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之好人难为
看了看韩君成,又看了看轩辕望渊,谢灵善不禁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他两谁都不像会屈居人下的样子。
见他频频望向二皇子,韩君成有点不爽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附到他儿边轻声道,“不要看别的男人,为夫会吃醋的。”
谢灵善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差点惊呼出声,回头红着脸瞪他。
“韩贤弟夫夫情深,羡煞旁人啊!”将文英爽朗大笑。
“来,为兄敬你一杯。”将文英说着举起酒杯。
韩君成放开谢灵善,举杯和他敬酒。
席间也活络起来,大家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
闲话家常,讲述别后的人生际遇,半句不提事业官场。
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在喝到五百杯的时候,包厢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旁人已是酒至半酣,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
清醒的谢灵善抬眸望去,看到一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面容清俊,眉目风流,一身红衣又美又煞,像极了妖冶的罂粟。
他身后跟了一众峨冠博带的世家子弟。
红衣美人挑起唇角笑道,“二殿下在此设宴,却不叫上我等,这是嫌弃我们才疏学浅吗?”
谢灵善心想,这人好不讲理,设宴难道就要把所有人都叫上不成?
轩辕望渊闻声望去,此时他已有些醉,看到来人,仿佛更醉了几分。
面对这样不讲理的说辞,他竟笑意盈盈。
来人却皱起眉头,仿佛赌气一般,不再去看轩辕望渊。
转而去看轩辕望渊对面的谢灵善。
谢灵善感觉他的目光不是很友善。
那人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番,径直倒了一杯酒,“这位小公子面生得很,我敬你一杯。”
“木公子,我夫人不会喝酒,我来替他吧。”谢灵善还没反应过来,韩君成已拿着酒杯站起身来。
这红衣公子,在座除了谢灵善,其他人都认得。
这是木国公家的小公子,也是大皇子的伴读,大皇子处处和二皇子做对,这木小公子也处处找二皇子的茬。
见他进来,众人的酒都醒了大半,头却不由更痛了,这小祖宗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韩君成给谢灵善挡酒,本以为没那么容易,毕竟这木小公子最擅长的就是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
不想他却痛快的和韩君成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
谢灵善看到他眼里不善的意味消散殆尽,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毫无波澜。
这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弄得在场的人都一脸莫名。
7
一场接风宴,分别多年的好友又热络起来,只是韩君成改了当年为官做宰的志向,为了美人放弃了仕途。
大家也只得感叹一句,韩状元风雅,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韩君成拒绝二皇子赠送的宅院,在京城租了一间铺子,前面店面后面卧房。
第一间店铺开的是布店,谢家的老本行。
开店之初就他和谢灵善两个人,连个伙计都没请,他管进货,谢灵善看店管账。
有二皇子撑腰,还有一众好友的帮忙,韩君成开店做生意顺风顺水,两年的时间,店铺已开遍京城。
原本他以为会搞破坏的大皇子,也没有登场过,这让韩君成大感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可能那位眼高于顶的大皇子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释然了。
京城天子脚下,连乞丐都不允许存在,谢灵善找不到机会行善,家里攒下不少财富。
此时生意做大了,每个店铺都有专门的掌柜和管账先生,谢灵善也闲了下来。
他一闲下来本性暴露无遗,京城没有需要他接济的人,他就收留流浪动物。
两人新卖的五进的大宅院,主人住一个院,丫鬟婆子住一个院,家丁住一个院,一个院留着招待客人,还有一个院就住着流浪狗流浪猫等。
“我是老大,嘎!”八卦站在墙头,昂首挺胸,主人总算做了件真正的善事。
一直黑猫窜上墙头,亮出闪亮的白牙,朝绿毛八哥扑过去。
“谋杀亲夫了!”绿毛八哥怪叫着扑腾飞起来,一根绿毛被黑猫叼了去。
在院内喂狗的谢灵善黑了脸,这死八哥,好的不见学,这样的荤话却学得有模有样,抓了它喂猫算了。
正在气愤之时,院内出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谢灵善满脸黑线,韩君成老说自己傻,这人怎么看着比他还傻,这日头高照,他一身黑衣,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不过这位黑衣老兄显然是艺高人胆大,而不是傻,就算谢灵善发现了他,但也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谢灵善刚张开嘴,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溢出来,只见对方手一抬他便没了意识。
边上的八哥又一阵怪叫,“强抢民女了!你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到床上去!”想破它鸟头也想不起救命两字,只喊了一堆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