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你却不在现实中相遇
林夕见我不说话,只能百无聊赖的向我翻译着电台主持人的话
“这是上个礼拜逝世的电音制作人埃维齐的歌,仅以此曲怀念埃维齐对电音做出的贡献,愿埃维齐可以继续在天堂制作他所热爱的电音”
歌很好听,在现实世界中我是不听歌的,而此刻即使很欢快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多可惜啊,我一直挺喜欢他的,天妒英才啊”
林夕自顾自的说起埃维齐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只能继续握紧她的手,祈祷着车快点到达酒店
晚上我们吃了地道的法餐
其实我也不知道地道的法餐什么味道,但是这个价钱应该是地道的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像以前一样,看了眼手机,确认了一下明天闹钟的时间
就跟现实世界一样,确认闹钟是我卑微的一个好习惯,当然也可以说是被社会逼出来的好习惯
在梦里我也要保持这个习惯,不过在梦里多了一个晚安吻
闹钟响了
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入眼帘的首先是天花板的灯
手边是略显沉重的被子,我确定我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躺在床上,仔细的回味着梦里晚安吻的触感,握住她的手的触感
然后又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很痛,跟梦里一样的疼痛感
这一下,也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把昨天记下来的信息一一输入手机,先是查询了聊天记录,没有记录
这一点到跟我想象中差不多
我确信我并不记得林夕这个人
抬手撕掉一页2019年4月27日的日历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我看了眼窗外,是那只瘸腿的白猫,没人养的流浪猫,我看着它,它看着我,从冰箱里拿出剩饭,热了大概五十秒钟,分了它一半,用给客人的盘子拿到它面前
“反正,我这盘子买来也没人用过,你就当我第一个客人把”
我跟这只白猫面对面坐着吃饭,中间隔了一层纱窗
我拿出手机打算缓存两部电影供我上下班看
“对了,我记得梦里那首歌...对,埃维齐”
输入...埃维齐...
1989年9月8日—2018年4月20日
我推门进到设备间
坐在了“幻想乡”上,旁边李想的位子一如既往的乱糟糟
每天早上都是我来打扫,早已给他养成了这个坏习惯
距离我今天班次的首场放映还有30多分钟
收拾完毕,“幻想乡”的触感远不及梦里高等轿车的感觉
“幻想乡”是我与父母决裂后,我唯一从家里拿出来的东西,住进了现在租来的房子
家里的钥匙还在身上,当时考研失败后,想放弃这条路,父母并不同意,坚决甚至想强制让我继续走这条路,一气之下端着“幻想乡”搬出了家,投靠了李想,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把钥匙揣在了身上,谁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想到这里,我觉得,家里也许会有我想要的答案
随着闹钟响起
我起床后睁眼看到天花板的灯,有点失望,梦里并没有与她相遇,我现在反而更期待与她相遇,单身多年,很少在又牵挂的人,我现在更期待回到家里,查查自己以前的东西,兴许会有收获,不,是一定会有收获!
今天是工作日,父母都不在家,我掏出钥匙
“咯噔”门开了,还好没换钥匙
家里没有我走之前干净,少了一丝烟火气,角落的灰尘,门口的富贵竹交错而无半点生机,玄关的鞋盒歪歪扭扭的堆叠在一起,电视和空调上的罩子落满了灰尘
“嗯?他俩不知道收拾家么”
难得回来一趟,手又闲不住,自顾自地收拾起了家,也不妄我在这里成长
收拾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了翻之前的日记,并没有我想找到的信息,除却日记本外,我没有留存任何有关回忆的东西,也许还有,但现在起码我找不到,我想放弃了,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虽然它无比真实,但是我并不能让它影响我本该的生活,看了眼墙上张贴的海报,这是我高中时候贴的,边角被透明胶带贴的死死的,除了边角其它地方可以看出它确实是有年代的东西,海报上是动画《穿越时空的少女》,我记得当时我喜欢的不行,我想把它摘下来,贴到我的出租屋,向那只白猫炫耀一下我逝去的青春
海报的背面还贴有一张纸条,起初我并没有发现,卷起来时的感觉不太对,这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看百宝箱就好啦”
百宝箱是我装杂物的一个破纸箱子,放在楼下车库的一个角落里,里面装着小时候玩的陀螺和纸牌,还有一个装满纸条的小罐子,我一股脑的把罐子里的纸条都倒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