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是我对不起你,小老弟!我也不知道一茉小姐姐那么不顾及形象呀?这事……”
没等小笔说完,我就撂了电话驱车前往公司。
会议室里讨论得一片热火朝天,公关部门在了解完情况之后决定发文澄清我和一茉的关系。消息发布出去不到二十分钟,胡一茉所在公司便进行评论转发:“萧慕一茉自《DREAMER》演出之后便进行稳定交往,对方助理插足恋情一茉试图挽回。分手本当体面,请萧慕本人及其助理向一茉致歉!”不到两分钟阅读便已破万,评论区骂声四起。
田娱公司本就是圈子里的大户,我所在公司不过是小公司,二者就无可比性。
“萧慕,你不是说这都是一茉一厢情愿吗?怎么对方公司那么刚?”小笔这个傻瓜至今仍搞不懂问题的症结。
“田娱想让一茉把我挖过去,被我回绝。胡一茉抱我也是早有预谋,恐怕那狗仔也是他们安排的吧!公司捧红了我,自然是要分一杯羹,田娱岂能乐意?”我一语指明这当中的利害关系。
会议室内众人听完都沉默不语,大家都知道跟田娱对着干不会有好结果。
“这件事终究因我而起,两天之内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必然不会牵连公司。请各位放心!“我说完便拉着小笔出了公司。
“萧慕,你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难道自断前途吗?”
“坐好,我们先回家!”我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驱车赶回华苑新府。
进了门我脱掉外套就喊小笔给我做午饭。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小笔叉腰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小笔姐,我早餐还没吃。”我躺在沙发上抓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哎,拿你没办法!”她转身进了厨房,我起身去了卧室。
“爸,田娱的事,我想请您帮忙……”十几分钟后我挂断了电话,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一个人向父亲低头。
我13岁便开始痴迷于街舞,父亲却一新想让我从商,以后辅助哥哥管理公司,直到今年我有点成就他才接受了我的事业。萧华一直是田娱乐最大的投资商和赞助商,父亲愿意帮我,舆论自会不攻而破。
厨房饭香传来,我溜到厨房看小笔做菜。
“萧慕,帮我拿个盘子。”小笔发觉我在便开始使唤我。
“好。”我把盘子放在旁边,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就要吻上她的侧脸。
“你·……又干嘛?”她吓得铲子停留在半空中。
“围裙没系好。”我乖乖地帮她把围裙系好,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子。
佳肴美酒,天气清和,小笔和我在坐着最平常的事情。
一城,两人,三餐,四季,我想和她一辈子。
两天以后,田娱公司发文澄清我和胡一茉之前的关系并且公开在微博上向我致歉,我和胡一茉的消息也被撤下了热搜。
5
两年以后,StrangerBoys在明前市举办了最后一场演出,团队成员决定和平解散。我知道红了就单飞是组合逃不过的定理,作为队长的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那天的演出结束之后,已是凌晨两点。小笔敲开我酒店房门的时候,发现了满地的啤酒瓶子。我半醉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微醺地看着她。团队解散注定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我心里仍觉得难过。
“萧慕,过来卸妆了。”她知道我心里难受,软声软气地哄我。我还是演出时候的那个造型,黑色牛仔裤和深色西装,头发有一绺没一绺地搭在前额,手里拿着啤酒瓶仰头喝着,啤酒顺着脖子流进了胸膛,弄湿了衬衫。
“没事的,傻瓜!这几年作为队长的你已经带领大家走得很好了。”她走到我身边站着摸摸我的头,我顺势抱住了她,靠在她身上,眼睛有些红红的,只有在小笔面前,我才会卸下所有的防备。
“好啦!好啦!不闹了,卸完妆该休息了。”她拍了拍地毯让我坐到地上。
化妆水擦在脸上微凉,我像个孩子一样被她照顾着,一动不动近距离盯着她。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热热的。小笔今天没有因为赶时间没有化妆,带着口罩就出门了,黑眼圈在她脸上有些明显,两颊的小雀斑又有些可爱。
“我们家萧慕卸完妆还是那么帅呀~皮肤真的超级好,不像我一熬夜就受不了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脸上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两个酒窝,眼睛了藏满了小星星,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我的心跳开始跟不上节拍。我呆呆望着她一动不动,她瞧我这般以为我累傻了又伤心过度,便开始揪我的左耳,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右耳莫名地红了。小笔捧着我的脸问我怎么了,开始摸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拉下她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渴望而又炽热,心跳在不自觉地加速。
“啪!”反应过来的小笔打了我一巴掌。
“萧慕你疯了是吗?”
“想和你在一起想疯了。”我把她圈在怀了咬着她的耳朵呵气,声音哑哑的,带着哽咽。
“萧慕,依赖不是爱。”
她猛地把我推开跑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我坐在地毯上望着一室寂静。
5
那天之后,小笔向公司申请休假,我知道是我的原因。而我,也决定不再跟公司续约,隔天便买了机票前往韩国进修。上飞机前,我给小笔打了电话,电话无人接听。
飞机起飞,行李箱里没有了她给我准备的东西,我像13岁那年一样,孜身离开了。
在韩国的训练依旧很累很苦,我还要抽时间去上关于舞蹈编排的课程,学习压力比当年培训的时候大了一半。有的时候在舞蹈室练到了半夜,汗水打湿了全身,我躺在地板上想着沈小笔为什么不能爱我?没有她的时候我会忘记了按时吃饭,生病了也不自觉,我不敢再给她打电话,害怕自己坚持不住会回去找她。
周末难得休息的时候,我会到明洞街头走一走,在首尔广场一坐就是半天。有调皮的小姐姐会突然跑到我面前用韩语问我哥哥谈恋爱吗?我摇头不语,心里藏着一个人又怎么开始另一段感情?
一天很长,一年很短,我结束了在韩国的进修,回到海城准备创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
周五晚上,我在海城小区618门口徘徊,地上烟头掉了一地。九点半的时候,小笔背着包从走廊尽头低着头走来,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小笔姐什么时候学会了夜不归宿?”我兀然低声问她。
听到我的声音后她抬头看我,愣了一秒然后下意识地抱住我,我感觉衣服突然湿湿的,温热的眼泪落在了胸膛上。
“先让我进屋,邻居看到怪不好的,进
了屋你想怎么都成。”我在她耳旁呢喃。
她打开了出租屋的门,我跻身进去,砰把门锁上,一秒唇便落下,双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锁骨,小小只的她就被我按在门上欺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