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说是爷爷为了救陈松,稻草傀儡未烧完而被反噬,这些陈松是并不知情的。回去的路上爷爷只是告诉他,他因被脏物所扰而晕厥,是老妇人除去脏物救醒了他,其他的却也不曾提起。
然而陈松自己也没想到这两天的事情,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虽然爷爷所讲的陈松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回家之后的日子却是让陈松倍感煎熬。
陈松发现爷爷似乎变了一个人,以前顶多也就是给自己讲一些山精野怪的故事,即便是自己经历了爷爷在黄峰家的所为,但是这个从小科学思想的教育,可谓是根深蒂固,所以爷爷讲他便当故事听听。可是从回来之后,爷爷总是拿着一些纸啊,符啊,书啊什么的,交由陈松去专研。陈松虽是内心不愿接受,可奈何爷爷强势,“被逼无奈”之下看了看,然而他却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并不孤僻难懂。
这日一大早,陈松正在家练着符纸,心里默念着爷爷所授太上真言: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却被一阵声响打断了提起来的狼毫笔。出门一看,居然是前两日下葬的周家老人,周家老人出现在村口,村里的人们都一片哗然,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觉得是闹鬼了,有人却觉得这是周家积德行善,阎王爷不忍收他。反正大家都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然而无论外面人是如何看待,周家的后人都将老人迎了回去,陈松出门听闻村里人讲起此事,感觉有些蹊跷,便偷摸的跟着周家人一起去了。下葬之人死而复生,这是大家在听讲书人讲的故事中才有耳闻,不想今日村里人居然亲眼所见,想来也是人生一大奇遇。所以街坊邻居也都带上贺礼,前往周家祝贺老人的死而复生。当然,爷爷和陈松也在此列。
爷爷在家寻陈松不见,便自己带上贺礼去了周家,然而刚到周家屋后,爷爷却看见陈松蹑手蹑脚的在周家屋后做着什么,爷爷走上去一拍陈松肩膀,陈松大惊失色,本能的往后一退,想要动手。但当他看清来人是爷爷的时候,手在空中却停住了。爷爷也不理会陈松的举动,问道:“松儿,我在家寻你良久,你在这里干什么?”陈松蹲下身来,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爷爷随即也蹲了下来,想看看这兔崽子在搞什么幺蛾子。见爷爷蹲下,陈松轻声对爷爷说到:“我感觉这周家老人甚是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所以我在正在默默观察……”
爷爷大手一挥,拍下了陈松的脑袋上,站起身来说道:“还用你说,从古至今,你见过有死而复生的人吗?即便是历朝帝王也未曾听闻,还用你说不对劲?我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的。”陈松刚要出口反驳什么,爷爷转身便朝着周家正门而去,陈松也只有悻悻而去。
转过脚,就到了周家正门口,这周家是未解放前的地主人家,虽然是所谓的资产阶级,然而和邻里乡亲却是非常和睦,乡里也对他家人非常爱戴。所以周家老人死而复生大家也都捧个场子,几乎整个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有到场。周家院子似一个四合院一般,门前两根雕翎柱,门上金匾居正中,左右两层皆是吊脚楼一般的小木屋,即便是这样的条件,在那时候的农村也是异常气派。
陈松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来这村里的“首富”人家,但是却总是心里有一丝别扭。突然从门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大声叫着:“松哥哥,你猜猜我是谁。”陈松抬头看向门后,那个探出来的脑袋就是这周家的小孙女儿,名叫周青,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总是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整天古灵精怪的,说是很讨周家人的喜欢。当然她和陈松是很早就认识了。
“陈松哥哥你来我们家是来看我的吗?”小周青歪着脑袋,眨眨眼睛说道。“怎么可能,这不是你祖父大吉,我们村里的人不都来嘛?”陈松用手指戳了戳这小丫头的鼻梁,一边拿手放在脸上做羞羞脸的动作。“他不是我祖父!”周青这话一出口,陈松一愣!“祖父以前很喜欢我的,但是这次他回来都不理我了,还总是一直盯着我,我看着有些怕他,感觉祖父都不爱我了。”周青有些失神的低着头在那里自言自语。陈松安抚了一下小女孩,便踏步进入了正堂。
刚进门,陈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陈松立马提高了警觉,他知道虽然现在太阳快要下山了,但是远远不会冷到如此地步。“有古怪,你提高精神”爷爷在陈松背后说到。陈松本就在思考问题,却被爷爷在背后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是爷爷,便小声回答道:“我也感觉到了,而且周家小孙女,刚刚也说这复活的人不对劲。不像是周家以前的那个老人了。”爷爷的右手假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又说到:“今日,我便要看看这是什么妖孽,待会你且留意,所有一丝不对劲,立马告知我。”陈松点了点头。两人便随众乡亲入了席。
席间,乡亲们对于周家的祝福声是此起彼伏,未绝于耳。而除了周家的后人们一个个不停拱手作揖,以表示对各位乡亲热情的感谢以外。而这件事的正主,坐在高堂太师椅上的周老爷子,却是一脸严肃,没有一丝丝的笑意,然而眼角却露出一丝兴奋。当然,除了周老爷以外,还有两人也是不苟言笑的坐在席间,晃动的眼睛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宴席过后,村民乡亲纷纷离开周家,踏上了回家的路,个别人乡亲临走时还是不忘给周家道贺。最后只剩下陈松和爷爷二人,慢慢悠悠的从席桌里下来,看样子两人似乎都喝多了。东倒西歪的嘴里还说着些胡话,周家人见此,便安排了周家孙子周平送爷孙两人回去。
路刚走一半,陈松和爷爷便甩开了周平托着他们的双肩,将周平架住质问道:“你可有感觉你祖父有什么不对劲?”周平被他们俩人这一出搞得一脸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下子,三个人一起懵了。
陈松松开架着周平的手说道:“你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什么意思?咱俩可是从小玩儿到大,你有什么发现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周平顿了顿回答道:“陈爷爷,你和小松刚刚不也在我家吗?你们是看出什么了吗?我今天从早到晚一直张罗着给祖父这件事的办宴席。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确实没有发觉,你们但说无妨。”陈松也叹了口气说道:“周平,我们从小玩儿到大,我也不想骗你,请你试想一下一个老人死而复生,这件事难道不够奇怪吗?而且你妹妹周青都说你祖父有一些和之前不同。”
周平思考了一会儿,对陈德方说道:“陈爷爷,你是我们附近村里的名人,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听你的!”爷爷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方案,那就是上墓地去看看。陈松胆子比以往大了许多,自然毫不避讳。但是这周平却有着打退堂鼓。“陈爷爷,我们非得现在晚上去吗?不如明天天一亮我们过去?”周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爷爷也不遮掩,直接告诉周平,一因为晚上人活动范围较小,他们三人晚上去不易被发觉。这第二嘛,这件事情毕竟都是陈松和爷爷经过一些线索,串联起来想像的,并无真凭实据,若是白天冒泡去别人家的祖坟上胡来,怕是以后在这个村里也就混不下去了。也宽慰了周平,说是这是他自家祖坟,不会有什么的,自己的先人肯定会保佑自己的。
说干就干,陈松和爷爷嘱咐了周平在原地等候,他们回去取了些物件儿,便赶了过来,于是三人一起朝着之前周老爷的坟前走去。也不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和之前一样的设置,土丘还是土丘,墓碑也还是墓碑,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前两日下葬时放在坟头上的花圈数量都一模一样。三人一阵泄气。以为来这里会发现什么线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爷俩想多了?老人回来后对什么事情都是熟若无睹,是因为自己曾经死过一次,所以对生命有了新认知?或者说为了防止以后自己再次离去,家里人的再次悲伤,就不让他们再对自己留下好感了?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漆黑的夜色将这座小村包围,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这小山丘的夜晚,也是凉风习习,坟墓前的竹林里,偶尔有着夜间活动的动物,在竹林里来回穿梭着觅食。
三人坐了一会儿,这一无所获让三人都有些气馁。周平有些坐不住了,丢下一句话,你们爷俩精神好,我就不陪你们俩当夜猫子了。然后打算起身回去,可就在手按地上打算借力撑起自己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手一软。栽倒了,顺着这个半山丘上滚了下去。陈松和爷爷俩见状,便跟了下去。听到周平暗暗骂到:“算我倒霉,本来就是负责完整把你爷俩送回去就没事了,鬼迷心窍非要跟你们一起来查我祖父的坟墓,扰他老人家的安宁。”
“等等,周平,你刚刚说什么?”陈松急忙把倒在地上周平扶了起来。周平白了一眼陈松,故作生气的样子对陈松说到:“我说算我倒霉,算我倒霉,可以了吧!”陈松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这句,是下一句。”于是周平将刚刚吐槽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陈松跳了起来一拍脑门,却忘了扶住周平,于是周平又“嘭”的一声躺在了山丘地里。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的问题,我刚刚就觉得一直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陈松自言自语的说道。爷爷在旁边看着陈松自言自语,还没来得及询问。周平便起身问道:“怎么了?陈松?什么对了?哪里不对劲?”周平这一连问,将陈松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我们围着坟墓转了一圈,你们就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吗?”陈松像爷爷和周平询问到。爷爷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陈松的脑袋上,怒道:“如今夜色渐晚,有什么你还不赶紧说,卖什么关子!”陈松吃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说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陈松发现的最大问题也很简单,那就是既然周老爷子死而复生回到了周家,那开始大家亲眼所见周老爷子被下葬在此地。而刚才他们到墓地看到却是一片完整。怪就怪在,即便是周老爷子死而复生。这埋在土堆下的人,没有空气,没有工具。如何破土而出呢?又为何四处没有动土的痕迹呢?不说墓碑。即便是这花圈等物都不曾有丝毫的挪动。
爷爷听完陈松所言,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是的,是的,问题就在这里”爷爷惊喜的说道。周平却还是有点懵。“那…那我们现在是回家吗?还是……”周平有些结巴的问道。“不可,还得回去一趟墓地,仔细查看一下”爷爷和陈松异口同声的回答了周平。周平也没话可说,只得依了二人。
三人再次回到墓地前,又围着坟墓检查了一圈。陈松忽然惊奇的发现,在一朵花圈的后面,居然有一个碗大般的洞。却不知是什么什么洞。爷爷盯着那个洞口看了一会,忽然猛的一拍脑门,大叫道:“不好,大事不好,快!快!快回去周家!”
说这陈松还在围着坟墓转,想再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听到爷爷大惊失色的叫声也知道大事不妙,不再多言,便和爷爷拉着周平朝着山脚下的方向而去,周平自始至终也没有搞懂爷孙俩在说啥,也只得稀里糊涂的随着爷孙俩狂奔而下。
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周家,周家目前的宾客厨子都已经走完了,小院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忽然,周家人见陈松和爷爷去而复返,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以为是有东西落在了他们家,询问周平,周平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一男子上前询问陈松和爷爷时,爷爷也并未回答,看了一眼,他知道眼前这位精壮干练的男子,是周平的叔伯名叫周仁,而是反问道:“请问周老爷子在哪里?我有两句话想找他说”周仁先是一愣,随后便说道:“天色已晚,今日一番折腾,老父累了,现在已经歇息了”
“歇息?歇息了也得把他叫起来,我有要事找他。”爷爷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周仁突然脸色一黑大怒道:“陈老爷子,我周家一向尊老,然而你今日这深夜要夜闯我周家,怕是别怪我做晚辈的不客气了。”陈松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走上前说道:“如果,我告诉各位刚才我们去周老爷子的坟墓前一探究竟了,发现其中有些蹊跷,不知在座的各位,信是不信呢?”
除了周平,在场的周家人都是一愣,周仁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毕竟陈松他们虽然不放在眼里,可是陈德方的可是远近闻名的医治疑难杂症的圣手。作为一个农村人,肯定知道药石无医而被陈老爷子医治好的,多半都是遇鬼撞邪,碰着山精野怪了。所以陈松此言一出,周家大小的面色都缓和了许多,不再阻拦陈德方进去里屋寻找周老爷子。而是紧随其后……
刚踏入中堂大门,陈松脚步一停,问道:“周平,你妹妹周青呢?”周平停了脚步,差点撞在了陈松的脸上。环顾四周,又对着陈松摇了摇头。也难怪,周平一直随着陈松他们跑了大半夜了。怎么会知道家里的情况呢?周仁脱口而出道:“青儿在他祖父的房间里呢,老父和青儿最是亲切了!”
陈德方闻言不由加快了脚步,进去里屋,一脚便踹开了周老爷子休息的房门,周老爷子似乎是被惊着了一般,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周仁本欲大怒,想了想陈松所言,也就忍了下来,上前说道:“父亲,陈老爷子说是有要事找你。”周老爷子从床上爬起来,也不说话,就盯着陈松和爷爷看了看。陈松左顾右看不见青儿人影,暗叫不好。
陈松跟在爷爷后面,走到了周老爷面前,缺见这周老爷似乎有些紧张。手在被子里不停的抓着什么,“咯咯咯”的作响,让人心里发毛。周仁却上前一步问道:“父亲,青儿不是在你房间吗?为何不见她呢?”周老爷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陈松和爷爷。寂静,气氛突然变得寂静了起来。
就在这片寂静的氛围中。“喵”的一声,将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一看房屋窗外,无数的野猫将这个房间团团围住,爷爷心里暗叫不好,于是伸手便要去抓周老爷子。可谁知周老爷子身体柔软的似水一般,躲过了陈德方的出招,随后便跳下床,从人群中溜了出去。陈松和爷爷也急忙追了出去。只见周老爷串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周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发懵,正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不好了,青儿不见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叫着,大家回过头看到一个妇人,原来是周青的母亲。她说道:“本来今晚青儿祖父带着青儿的,可是刚刚我在房间里找遍了,也没看到青儿。”这夜黑风高的,加上刚刚周老爷的异常举动,让周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松对爷爷说道:“我应该知道周老爷子在哪里,甚至这周青可能也在。事不宜迟,你们举上火把,随我一起前往周老爷子的下葬之地。”周家人都木讷的点了点头。便看见陈松拉着爷爷和周平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于是纷纷准备火把,准备前往。
到山脚下,众人看见山顶的云层绯红,一片一片的翻滚着,然而又偏不出山顶,只有那一团类似火烧云,在山顶翻滚,还时不时的传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仿佛即将要打雷下雨一般。
“事出异常必有妖”爷爷边往山上跑一边说着,陈松紧随其后,两人呼呼的像山上跑去,却只见周老爷子的坟墓前围满了野猫,目不斜视的盯着陈松和爷爷。陈松和爷爷不敢靠太近,只借着微弱的火把,看到坟墓前似乎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孩子。
心里着急,又看着这成群结队的野猫,陈松和爷爷不敢轻举妄动,等待周家众人都到齐了,火把的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众人皆都是一惊,刚才陈松眼见着的那个人形,果然就是在周家上下找遍都没有找到的周青,只是目前看着血迹斑斑,而且好像并无生气了,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怎的。
周青母亲见状,刚要扑过去看看青儿,却被周平一把拉住,因为目前四周的猫已经呈包围状,将大家围在中间,而又不进攻,更重要的是周老爷子为何不见身影。大家心里都是疑虑重重,脊梁骨更是有些发毛。
爷爷却从挎包里拿出家伙什,一手拿着桃木剑,舞着点点剑花,而另一只手却将包扔给了陈松。陈松也不迟疑,立马将挎包打开,将里面的黄符分发给了在场众人,自己却拿着狼毫笔和纸符上前而去。看到爷爷在猫群中你来我往,杀的野猫四散奔逃,心里也甚是痛快。只是突然周围的野猫都停下来了,整齐的排列着。
一声猫叫声由远而近,声音透着嘲笑和阴邪,让人不寒而栗。视野慢慢清晰起来,只见周老爷子手脚着地,一步一步朝着这一群人爬来,周家人见此更是平复不了心情。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的想法这是自古以来的。根深蒂固无法更改,眼瞅着自己的先人如同傀儡一般在地上爬行,与野兽无异。周家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胆大的想要上前解决了这个怪物,可是却被陈德方拉住了。而后一行人见着这怪物似得周老爷子,慢慢的靠近了躺在地上的周青面前。陈松知道等不得了,再晚的话怕是要是结果更糟。于是捡起脚下石头,用力一扔。刚好扔中周老爷子的脑袋,周老爷子猛一回头。便似猫一般扑向陈松。陈松往边上一躲,后面的周家人也是一闪,这周老爷子便扑了个空。
站稳身形,周老爷子转头“喵”的一声大叫起来,便朝着陈松继续扑去。随着“喵”声而至,周围的野猫也如同疯魔了一般,朝着这一群人飞扑而去。陈老爷子咬破舌尖,一口吐在桃木剑上,脚踩天罡步,急忙围着周家人画上一圈,再急忙拿出一块布条围着这一群人大呼:“松儿,看你的本事了”陈松正和妖猫缠斗,听爷爷唤他,便急忙侧身躲过妖猫攻击,溜到爷爷面前说道:“看我的吧!”
于是陈松也咬破舌尖,一口吐在狼毫之上,挥动着手里的狼毫笔,嘴里默念着:“敕敕洋洋,天圆地方,吾今下笔,万妖退让,令至奉行,太上火急如律令……”大手一挥便画了起来,一会儿这群人便被这快布条围了起来。爷爷又急忙呼喊道:“妇孺老人,速速离开此地,切勿停留,迟则生变!”
于是,周家人除了几个青壮年和周仁留了下来,其余老弱妇孺便裹挟着这快布符,从野猫群中安然退让。爷爷看着陈松画的布符,果然可以避开妖猫的攻击,赞不绝口道:“你小子果然是我陈家之人,这道术学的挺快。”陈松一脚踢开扑过来的野猫说道:“那是,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孙子,能差得到哪儿去。”
你小子莫贫嘴,今日我等便将这妖猫除去。爷爷似乎有些意气风发,不知道是杀红了眼还是看到陈松有继承自己衣钵道术的资质。不一会儿,几人便将这成群结队的野猫打倒在地,随身上有些小伤,但也都并无大碍。剩下的野猫们想要再上时,却又投鼠忌器,于是便又将几人围了起来,一群人背靠背的围在一起,防止妖猫从背后的偷袭。
就在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之时,突然从头顶传来一丝压迫感。陈松和爷爷等人抬头一望,立马四散开来。回头看刚刚站着的位置,突然发现一只巨大的猫,体壮如牛,浑身漆黑,两颗眼睛在火把亮光照射下,足有拳头一般大小,闪着淡蓝色的光芒。陈松和爷爷精神一振,知道这就是正主了,准是这妖猫想化为人形,贪图人世。
于是附在了周老爷子已死之身。猫能过阴,这是大家都熟知的事情,所以在场的人也都并不奇怪为什么周老爷子死而复生了。而且在回家以后总是一脸严肃,不喜言语,原来竟是这猫妖所化。还未能学会人言。
陈松和爷爷都明白,这只猫妖,即便是看体型也比刚刚的虾兵蟹将难对付。但是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想到此,爷爷挥动桃木剑,点点剑花在胸前跳动,直奔妖猫而去。陈松也从另一侧手持黄符狼毫笔。想将早已画好的黄符贴在妖猫身上,以镇封住妖猫。然而妖猫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闪身便到了陈松背后,一爪将陈松向前推去两米,正是对着爷爷剑花而去。爷爷大惊急忙收招停了脚步,好在有惊无险,陈松只是摔倒在地,闷了一口鲜血,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妖猫行动敏捷,不是人力所能及,这可是让陈松和爷爷犯了难。就在思考之时妖猫又一闪身冲着爷爷和陈松而来,左倾右扫,便将二人撂倒在地。然而妖猫就现在旁边看着陈松和爷爷,并不攻击旁边的周家人。这就让人更是感到奇怪了。陈松和爷爷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目前也顾不得许多爷爷和陈松,左右夹击冲着妖猫又飞奔而去,妖猫似乎有些不太耐烦,左甩右摆,又将爷爷和陈松撂出去好远。如此往复好几次,陈松和爷爷都无力再起身后,妖猫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周老爷子的坟墓。
只见妖猫走到坟墓面前,突然身形普通一只普通的小猫一般大小,从坟墓后面的那个洞口溜了进去。周家几个青壮年尽皆错愕。这猫的样子他们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结果周平站了出来说道:“这仿佛是祖父生前一直抱在怀里的,这只猫从何时来的周家他已经记不清了,恍惚间好像祖父去世以后确实不曾再见过这只猫的身影了。”
就在大家觉得相安无事。一切都将过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紧随其后的是一句:“此等孽畜,你们不要,我可不客气了。,看我拿它。”话音刚落,却见一人必须在他们面前,众人望去,皆是大惊,却只有陈松和爷爷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