心没了而难受。

唐小妖看不下去,走到她身后,默默的从怀中取出两根银针,缓缓的扎进她的后脑,白湖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便见眼前一颗脑袋渐渐的由模糊变得清晰,是白念君。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湖觉得谁在这里都不会是他吧,他们的感情没那么深厚,她也没特意撩过他。

“我守了你两天两夜。”白念君的表情很是惊喜,满眼红血丝确实是很久没睡的样子。

“其他人呢?”

“上雪山找孔雀王了。”白念君说:“孔雀王和龙景天打了一架,负伤逃走上了孔雀北山。”

说着话,他一把抱住白湖,“我弄上瘾了,离不开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这话一般女人听到一定觉得刺耳,但白湖这个久经人事的老少女自然明白,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真诚的告白。

弄上瘾了……

她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好啦,以后还会让你爽的,现在陪我上一趟北山。”

“你去那干嘛?”

干嘛?!

相思毒还没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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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舞,群山满。

孔雀山之顶,没有半分草木,毫无一点绿色,满眼的刺眼的白。

越往上登,白湖心情越苍白,她感受到的并非冰冷,全是寂寞。

这世界没有与你相通的人,没有多余的颜色,甚至没有生命,只有空****的灵魂在飘**。

一人坐在最高处的雪峰上,面临秋风送来,秋风鼓起他的衣衫,他闭目双眼,盘腿而坐。一袭黑衣,与皑皑白雪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此人正是孔雀王。

白湖踏上山顶,一眼便瞧见坐在雪峰之顶的孔雀王,他的背影萧瑟孤单,在一片光洁的雪山上,竟显得如此渺小,谁能想到这是今夜之前高高在上的孔雀王?

听闻有人踏上雪峰,孔雀王缓缓的睁开双眼,站立起来,转身面对白湖,面色在白雪的映衬下,十分苍白。

白湖叹了口气,“唉……”

她向前走了几步,“你……在想什么?”

孔雀王对着东方,东方是一片连着海的孤岛。

“家……”良久,孔雀王开口,“二十几年都未想起了。不知那些人是否还会想到我。”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出奇的低落。“我的家真的很美,竹楼前有一条小溪,儿时,时常与伙伴在那里抓鱼,母亲就在溪边洗衣衫,父亲在旁边练剑。”

“我真想去看看,”白湖似乎被孔雀王描述的情景感染,“那里一定很美。”

“美!”孔雀王的音量徒然升高,双目圆睁,“再美的地方,还不是被你们的皇帝践踏的体无完肤,变成一座座死城,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烧三天三夜也熄不灭的大火!”

“这就是国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为何体会过那痛苦,却还要将那痛苦延续下去呢?”白湖低声道。

“我有什么不对,我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不对,我要这天下归我一人所有,我要这天下再没有战争,再没有人流离失所,我有什么不对?”孔雀王仰天狂呼,连说三遍我有什么不对。

他错了,大错特错,因为他不知道,控制了这世界,不代表可以控制人心,而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战争。

“或许有一天,你口中的新世界会出现吧,但是绝不是现在,因为人类的和平,绝不是用以杀止杀的方法达到的。”白湖一字一句的说,既不凌厉,也不急躁,她不期望孔雀王能够明白她的用意,走到这步的孔雀王已经用他的行动证明,他错了。

“我想知道,你为了杀了景王的母亲,却又保留着与她的通信信件。”

“桃泽月……”孔雀王低声重复着,似乎在努力回忆,“她真的是一个很吸引男人的女人,没有人会不爱她。”

“包括你?”

“没错,包括我。”孔雀王道:“若不是我们立场不同,还真没肃亲王那傻儿子什么事。”

白湖无语,“喂,你都快一百岁了,桃泽月得比你小上30岁。”

“哪有男人不喜欢年轻女人。”孔雀王很有聊天兴致,“女人有好多种,烈的,柔的,媚的,无论哪一种都必须要有一种特质才能吸引男人,那就是嫩,面皮嫩,心里嫩,或者那里嫩。”

姜还是老的辣,他居然一语道出男人本质。

白湖佩服,也受教了。

“信件呢?”

“你跟龙景天问了相同的问题。”孔雀王淡淡道:“知道他哪去了吗?”

“不知道。”白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中了相思毒,若是你能活着下山,还有一粒解药在我的密室中,你可以自取。”孔雀王凝视白湖,“若不不能活着下山,那就是被我杀死了。”

“景王呢?”白湖又问了一遍。

“下面。”孔雀王指了指脚边的山崖,“他本来能杀我的,但临门一脚犹豫了,我猜他是想到了你。”

话音刚落,一把剑从斜方刺过来,是白念君。

他与孔雀王缠斗在一起,白湖赶紧跑到山崖边往下看,只见下面深不见底,人若是掉进去里面哪还有活路。

但看手上的血之环属于龙景天的那条血线依然亮着,说明他并没有性命之忧。

人到底哪里去了?

而这时,本就身负重伤的白念君被孔雀王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孔雀王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双指运功,“你死,他活。”

白湖闻言皱眉,白念君这个大蠢货她废半天话就是想 孔雀王先喝了黑猫血,这下可好,没戏了。

君君啊君君,你都不让我爽,我凭什么让你爽啊!

她没有说话,孔雀王缓缓松开掐住白念君脖子的手,“只要你自尽,我就饶他不死。”

“我不可能为任何人而死的,蚀阳,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吗?”

“自尽。”孔雀王只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