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气愤,曹勤那个神经病,跑去我家告状,害我被我妈骂了一顿,老变态神经病,有能耐怪别人,你先管好自己好不好,气死我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周六下午我约了胡莉莉喝茶顺气,把曹勤的事情说给她听。

“恩,太刺激了,不过我这下终于明白这俩人有什么恩怨了。”我喝着茶说,“严格说,我觉得是从上辈起的,曹勤和齐大芳还不一样,齐大芳也就是能闹,跋扈些,这曹勤可真的是结结实实的神经病。”

“我觉得有条件你应该带她看心理医生了,我没见过这样的人,爱脸面,好强,控制强。”

“是得让她看看病。” 胡莉莉一说到是真的提醒我了,心理医生那太好找了。

“最近吴黛忙什么呢?周末也不出来……”胡莉莉说,“上次还问我想不想写个相亲的故事,她提供各种奇葩供参考。

“忙着看神经病,前天下午还逼着我给她打电话,然后我刚打通,她就喊,什么家里进贼了?我马上回去!那演技真的太浮夸了。”

从茶室出来我就给商轶发了信息,半个小时后在私会所见。

“找我什么事?”商轶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你这种人的时间观念最可恶了!”一个小时我都按摩完了。

“有工作啊……我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的。”他把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冰箱翻上次放在这边的饮料。

“你觉得曹勤是不是神经病?”我靠着他。

“不能说神经病,她可能就心理不平衡,以你说的,她可以说光荣了大半辈子,又漂亮又气质,老了充满了各种失败感,尤其从生了个不好看的闺女开始,不过买个女婿也亏她想的出来啊。”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那现在怎么办?她都影响到我家庭和睦了,招烦了我,我就把她那点破事说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想起来就搓火,她居然跟我妈说我是嫉妒她闺女,非要挑唆她闺女离婚,我嫉妒的着么,真是神经病。

“你可别刺激她,不许跟她单独接触。”他转头特别认真的看着我,“千万不要跟曹勤有单独的接触,至少你要带好助理,没有第三人在场不要和她单独见面。”

“我知道啦……”在我的安全问题上这俩货口径真是出奇的一致,“但是我觉得曹勤是绝对不会自己去医院,再闹下去曾亚男要怎么才能离婚呢?你要帮我。”

“我只能给你做一个谈话的方案,把能想到情况列出来,具体的还是要看她到底能不能接受,记住了,不许跟她单独接触。”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妈还我妈,以后叫你干妈好不好?”我笑着跟他逗,放在桌上的电话却响了,上面的字让我瞬间吓白了脸,大大的两个白峰在上面闪。

“喂?”我尽量保持平静。

“你在哪?我刚才去茶室没找到你。”他的声音很平静。

“哦……胡莉莉说回去赶稿子,所以我来按摩了。”就在我卡壳的时候,商轶拿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提示给我,然后把我的电话改成了免提模式,跟我一起听。

“是吗?太好了,我就在附近,告诉我房间号,我马上上去。”白峰说的很轻松,可我不轻松!这下死了,我对着商轶拳打脚踢,怎么办!他就要来了!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然后去开门。

“刚睡着了。”我给了白峰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么一会你也睡的着。”他微笑着进来,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他在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这个房间,“晚上陪爸妈吃个饭,不要跟妈怄气了,事情说明白,她就知道了。”

“不想去,谁叫她还没弄明白先骂我的,想起曹勤那个神经病我就烦。”我佯装不高兴。

“别倔了,快去换衣服。”他把手里的购物袋给我,“这是你上次想买没买到的裙子,刚才出去办事看到了。”

“还是你最好。”我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开门之后通过镜子我看见白峰朝里面望了一眼,我对着镜子里面的他笑了笑,他也淡定的回应我。

这真是太惊险了,我靠着洗手台大喘气,还好有商轶,要不是他一共包了两间长期包房,我就死定了,这间包房就在我们长期包房的隔壁,太可怕了,不过白峰来查了一次他应该会放心了,论耍心眼我还是小学生啊……

“现在你明白了吧,到底是谁有病。”我翻着白眼跟我妈讲了一遍曹勤是怎么给闺女买女婿的,我妈现在嘴张的老大。

“她这是何苦呢。”我爸忍不住插嘴。

“谁知道啊,反正上次闹过那一次之后我再没见过曾亚男,到是曹勤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告诉潘志阳离婚可以,先生个孩子。”我对白峰撇撇嘴。

“那不行吧,以后养孩子不是更麻烦。”我觉得我妈这次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可能是想有个孩子,曾亚男离婚之后还有个依靠吧。”白峰还是比我淡定,他还能细致的去剖析曹勤的心理,我当时挂了电话之后脑海里面就三个字,神经病。

“所以说,曾亚男必须离婚,不离婚这样耗下去吗?听风就是雨的还骂我。”我把头转到一边去,白峰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我这不是不知道吗。”我妈现在特别的后悔自己耳根子软。

“现在知道啦,我刚看见你买了鸡块,一会炸了我带走当夜宵。”我趁机提条件。

“就知道吃,好不容易瘦了,没几天就叫你又吃胖了。”我妈斜我一眼端着碗去了厨房。

回家之后我就把下午的可怕事情忘了,把炸鸡啃得的咔咔响,正啃的高兴,商轶打来了电话。

“没什么事吧?”他又用怪里怪气的女人声音说话。

“恩恩。”我忙着吐小骨头。

“吃什么呢?你真是,这又不是下午对我实施暴力的时候了。”他的声音变了回来。

“炸鸡啊,我下午跟你说那事不许忘了。”我一边嘬手指一边说。

“地主家的长工也不是这么使的吧?吃喝玩乐你负责,提心吊胆我来搞是吗?”

“这是主子对你能力的肯定嘛,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手。”我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