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就我看,端木对他太太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我回家之后就被白峰拉到书房开始谈工作,谈工作啊……好惨,回家还不能玩,人性呢?

“他太太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头,有点神经质。”白峰坐在按摩椅里面看着天花板。

“对对对,神经质,相当的神经质,她是有点问题。”我回想着她上次的表现,“不过,我觉得到不至于是病,可能是最近妈妈去世了,孩子也没要造成的。”

我还是没忍住把这些跟商轶聊了下,本来我以为商轶也会觉得她有病,但是没想到商轶没有这么看,他反倒觉得就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心里没有得到排解暂时出现的情绪,一定要想办法转移下注意力,这样才能让她早点缓过来。

“端木太太没工作过吧?”我抱着靠垫坐到他的旁边。

“没有,结婚之后端木太太的作息很规律,我记了下。”他从包里抽出了一个本子。

“十点起床,十一点半游泳,一点吃午饭,两点到三点午睡,四点逛下别墅区的花园或者去超市,六点和端木回来一起吃晚饭,七点半瑜伽老师来上课……”我念着端木太太的作息都快疯了,好无聊,除了瑜伽端木太太还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芭蕾,钢琴,烘培,插花,油画,雕刻,这种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太文静了,一点**都没有。

“这太可怕了,学这些玩意就是打发时间吗?有钱人真不好理解。”我把本子丢回到沙发的另一边,用靠垫挡住,我才不要看这些。

“还好啊,我看油画不错啊,不如你也去学下,修身养性还能把你毛毛躁躁的毛病改掉。”他把本子拿起来坐在我旁边,一本正经的翻着,“好像我一个同学最近开了绘画班。”

“才不去呢,不去不去不去。”我捂着耳朵当没听见,“画画要坐那么久,还那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也不会做这种浪费金钱和时间的事情的。”他拿开我的手,咬了我耳朵一下。

“不过劝下端木先生,让端木太太去工作,正好转移下她的情绪。”我突然想到个主意。

“这个要上班再说,现在我们聊下别的吧。”他笑嘻嘻的来扯我。

我陪白峰去复诊他的手,大夫说要拍个片子看下,他说楼下排队的人乱,让我在楼上等,但是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打电话也没有接,我只好去找他,刚走到收费处就看见了个奇景,白峰跟郝莎莎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说着什么,这俩有什么好说的?白峰看郝莎莎一个人来想送她?那绝对不行,我才不要跟她坐在一辆车上,帮她打车到是没什么问题。

“来复诊啊?要不要我推你啊?”我跑过去站到白峰旁边。

“不,不需要。”郝莎莎看着我吓一跳,很慌张。

“别客气,你这么不方便,还得一个人看病,多可怜呀,保姆呢?把你甩了?”我撇着白峰。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郝莎莎瞬间把声音扬高了一度,切,声音大我就怕啊。

“晓晓!”白峰拉了我一把,阻止我再说,“少说几句。”

哼,我扭过头不去看她。

“你说的我知道了,如果方便我们会去参加的,你先走吧。”白峰和郝莎莎说完就拉着我走了。

“参加什么?”我追着白峰问。

“婚礼啊,她刚跟我说要结婚,准备请我们去。”白峰手里拿着片子,走的很快。

“结婚,她站着结还是坐着结啊?”我扭头看着她,拿着一堆药的保姆正推着她等电梯。

再回过头,我撞到了白峰背上,他突然站住了。

“那是别人的生活,和我们无关,这场婚礼我们都不会去,我不希望你跟郝莎莎还有尚瀚的任何人接触,你听到了吗?”他现在的脸和端木一模一样,比端木还可怕。

“恩。”我底下了头继续跟着他走,你不想去我更不想去,不会有婚礼的,那就是郝莎莎自己的臆想,商轶上次说不会结婚的,我听见的。

回家的路上我破天荒的没去哄白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舒服,他不结婚的吧?对吧?我真的听见了,但是郝莎莎都来邀请了,好烦人,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还不睡觉?”白峰把pad从我手里抽走,“这集不是前天才看过吗?”

“之前没看懂,我再看一遍。”表面上,我在拿着pad看美剧,其实我一点都没看进去,都不知道播到第几集了。

“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去找端木。”他捏捏我的鼻子。

“又谈话啊?”我撅着嘴看着他,“跟端木单独聊觉得他好恐怖,恨不得下一秒他就会杀人的样子。”

“不是你说要劝他让太太去工作吗?”

“哦哦,对!我都忘了。”差点忘了,都是那讨厌的郝莎莎,看见就烦人。

2点半,我蹭的坐起来的时候,白峰的手正搭在我的身上,我突然一动他只是在枕头上蹭了蹭没有睁眼。

太可怕了,我用手擦着脸上的汗。

刚刚我梦见,郝莎莎和商轶真的结婚了,我和白峰被邀请为上宾,还要坐在第一排看着这俩在牧师面前发誓,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郝莎莎那神经病还有商轶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一巴掌表示跟我一刀两断,白峰微笑着就默许了,郝莎莎要人打我哎!你还默许了,商轶抡圆了给了我一个嘴巴,打的我起码转了两圈半,所有人都在笑,都在故障,都在欢呼,为什么这样!明明受伤害的是我,为什么要打我呢,我还没打郝莎莎呢!商轶那死王八蛋,郝莎莎叫你打就打,让你吃屎是不是也吃啊,之前还说不会结婚,啐!

越想越生气,于是我把白峰晃醒了。

“怎么了?”白峰一下子坐起来。

“做噩梦了,好可怕。”我抱着他想,谁叫你刚才默许的,现在还觉得脸疼呢,这梦简直了太真实了,等我下次看到商轶必须血债血偿,要打他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