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伤透了心

沈漫漫的注意力放在了顾北宴的身上,完全没注意到白瑶的动作,水花溅到了她的身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扭头看向了小池子。

一团白色在水里扑腾着,嘴里喊着:“救,救救我,漫漫,救我。”

沈漫漫不会游泳,此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僵着动弹不了。

几秒种后,她就看到一道黑影越过自己,飞扑跳进了水里。

随后,一手将白瑶给捞了起来。

阮笙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瑶靠在顾北宴的怀里,昏黄的灯光下,白瑶的脸色煞白。

两人全身都湿透了。

边上还站着好几个酒店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是经理,在不停的道歉。

“漫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和北宴就是单纯的朋友。”

“把我推下水,你就高兴了吗?”

“漫漫推你下水?这是不可能的。”阮笙刚好跑回来,听到了白瑶的话,立马就反驳了。

白瑶目光幽幽,一脸委屈的模样,仿佛阮笙会吃人一般,紧紧地靠在了顾北宴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摆。

“没事了。”顾北宴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低声安慰。

沈漫漫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坚定的看着白瑶:“我没有推,我碰都没有碰你一下。”

白瑶还是不说话,苍白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

顾北宴抬头看着沈漫漫,眼神冷漠。

沈漫漫真的是百口莫辩,看他这模样,已经认定了就是自己推的她。

方童的生日宴是在楼上,白瑶掉进水里这件事,被酒店的经理给压了下来,所以楼上的人都不知道。

顾北宴抱着白瑶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沈漫漫想要跟上去看看,但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动不了。

总统套房里。

白瑶泡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等到她出来,客厅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处理好了吗?”

“嗯,都已经弄好了。”男人的声音很是沙哑。

“那就好。”白瑶说着,往外面走去:“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

“知道,大小姐。”男人跟着出去,很快消失在了白瑶的视线中。

扣扣扣……

她敲响了顾北宴的房间。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顾北宴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袖口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白瑶看的心动,她压下心中的悸动,小声的开口:“北宴,刚刚谢谢你,你没事吧?”

“没事。”

“北宴,我可以进去吗?我有话和你说。”白瑶咬着唇,纤细的身体仿佛风一吹都倒了。

顾北宴侧了侧身,让她进去。

“北宴,今天的事情,是我冲动的,我不应该去找漫漫的。”坐在沙发上,白瑶先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不怪你。”顾北宴想到了沈漫漫那张淡漠的脸。

“北宴,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也是因为这件事去找的漫漫。”白瑶咬着唇,看着面无表情的顾北宴。

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有一次,我看到她和雷贺在一起……”

另一边。

沈漫漫和阮笙坐在了阳台上。

“漫漫,我让人去查监控了,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阮笙气的想要去揍白瑶一顿,这个白莲花,真的是什么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

“阿笙,谢谢你。”沈漫漫拉着阮笙的手,她的手冰冷。

“小姐,监控……”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小跑着过来了,面露难色。

“怎么了?酒店不肯给监控?”阮笙看着他那吞吞吐吐的模样,着急的问。

“不是,查了监控,但是那里的摄像头一件坏了,什么都看不到。”男人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半晌,沈漫漫轻笑了一声:“阿笙,算了。”

这监控早不坏晚不坏,刚好这个时候坏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了这件事。

“漫漫,这怎么能算了!”阮笙眉头紧皱:“肯定是白瑶那个女人搞得鬼,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沈漫漫握着她的手,语气冷静:“她做的种种事情,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件事或许也是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阮笙都被她说懵了。

两人正说着,项右走了过来:“少夫人,少爷叫您上去一趟。”

沈漫漫站了起来,对着阮笙低声道:“契机来了。”

“哎,我也去。”阮笙赶紧站起来,怕沈漫漫被欺负,但项右拦住了她:“阮小姐,您不能上去。”

“阿笙,没事的,你在这等我。”

总统套房门口。

项右打开了门:“少夫人,少爷在里面等你。”

看着里面刺眼的灯,沈漫漫手心出汗,莫名的紧张,她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顾北宴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听到开门声后,抬眸往沈漫漫这边看。

他的眼神,很冷,也很淡。

沈漫漫走到了他的面前,沉默的站着。

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顾北宴终于开口了:“很想离婚?”

沈漫漫想都没想,开口:“对。”

白瑶一次又一次的找茬,让她坚定了想要离婚的心。

如果顾北宴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或许她还会坚持坚持,但这个男人心里还有白瑶。

她也没必要唱独角戏。

顾北宴轻扯嘴角:“好,成全你。”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沈漫漫一下子还有些呆愣,“你说真的?”

“明天早上九点,去民政局。”

出了顾北宴的房间,沈漫漫觉得自己的脚步好像踩在了云朵上,飘忽着的。

她出了电梯,就看到阮笙站在不远处张望,看到她出来了,赶紧跑上前来:“漫漫,你没事吧?”

“没事。”沈漫漫一把抱住了阮笙,让自己更真切一些:“阿笙,他同意离婚了。”

三年的婚姻终于还是要结束了。

松了口气,但心脏莫名的酸胀,觉得有些难受。

这个晚上,沈漫漫没有回益丰堂,一来是怕戴益丰发现自己不对劲,二来是因为益丰堂离民政局比较远,不方便。

隔天一早,沈漫漫起床,正准备去民政局,就接到了何若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