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
作者∶四万
简介∶年少的喜欢总是小心翼翼并且炽热纯粹。有的人,生来就如春风一般温暖,能带给别人希望和救赎。在邓言之心里封莱就是,那怎么也放不下的春风,他把自己这种状态称之为中毒,一种叫邓封莱的毒,而解药就是封莱。
前言:
他淡淡微笑,轻轻说着,
他会将承诺记得透彻,
他总爱在说笑中试图遮掩那份炽热,
只为她过得快乐,无论如何,
他会在每天清晨录一首清歌,
不论她是否鼓掌甚至回他呵呵,
他会在风中久久的看着,
她奔跑的如春风和煦,满脸笑靥,
他偶尔会冲动说爱她,眼里满满的清澈,
之后看她低头羞涩,
他会激动地说着,
不知为何,就是喜欢放不得,尽管语塞,
他说“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的快乐”
他说“会坚持无论多么坎坷”
他说“三年后会与你一起步入同一所学阁”
他说“不会给你任何负能量的牵扯”
他说“尊重你的选择”
他说“愿意等你,等你跨过我们之间的楚汉之河”
铃铃铃铃铃铃不知道闹钟响过多少遍了,终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暴力的让闹钟瑟瑟发抖不再吭声。“啊!”女孩子用熟练的速度穿衣洗漱,五分钟搞定。出门前还不忘拿一盒牛奶,美其名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家门被狠狠摔上,不到一分钟又被狠狠摔开,桌子上的书包要是会说话一定会说“嗯?老子输给了一盒牛奶?”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学校“呼~灾难总是慢我一步”“封莱,你还知道来啊”讲桌旁边的邓言之顶着一副欠打的脸大声喊道。封莱三下深呼吸在心里不断跟自己说“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咬着牙回他一句“关你屁事”然后说“给你讲个故事啊,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管好你自己!”
数学老师拿着三角板走进教室,开始讲着她朦朦胧胧稀里糊涂的几何题,然而封莱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为什么我会认识邓言之,而且关系还不错?啊!苍天啊是上辈子偷人家方便面调料包了吗?”
说起她和邓言之的故事还得从初二开始,个子不高的封莱从上学开始第一排就像她的家一样亲切。那天貌似风很大,班主任领了一个转校生进班,九月份的秋风总是冷的,穿着短袖的邓言之顶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就进了班级。做完自我介绍后,老师搬了一个桌子就让他坐到讲台旁边,看了看旁边怎么看都可可爱爱的封莱说,“照顾好新同学,领他认识认识新学校。”
老师眼里善良的封莱便当起了他的导游,当然封莱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才不是看他好看呢!小声逼逼)自古转校生都会先孤独不爱说话一段时间,而她偏偏喜欢和不爱说话的人交流,还有一个完美借口(帮助内向同学享受集体)“邓言之中午一起吃饭啊”.......“
邓言之我帮你画一下前几节课讲的知识点啊’........“邓言之你渴不渴我帮你带一瓶水啊”........“邓言之体育课咱们踢毽子啊”.......“邓言之你爸妈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多说话吧”.....?邓言之黑人问号脸。至于邓言之转学的原因却是个谜,不论她这么问他就是不回答。
“莱莱,莱莱你怎么了?牙疼吗”同桌沈慧儿悄悄问她。“啊?”封莱一下回神,看了看前面的邓言之心想当时怎么就被他的外边迷惑,以为他是一个高冷内向的小绵羊。“我没事,慧儿你不懂,这叫咬牙切齿。”慧儿“?”
老师离开教室后,一本数学教材拍在她桌子上“又没好好听课吧,是不是你把学数学的那部分脑子捐出去了?”封莱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可是人家邓言之早大步出了教室。封莱故意把他的教材翻得唰唰响,开始抄笔记。大壮跑出教室一下搂住在窗口偷看的顾言之,“大哥,你为什么笑的一脸淫荡”顾言之抬眉看他一眼,大壮立刻把手放到嘴边一副拉拉链的样子闭上了嘴。
顾言之对封莱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扎着高马尾脸圆圆的女生。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好像有点热情,话有点多,有点粘人,好吧,还有点可爱。
初升高总是猝不及防,高中如约而至。封莱知道分数差不多的会在一个学校,但是,班级角落里那只一米八高的狗是怎么回事?“封莱,高中了你怎么迟到的毛病还不改啊”封莱三下深呼吸在心里不断跟自己说“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咬着牙回他一句“你是不是忘了小燕子说什么了”
每次新同学的自我介绍和才艺展示是封莱和沈慧儿最喜欢的一趴了,她不得不承认顾言之的嗓子真的好像被天使吻过一样,简简单单唱了几句民谣就好听的要命。班级里的女生那尖叫和星星眼,封莱觉得怎么那么刺眼呢?
哼,没见过世面的样纸。说到唱歌,顾言之倒是从初三开始就每天早上唱一首给她发过来,说什么早上开开嗓便宜她了,别人听都得收钱。封莱每次听到他吹牛都给他发‘呵呵’
封莱觉得高中很高兴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女同学们知道那个谁也爱答不理的顾言之和她关系很好。就天天缠着让她帮忙送情书和各种东西,好吧她承认自己心里不高兴,不过一定是自己嫉妒他粉丝多!就是这样!
封莱觉得他俩的这样互损的友谊会维持一辈子,可现实狠狠的叫醒了她。在她第n次帮女生给他送情书的时候,顾言之冲她吼“封莱!你是不是觉得依仗着我从不对你发脾气就可以随意妄为?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之后狠狠的用脚踹开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言之,太陌生了,他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以至于总是让她忘了,顾言之是一个让全班男生喊他老大,从不和女生主动说话,甚至堪称冷漠的人啊。
封莱浑浑噩噩过完一天,沉浸在错愕和难过中,甚至忘了想一想顾言之生气的原因。她别的不行,自愈能力超级棒,而且她关注的点总感觉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她平静过后觉得自己没错,他竟然冲她吼,这是要绝交啊。
那她就要做出行动了,首先早走十分钟,不和他一起上学了。于是第二天顾言之迟到了,脸色沉沉的进了教室,直直的看着封莱。她知道他在看她,心里有气怎么可能抬头,而且眼镜肿的像核桃一样,多丢人啊。
大壮问顾言之“大哥,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迟到啊,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是我爸是教导主任,你今天可要倒霉了”顾言之阴森森看着他“没事,起风了”坐下后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看了又看没打开又放了回去,心想:这算不算拒绝我了,早上发歌给她连句呵呵都不回了。
话说还真不习惯没他的日子,封莱耳边没了那好听且欠打的声音,早上公交车上也没人给她占座了,早上没人给她带早餐了,也没人帮她值日了,中午吃饭也因为跑得慢很久没吃到最爱的糖酥酥肉了,数学课上的知识点也越来越看不懂了,下雨天也总是忘记带雨伞。
只有两件事没变一是每天早上他照旧给她唱一首歌,二是自己明明平易近人怎么从初三开始到现在身边除了顾狗之外一个男生朋友没有呢。
在这漫长的半个月里,邓言之身边的气压是低到不能再低。
有天放学,班里张晓萌拦住了他,就算鼓足了勇气还是颤颤巍巍的,递给他一盒子千纸鹤。他本来想直接走看到千纸鹤顿了顿,女生就说“那个这个是我叠的,送给你”她知道封莱和邓言之闹掰了就娇滴滴的说“我还找封莱帮过忙,没想到她叠的又慢又丑,就没再麻烦她”
顾言之听了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了,留下一句“她不需要叠的多好。”懵逼的张晓萌:不对啊,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啊,网上说这么说会赢得好感的啊。
夏季校服总是白白的,封莱吃着雪糕和慧儿悠闲的走在操场。有几个男生在嬉笑打闹,追逐像极了一群野狗,其中一个男生撞到一个要喝水的女孩子,女孩子一转身水都撒在封莱身上。她看着掉在地上的雪糕欲哭无泪。
教室里望妻石一样的顾言之突然拿起外套就往外跑,被撞醒的大壮一脸问号“我在哪?我是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还在心疼雪糕的封莱突然感觉眼前一暗,顾言之的外套已经将她蒙的严严实实,她才突然意识到白色校服湿了会透!啊!想死来得及吗?顾言之看着她说“道歉”,那个撞人的男生:?我吗?为什么不看着我?然后赶紧道歉跑路了。
封莱突然手里一凉,扒开他的外套,看见手里有一只新的雪糕,当时就哭出来了。顾言之一看小家伙哭了,当时就慌了,他敢发誓从来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拿着她头顶外套的衣服袖子给她一顿擦,脸都擦红了,还以为是人家哭的。说“别哭了,你怎么了?那瓶水很凉么?”语气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她一抽一抽带着鼻音的说“我刚刚,刚刚的雪糕是巧克力味的,不是草莓味”
关心则乱,顾言之立刻转身想去超市给她再买一个,可是一只小手紧紧的拉着他小声说“咱们别吵架了好不好?”他愣了一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小声说了句傻瓜。
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封莱说不上来,总感觉顾言之好像对她比以前更好了。正在看顾言之为她写的数学知识点的她噗嗤笑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漏出因为害羞而红红的脖颈,望妻石顾言之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一本书拍醒了正在睡觉的大壮。?大壮表示这个男人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放学一窝蜂往外冲的同学把顾言之桌洞里的东西撞了出来,一个小盒子里掉落出一只皱皱巴巴还有点掉色的粉红色千纸鹤。一群看热闹的同学大眼瞪小眼错愕的盯着那只可怜的小鹤还有顾言之那风雨欲来山满楼的脸。
“顾言之,你好没好啊”走出教室的封莱从门口探头喊他,他弯腰捡起那个千纸鹤装好放到口袋里往门口走去。“怎么这么慢”封莱抱怨道,他揉揉她的头说了句没事。
说到这个千纸鹤可有年头了,初二的时候全班女生都在叠这个,封莱学了一天歪歪扭扭叠了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后来自己嫌丑就随手给了顾言之。还放下话说“这可是我的宝贝,好好留着哦’。顾言之看着女孩子手里丑陋的“鸭子”勉强点了点头。他答应她的话从来不会失信。
高二迎来了文理分班,理科向来拖后腿的封莱毫不迟疑的选了文科。她特意买了两杯奶茶给顾言之,说什么分离前的礼物,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以后到了新班级别那么高冷,主动和别人说说话”“也不知道新班主任会不会很凶”“新同桌会不会不好相处呢”’“以后没有数学笔记抄了!”“你不会就这么忘了我这个好朋友了吧”。。。。。。。此处省略碎嘴小莱的一万字。
顾言之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她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情绪不高的碎碎念。就在封莱以为他一句话也不会说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放下一个问句“谁说我要学理科的,嗯?”
啊!封莱现在的心情和中了彩票没有没区别(虽然她没中过彩票),不可思议的惊喜在她心头爆开。她突然想起沈慧儿说的话“顾言之是不是喜欢你啊”她听到慧儿这么说的时候以为她疯了,顾言之!喜欢她?别闹了好吗。但是现在。。。。
封莱心里有事向来藏不住,尤其是在文理分班后继续同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下。在纠结一番之后,决定直接问一问顾言之。她都可以想象,他会怎样羞辱她,说她自恋或是疯了。但是她还是想问一问,因为在她心里顾言之很重要。
在一个周六她穿上新买的小裙子,头发扎了又扎,连皮套都是最爱的那个,约顾言之见面。他们不是第一次单独出去,都是这次她真得紧张到手心冒汗。每次都是他先到的,这次也不例外。封莱一去就看到白色衬衫的顾言之,腿真长,他的白衬衫怎么能一道褶都没有呢。
她不会知道,每次和她出去玩,他都会早早起床洗澡洗头发,把衬衫一遍又一遍的熨,就连鞋都必须是新刷干净的。只因为封莱有次和沈慧儿说喜欢干干净净穿衬衫的男孩子。
封莱欲言又止了一天,每次一说到“你是不是。。。”就开始卡壳。而每一次顾言之都会静静地看着她,不见一丝不耐烦等着她的下文。可是她一看到他那双好看到犯规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
封莱一闭眼一咬牙大声冲他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世界好像都安静了,静的她发慌,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不断放大的脸。顾言之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是啊。”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爆红的脸和耳朵,心想:她终于开窍了。
他轻轻的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说“没关系,不要有负担,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我并不着急要答案,毕竟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们的时间有很多,你做自己就好,剩下的我来。你现在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都好,我相信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不介意等你三年。”
对啊封莱做自己就好,不论他们之间隔着什么,顾言之都会想办法的。不论是初升高的择校,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分班,或者是文科与理科的距离,在顾言之眼里大学也算不得什么。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而计划的一切都与封莱有关。
初升高的时候他妈妈要脱关系让他去重点高中,他拒绝了说在哪里都能好好学习。他找了大壮两次,让大壮的教导主任爸爸调了班。自己明明理科轻轻松松考上好大学却偏偏顶着父母的疑惑学了文。他甚至还打算到时候抄她一份高考志愿表。就算是他们之间隔着楚汉之河,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成为她的附属国。如果所爱隔山海那便移了那山海。
而封莱满眼都是他那谁也不知道的梨涡,顾言之很少笑,心想可能是少年男孩子的臭屁吧,觉得自己的梨涡不够高冷?这次封莱是真的中了头彩,而顾言之的默默付出从此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偏爱。
高中之前的日子封莱总觉得很慢很慢,慢到像雨后遍树的蜗牛。而高中之后,时间就像楼下张阿姨家的大黄,跑起来总让她抓不住。
“你和封莱怎么回事,高三了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班主任朝顾言之说到。果然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我喜欢封莱,我也清楚我在做什么,我现在没有追求她是因为我知道来日方长。我们都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至于封莱的人生我会和她一起负责。”走出老师办公室的顾言之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还有七个多月,二百二十三天”
回到班里封莱正在向一个男生问一道数学题,男生一看到邓言之就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然后用上他拙劣的演技和夸张的语气对她说“啊!这道题太难了!怎么能这么难,不然你问问顾言之?”顾言之回他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然后拿起她的卷子看了看用笔写下步骤,回到座位,行云流水。封莱心想:一个男孩子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像往前三年一样,他们一起放学,她和顾言之说着一天的欢乐或是烦恼,也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反正在墙根晒太阳的猫,在遛弯的狗,街边新帖的小广告,每一样都让她感兴趣。
在顾言之这,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仔细听好,只是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听的他心里痒痒的。她的高马尾一扬一扬的,要么跑过去摸摸正在睡觉的肥猫,要么跑过去逗一逗人家的狗,还笑的像朵花一样问人家的狗叫什么,仿佛什么都能引起她的兴趣除了他。
明明深冬的下午,她却像春风一样和煦,她的笑像极了好天气。他可能真的中了一种叫等风来的毒,以他的姓氏开头以她的名字结尾的毒。
顾言之的生日是正月初十,寒假在家的封莱头都想破了也不知道送什么。他每年送自己的礼物总是别出心裁,喜欢且走心,而自己好像总是糊弄他。叠千纸鹤?算了叠的丑还没新意。送本书?他好像不缺什么书。做个蛋糕?难度好像有点高。
“莱莱,挑个颜色妈妈给你织个围脖”对哈,织围脖!“老妈,我要粉红色的,我想自己织一个你能教我吗”接下来几天封莱开始了她和毛线的持久战,织了拆拆了织织了拆拆了织。在她马上就要和毛线同归于尽的时候,毛线投降了。
生日那天早上封莱早早的来到他家楼下,打电话让他下楼,想制造一个惊喜。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等他,往常每次都是顾言之等她。过了一小会她看见他慢悠悠的走下楼,平静的问她怎么来了。他穿着拖鞋,额头上还有细汗,胸腔就算尽力控制还是微喘。他...应该是觉得电梯慢从三楼跑下来的吧。别扭的男孩子都这么可爱吗?
她递给他一个盒子笑说“生日快乐啊。”顾言之寻思:现在一把瓜子都用礼品盒装了吗?刚刚想打开,她因为害羞赶紧捂住那个盒子,却不想就那么握住了他的手。她像触电一样的把自己手甩开,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回家再拆”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言之没回家也没拆礼物,只是在后面跟着她,到了她家楼下看她上楼才在她家楼下拆了礼物,一双藏青色是手套板板正正的躺在小盒子里,小盒子被装的满满的,就像他的心一样。
“封莱,你嘴唇怎么了”邓言之喊住正要去小卖部的封莱。她看着他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他面前,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又说“你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样,赶紧擦了”
谁没脾气怎么的了她们都说好看,她抬头一字一句冲他说‘我。就。不。擦。’邓言之皱了皱眉头弯下腰,伸出右手轻轻固定住她的脸,然后用大拇指擦在封莱那粉粉的嘴唇上。
意料之外的触觉让她立刻红了脸,愣了三秒钟后,恶狠狠的蹬了邓言之一眼就扒开他快步走出教室了。在邓言之眼里这一瞪可谓是娇羞可爱风情。如果这时候封莱回头,就可以看到邓言之那红到发光的耳朵。
邓言之用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之后放在鼻尖闻了闻。∶嗯,真甜。
封莱把高中之前的日子比作大雨过后满树的蜗牛,缓慢而平常,高中后的日子比作树上的花骨朵,总在毫不留意的空隙里就开了花。高考那天雨很大,树上开满了各种花。
考完试的第二天,封莱就拽着沈慧儿去看初中老师,还拎了一个大大的西瓜。老师问她们“邓言之怎么样了。”封莱想了想说“老样子啊,高冷的一批,数学好的令人发指同学们都喜欢让他讲题,嘴巴倒是越来越毒了”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老师跟着笑出来说“那就好,我那时候总担心他没有朋友,咱班就你封莱,最开朗了,我才让他坐到讲桌旁边的”封莱和沈慧儿都很震惊:因为这个?为什么啊?
她们还没张嘴问,老师就继续说“他刚刚来咱们学校的时候,他妈妈来找我说,他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交朋友,有点社交障碍。以前那个学校邓言之太压抑,待不下去才转的学,希望能让他多和阳光温暖的人一起玩。”
老师去给她们切西瓜,慧儿看着封莱呆呆的坐着也不打扰她。老师把切好的瓜端给她们说“上个月邓言之他妈妈还来了一趟,说什么谢谢我还有那个叫封莱的小姑娘。”说着把手放在封莱肩膀上又说了一句“封莱,你是真的很棒啊!”
回家的路上封莱心里五味杂陈很心疼顾言之,这个总用冷淡包裹自己炽热内心的男孩子。她又很庆幸,自己当初对他不厌其烦的‘折磨’,庆幸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所以说,多多释放自己的善意吧,因为你不会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话语和行为。会温暖多少个孤独的内心。
“封莱,下楼。”撂下电话的封莱赶紧下楼了,毕竟喜欢的人总要跑着去见的。邓言之在树下拿着一大捧向日葵,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衬衫,工装裤配上一双白色高帮布鞋,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本来冷漠的眼里在她出现的那一刻便被深情塞得满满的。
他张嘴了,不容她打断的开始说自己照着镜子说了不下百变的词。“封莱”刚刚说出两个字他就开始有点哽咽,眼里炽热而清澈。
“我喜欢你,三年了,当初升高我意识到咱们可能会走散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了。我性格冷淡但我保证你的所有话,都会有回应。我不爱说话但我保证对你说的所有承诺都会记得。我现在能力不够但是我会拼劲全力的守护你无忧无虑的快乐。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不要有任何负担,毕竟我最怕的就是你不开心。”
他一把抱住封莱,让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继续说“听到了吗,我是真的爱你啊!”然后把一大捧向日葵塞到她的怀里,转身跑了。封莱表示“?”,低头嗅了嗅向日葵,看见了里面有一条银色的项链,还贴着一个纸条“等我给你换更好的。’她笑着嘀咕了一句“傻子”
封莱打开手机发了一个朋友圈,一段文字和两张图。一张是向日葵,一张是她的自拍,脖子上的项链显得她脖子细细长长的,好看极了。而文字是:如何让一个傻子知道他的喜欢不是单向的呢?
邓言之和封莱录取了同一所大学,封莱学了临床医学想做一名护士,而邓言之学了心理学。可能被救赎过的人总想去救赎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