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督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年。
“故事讲完了，明天再来吧。”老头低下头收拾案几，摆摆手道。
“将军最后怎么样了？”少年有些惶恐，“哎，老头，你说嘛，是不是大杀四
方，让敌人闻风丧胆！”
少年说着说着，眼神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死了。”老头撇撇嘴，不耐烦道，“就一普通人，人有穷力尽时，大势之下，每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死亡，反而再正常不过！”
少年摇了摇头，有些灰心。
“明天再来吧，到时候给你们讲一个新的故事。”老头手里的活不停，摆弄着自己的那个小竹箱，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保证。”
少年抿着嘴不说话。
国家动荡，民不聊生，城池也在一月前，被敌军保围，切断了粮草，人人自危。老头每来这里，以为百姓讲述稀奇古怪的故事为由，为前方将士传递敌情。
终于，城池在将士们不舍昼夜劳作下，打通了一条去往京城的行道，只要到达京城，这一批百姓就能得到城中禁军庇护，再无性命之忧。
临行前，老头背着竹箱来到老地方，支起桌子，看着眼前人群往来，终究开不了口。
“我们要走了。”少年来到老头面前，鞠了一躬，“谢谢老先生这几天的故事。”
“我想，外面的世界也会精彩呢！”少年笑着扬了扬拳头道，“说不准，我也能混个将军当当。”
“到时候让你瞧瞧什么叫大将风采。”
老头嗤笑一声。
“老头，我们先走了，咱们京城见。”
老头眼前的少年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隐约看见少年似乎回了回头，看不真切，也好像背对冲他挥手告了别。
“他妈的。”老头一脚踢翻了桌子，朝地上碎了一口，大骂道。
老头收起竹箱，大步走上城头。
“恭迎老将军！”
众军纷纷致礼。
老头看着城下准备伐城的敌军，眯了眯眼。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清风扬起了老头鬓角的白发，笑道，“将士守城池的故事。”
“也是俗套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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