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这个我当然知道。刘梅年纪不小了，我准备让她辞职，安心回家做全职太太、全职妈妈。凭我的能力，养活她和孩子没有压力。谁知道会弄成这样。”
“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你完全可以等到刘梅辞职后再和她在一起。”
小丑：“感情这种事是能控制了的吗？就像你喜欢林菲菲，你能控制得住吗？”
“你到底是谁？”
小丑：“你以为得到了奶奶的房子，林菲菲就会嫁给你吗？”
“你……”
小丑：“是你害死了奶奶。”
“我没有。”
小丑：“你骗奶奶说：只要她立下遗嘱，把房子留给你，你们家就会给她养老送终。可是，在你拿到遗嘱公证书以后，就把奶奶赶出了家门。奶奶就是被你气死的。现在你住在奶奶的房子里，你可安心？”
李正义战战兢兢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记得奶奶原来就住在这间卧室里，小的时候，他常常坐在床边，听奶奶给他讲故事。
小丑：“正义，你真的对不起你爷爷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奶奶……”
一滴眼泪滴落在了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屏幕。
但是很快，他擦干了眼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点上一根烟，用嘴叼着烟，双手捧着手机继续编辑着微信。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小丑应该是自己身边一个很亲近的人，可能是张美丽，也可能是刘文军，一定是自己在得意忘形或者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被他们听到罢了。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房子已经是我的了，刘文军彻底不能和林菲菲在一起了，林菲菲和她男朋友就快要分手了。部门经理我虽然没当上，但是现在的那个部门经理还不是被我控制着？只要以后我在每一单业务的成交价格上都多加一成，那钱还不是源源不断地汇入我的账户？”
小丑：“李正义，贪污公司的钱，花得开心吗？”
他心里一惊，贪钱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张美丽或刘文军说，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难道这个小丑是徐盛？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你到底是谁？”
小丑：“我是你心里的那只鬼。”
尾声
派出所的警员王哲最近接到了两起报案。
一起是来自于xx公司部门经理徐盛的，他报案称他的同事李正义贪污公款吃回扣。经查证，在李正义刚做的一笔业务里，买卖价格确实不在市场价格范围内，同时，在业务成交后，他的银行账户里突然有了一笔十万元的进账。
另一起是来自于一个叫陈希的，他报案说收到一个快递，内有一张照片，怀疑是有人以此进行勒索。在调取了收件网点的视频监控之后，经辨认，快递是李正义寄出的。
两起案件都指向同一个嫌疑人，这让王哲警惕了起来。他先拨打了李正义的手机，提示已关机。他通过技术部门查到了李正义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区内，而这个小区正是李正义居住的小区。
王哲又联系上了李正义的父母，让他们拿着备用钥匙，一起赶往李正义家。
一打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王哲太清楚这是什么味道了，他迅速阻止了李正义的父母进入屋内，同时立即上报。
经鉴定，李正义死于突发的心肌梗死，是自然死亡，不是自杀或者谋杀。
王哲拿起李正义尸体旁的那部手机，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了电。打开手机，他发现这是一部双卡双待的手机，手机上有两个手机号。
手机里还有两个微信，其中一个微信的昵称叫李正义。
而另一个微信的昵称叫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