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铁叉子虽然没能刺伤公野猪,但也将对方刺得身形顿了顿,二三百斤的体重再冲起来,那强大的冲击力之大可想而知,而二彪子一叉子能给顶住,也可想而知他的力气有多大,一叉子没建功,二彪子楞了楞,而公野猪也是楞了楞,但随即它又反应过来,哼唧嚎叫着又冲了上来,对于这个杀死自己妻子的仇人,它的眼睛只复仇的怒火。
“哎呦,还得瑟上了是不!”嘴里叫嚣着,二彪子也上来了彪脾气,铁叉子挥舞如风,就要硬碰硬上去,而一边的狗儿子更是狗仗人势,汪汪直叫地从旁边冲了上来,两面夹击,人与狗来了个完美的配合。
那公野猪仗着全身布满纯天然盔甲怡然不惧,横冲直撞勇猛无双,这边硬受了一记铁叉子,硬被顶得翻滚在地上,却又毫无受伤状态地哼唧着站了起来,完了又反顶着要占便宜的狗儿子,狗儿子一个侧跳,躲过它的一顶,锋利的牙齿狠狠咬在对方的后背肉上,可硬是没咬动,反而被公野猪一个后顶顶得翻了个身,呜呜叫着退到了一边。
这家伙还真是猛啊,二彪子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没办法掌心被震得都冒了汗,虎口有些疼痛难忍,皮太厚了,根本杀伤不了啊,他却是犯了难,跟这家伙斗勇,看它生猛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杀妻之恨让它红了眼,要是一个不防备让它顶着了,那锋利的獠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下子就能将人给顶死。
公野猪死瞪着一双猪眼,又酝酿了一下力气,然后又是一个发疯似地猛冲上来,又来啊,二彪子惨叫了一声,但也毫不示弱地挥动铁叉子奋勇迎上,你个畜生,跟我玩命,看我不宰了你不可,你的肉我吃定了。
叉来猪往,狗扬猪翻,斗了个好是热闹,只斗得山上各种鸟兽奔走逃窜,只斗得这一片地都是尘土飞扬,草飞木折,一派凄惨模样。
又是一番斗力无结果,一人一狗一猪三角而站,都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二彪子身上满是尘土,狗儿子一条腿还挂了彩见了血,而那头公野猪也没落个好,身上被铁叉子刺得有的地方也见了血,那身盔甲再厚实也抗不住这样猛劲地扎啊!
四蹄踏着地,那头公野猪又在酝酿着力气,鼻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粗气,然后一个蹬地动作,它又不要命地冲了上来,还来,好啊,来得好,二彪子一声大叫,铁叉子舞动起来,那是呼呼挂风,有这等杀神兵器在手,他是信心十足,照样是硬碰硬迎上,然后又是重复刚才的局面,一人一猪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因为瘸了一条腿,本以为失去战斗力的狗儿子突然动了,如一个有经验的高手,它在等着这最后的一击,一个短而快的冲刺,丝毫没有看出来它还有着受伤的一条腿,强而有力的后腿一个支撑,然后就是一个跳跃动作,流线型的身躯整个腾空而起,借助这一扑之力,在空中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它稳且狠地一下子咬在那头公野猪的鼻子上,一个猛力撕扯动作,那头公野猪尽管全身上下都有盔甲护身,可毕竟鼻子是血肉的鼻子,剧烈的疼痛让它奋力地想要顶撞狗儿子,可是狗儿子一击得手,立即迅速快捷地逃了开去,嘴里还咬着那野猪的鼻子。
受到重创的公野猪更加发了疯,它猛烈地嚎叫着,那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喷涌而出,而它却毫不在意地又一次猛冲二彪子,也许它知道它没有机会了,它要用最后的机会再一次疯狂一把,要死大家一起死!
“儿子,好样子!”当狗儿子一击得手之后,二彪子兴奋地大叫起来,这一击绝对是致命的一击,他知道这头野猪是完了,看到它还要最后的疯狂表演,二彪子自然不跟它硬碰硬玩,一溜烟地往远处跑。
前冲,前冲,还是一阵前冲,不过野猪的速度毕竟不是强项,它无奈地发现追不上敌人,这时它又想跑了,一扭头,居然往另一边林子里窜。
正逃得兴起的二彪子楞了,这个家伙还真是邪行,都这样了还想跑,你跑得了吗,他一转身,由被追改追杀,大踏步追了上去,而那狗儿子也立即叫着冲了上来。
见逃不掉,那头野猪又凶悍地掉过头来拼命,不过这时它的勇猛已大不如前,在一人一狗完美地配合下,渐渐地因为失血过多而更加散乱脚步起来,最终它难逃一死,被抓住机会的二彪子一叉子从受伤的鼻子扎了进去,直贯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场野猪大战可真就一个惨烈啊,浑身上下都酸疼无比,这叫体格跟个畜生的二彪子都吃不消,不过看着面前死了的野猪,看那庞大的身躯,嘿嘿一阵笑,这头公野猪起码有二百多斤三百斤,那边还有一头母野猪也有一百来斤,这么多猪肉可够吃多少顿的了,倒是那两头小野猪崽子趁乱逃跑了,本来还想弄回去自己养着大了再杀了吃肉呢,不过这两头也够了,给干娘胡美花那送点,家里再留点,吃不了再卖点,嘿嘿,整点钱上镇里给小妹三丫头买套新衣服,简直美死了,累也值得啊!
休息了好半晌,二彪子才站了起来,招呼狗儿子过来,拍了拍它的脑袋嘿嘿笑道:“乖儿子,好样的,爹给你记首功,等我回家叫我爹你爷爷帮忙抬下山去,你在这给我守着,别让人或者动物给偷走了,晚上给你吃肉骨头好好补补!”
汪汪一声叫,狗儿子倒是一副明白的样子,忠诚地当起了它的看守者,二彪子则踉跄着向山下自己家走去,这两头野猪太大他一个人也弄不走,还是回家找他爹帮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