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带着曾亚男和潘志阳的真实意思,我迎来了和郝莎莎的谈判的日子,她带着曹勤昂着脖子就来了,和我想的一样,她只带了一个助理,商轶并没有出现。

“请坐。”我拉开一把椅子给我们高贵的轮椅公主腾地方。

“不用客气。”公主白了我一眼。

“我是怕你离的远。”我看着她笑。

今天的人来的非常齐,郝莎莎,曹勤,曾亚男,潘志阳,至于张韵我没安排她出现,她来了只能越来越热闹,还是当事人安安静静的聊这个的好。

“现在说下条件吧,潘志阳先生承认所以的借款,现在的要求是离婚。”我转着手里的笔看着郝莎莎。

“不行,门也没有。”曹勤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不肯松口。

“我真的要离婚。”曾亚男突然开口。

“什么?你有病吗!”曹勤一下子就急了,猛的站起来。

“妈,你饶了我吧,让我离婚,求求你了。”曾亚男的脸色很苍白。

“不行!我这都是为你好,啊,我知道了,是她给你出的主意?潘志阳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曹勤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然后郝莎莎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坐下。

“潘先生,我想你还是想想现在的局面再考虑离不离婚。”郝莎莎带着非常得意的笑脸,看她那个倒霉的样子我就莫名烦躁。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她。

“这是潘先生做的投资书,这个陈先生你还记得吧?”她甩出来一个文件夹。

我默默的拿起文件夹看,哪有投资书,这不是在场人的详细资料么,郝莎莎也挺有意思的,她连我擅长什么案子,喜欢从什么地方入手都写了,想不到她做资料的业务还是这么精细。

“你在逗我?”我把文件夹摊开给她看。

“什么?”郝莎莎一把抢过文件夹,看的脸色发青。

“不过没关系呀,陈先生是吧,刚好我也认识,不如我们把他也叫来聊聊。”我向着远处招手,白峰正陪着做投资的陈先生招手回应我。

郝莎莎皱了皱眉看着我,她有点慌,我早说过了她一个助理实在不适合做委托人,跟我斗心眼,她还当我是当初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助理呢。

“郝总真是看的起我,特意雇了人给我解闷。”我扭头看着潘志阳笑,“可惜啊,没钓着鱼。”

这就是商轶跟我发的,钓鱼。

郝莎莎亲自找了个跑龙套的演员去装作大款投资,还送上了正好的钱,为了就是等着潘志阳上钩然后抓到潘志阳挪用客户资金的证据,不过她公主当习惯了,觉得全世界人都没她的智商高,鱼饵前脚放出来,后脚就跑来想跟我示威。

“好,算你聪明。”郝莎莎气的鼻子都歪了看着我,“不管怎么样,曹勤女士不同意离婚!”她开始耍矫情了,还真是公主啊,不过可惜我是不会惯着她的。

“干涉他人婚姻是违法的,尤其是用暴力干涉,判的可是重刑。”我看着曹勤,在来之前白峰硬逼着我去背什么宪法刑法,难背死了。

“什么?你长能耐了!还敢去告我!”曹勤一下子蹦起来冲到曾亚男面前去打她,一路撞了过去,椅子桌子都翻了,连带郝莎莎也翻在了地上,砸到我的脚上,我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脚好痛啊……

“你没事吧?”白峰架着我的双臂把我抬起来。

“先扶她,我没事。”我叫白峰把郝莎莎服起来,她要是再伤了,我还怎么去面对商轶。

白峰和郝莎莎的助理把她扶了起来,那边曹勤已经发疯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你说!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我那么美,你为什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为什么!”曹勤披头散发的抓着曾亚男叫,还拼命的抽着曾亚男的胳膊。

“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可你哪一点随了我了?长的跟你那个爸爸一模一样,饼脸短腿,又肥又丑,我怎么早没把你掐死了,干什么都不行,人家孩子都可以满地走了,你呢?没我你连男人手都没碰过吧?我怎么这么倒霉,这辈子就没过上过好日子。”曹勤发了疯一样的打曾亚男,还一口咬在她的手上死死不放开,血顺着曾亚男的手流了下来,看的我倒抽凉气,肯定疼死了,咬完曹勤可能觉得还是不解恨,居然动起手死死的掐住曾亚男的脖子,掐的曾亚男直翻白眼,一边掐一边还在咒骂着。

“你死吧,赶快死了,别在我眼前给我添恶心!离婚是吧,行,你离,离了就永远别回来!一辈子死在外面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丑八怪!”

白峰和潘志阳赶快上前去拉开曹勤,两个大男人居然都没能拉的动,这样下去曾亚男就要给掐死了,正在我急的没办法的时候,曹勤嗷一的声音自己晕了过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妈,妈!妈你怎么了?”曾亚男喘过气之后带着一手的血去拍曹勤的脸,我们赶快帮忙叫救护车。

到了医院,大夫说怀疑是曹勤是精神上的问题,觉得还是送到专科医院的好,于是曾亚男和潘志阳又马不停蹄的送曹勤去了精神病医院,我和白峰还有郝莎莎留在急诊,她没什么事,撑死了有点淤伤,我就惨了,崴了脚,还再等拍片子看骨头有没有事情。

“你没事吧?”商轶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看郝莎莎。

“还没死呢。”郝莎莎简直气死了,被我占了上风不说,还擦伤好几处,不过商轶一来她就得意的往我这边看。

神经病。

我坐在急诊的**跟她翻白眼,心里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商轶,可他却没有看过我一眼,然后就推着郝莎莎走了,说真的,我还挺喜欢他能抬头看我一眼的,偷偷看一眼就好,不过白峰在我身边,他不会这样做的。

“还好没伤到骨头,但是你要卧床几天了。”回到家里白峰把我放在**,把水杯和药放在床头。

“曹勤不是真的被我逼疯了吧?”我一想到曾亚男就很愧疚。

“你说的是事实,别想那么多了,把药吃了快睡觉。”他帮我盖好被子。

吃了药我就在内疚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白峰也没回公司上班,隔一阵子就来轻轻的看看我,帮我挪下脚的位置,大概晚饭的时候曾亚男才发来一条信息,说曹勤没事,但是需要吃一阵子药,所以事情先搁置下,等过几周曹勤好了再说,这次她不会退缩了,不能这样生活下去,再难也要想办法,另外叫我也不要内疚,事情是因她而起的我只是帮忙。

曾亚男真是个好人啊,可是好人为什么就不能碰到真爱呢。

9点钟,Allen发来信息我怎么样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不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