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和龙景天掉水里你救谁
泪儿闻言抬起头,正视眼前的男子,眼睛布满血丝,带着不解和奇怪的表情,根本不似正常人。
白湖腾地一惊,这种表情她太熟悉了,难道泪儿被抛弃之后不是染病,而是疯癫了?
至于嘛,被一个男人抛弃就疯了?
泪儿继续漠然的看着她,“你是谁。”
“我是王管家的朋友。”白湖将王管家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果然,泪水眼中的癫狂更重,“哈哈,他已经走了,王德贵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在她的严密监视下居然走了?!
“他走了,没有人看见他。他不在房里。啊,是的,他走了,他走了!”泪儿说着靠在墙上,发出一阵阵尖声狂笑,这种歇斯底里的突然发作,令人毛骨悚然,白湖赶紧高声喊人来。
她见过这种病人,发起疯来力气极大,甚至自残。
下人们闻声赶来,把泪儿姑娘搀回房去,东方芒和杨斯文闻声赶来,这时泪儿不知发什么疯,一把抓住白湖的头发,“你这个贱人,是你勾引她的,是你!”
白湖猝不及防,束起的发髻散落,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倾落下来,泪儿还在那边叫:“看吧,我就说你是女人!”
令堂的,痛死了。
果然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她装男人装的自己都信了。
泪儿已经被人制住,东方芒温柔的帮白湖缕顺头发,问:“还疼吗?”
“不疼了,快去看看王管家,我觉得要出事。”
“嗯,这几天辛苦你了。”
杨斯文斜眼看着二人互动,眼底的一抹精光掩去。
王德贵确实不见了,他的床昨夜没有人睡过,从他前夜回房以后再没有人见到过他。
他的衣服、鞋子,甚至银两都在屋里原封没动,只有常穿的那套黑衣服不见了。
王德贵暗夜到哪里去了呢?他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人确实消失了。”
“你觉得可能吗?”白湖监视的不用心,是因为她发现还有一拨人对王德贵进行监视,白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东方芒派去的人,所以也没把监视当回事。
“搜!”
东方芒和杨斯文派人将整个雅客轩从地下室到阁楼都搜索了一遍,可是连王德贵的影子都没有。
这是一所象迷宫一般的老宅邸,虽然翻新过,但不彻底,有些厢房根本没有动,现在已无人居住。
“喂,我怎么感觉他们在找宝贝?一看这房子就像藏了秘密的。”
仙鹤依然财迷,提到银子和宝物就两眼放光,她陪白湖在杨府住了几日,天天追着问白湖来此的目的。
“不管什么宝贝都不是你的,别惦记了。”
白湖随着众人反复搜查了每个房间和地下室,结果连失踪者的蛛丝马迹也没有。
她不相信王德贵能丢弃所有财物空手而去,再说没有人看见他走出大门。
“跟我去找泪儿。”
她感觉找到王德贵的希望落在了神志不清的泪儿姑娘身上。
还没等她去找,唐小妖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那疯婆娘不见了,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回事?”
“我哪知啊,她一会儿疯喊,一会儿昏迷,最后一次昏迷我看她睡的挺香就去睡觉了,谁知道醒来一看她就不见了。”唐小妖心里也气的,传话说需要他,结果就需要他看护疯子。
“笨蛋!还不快去找!”
白湖沿着泪儿房间的窗户下的足迹一路寻找,毫不费力地穿过草丛,来到一处人工湖边,足迹在这里的石子路附近消失了。
“她不会掉进湖里淹死了吧?”仙鹤说。
“还不快去捞人呐。”
人工湖水深不深,却足以淹死人,白湖看到可怜的疯姑娘的足迹在湖边消失,露出惋惜的表情,一条人命也许就这样没了。
东方芒闻讯而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良久,大手一挥,四周的护卫闻风而动,一条一条人影如鲤鱼一般跃入湖水,扰乱了一池春水。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一名护卫跃出水面,大喊:“主子,东南角无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又一名护卫跃出水面,“主子,西北角无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十几名护卫跳出水面,别说是尸体了,连尸体的影子都没能找到。
“主子。”其中一名侍卫禀告:“属下在水里发现了这个。”
东方芒接过下属递过来的东西,白湖凑过去一看,是一个黯淡无光的水晶杯,杯口破了一角,上面挂着一块碎布。
“只有一个?”男子问道。
“是,主子。”
白湖端坐在自己房间的竹木椅子上,台案上放着一份誊写工整的问答题文稿,她正对着这份荒诞的甚至怪诞十道题苦思冥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东方芒坐在旁边端详水晶杯,看到她眉皱成疙瘩便玩心大起,“确实有一批前朝宝藏,对景王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如果你得到了你会给谁?”
白湖眨眨眼睛,这个问题好像我跟你妈跳水里先救谁?
她才不会正式回答,“谁也不给,我自己拿走跑路。”
东方芒走过去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贵霜王朝第五代皇帝总是不快乐,他想找到全国家最快乐的人。于是大臣中有人给他推荐了一个智者,说这个人总是很快乐。智者来到皇帝面前,皇帝非常高兴,赐给他绫罗绸缎,美女美食,期待得到快乐的秘诀。”
“一连几个月过去了,皇帝细心观察智者,却发现智者跟其他人并没什么两样,沉迷在空前奢靡的生活中,很快就 腐化了。皇帝非常失望,觉得受骗了,于是他把智者带到国境边界,准备驱逐他出境。得知自己又将一无所有的消息后,智者看上去却相当平静,他脱掉了一身的宝贵华服和价值连城的珠宝,缓缓地唱起歌来走向了边境线。”
白湖静静的听他讲故事,感觉他别有深意。
“皇帝这时真正觉察到了什么,他叫住智者问,为什么你一无所有了还这么高兴。智者回过头来说,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一样,我拥有那些时我能尽情地享受他们,没有那些时我也并不觉得失去,对我来说,这原本没有什么不一样。”
太深奥了,她一点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