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体、科学、教育 四川大学出版社《新闻传播手册》第3页(2472字)
报刊只是而且应该是大声的、人民(确实按人民的方式思想的人民)日常思想和感情的表达者,诚然有时这种表达是热情的、夸大的和荒谬的。如同生活本身一样,报刊始终是在形成的过程中,在报刊上永远也不会有终结的东西。它生活在人民当中,它真诚地和人民共患难、同甘苦、齐爱憎。它把它在希望与忧患之中从生活那里倾听来的东西,公开地报道出来;它尖锐地、激情地、片面地(像当时激动的感情和思想所要求的那样)对这些东西做出自己的判决。今天它所报道的事实、所发表的见解中的错误之处,明天它自己就会推翻。它体现出那种本来意义上的“独特的”方针,这种方针在另外一些情况下报刊的敌人也是很喜爱的。
《〈莱比锡总汇报〉在全普鲁士境内的查禁》,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187页,
人民出版社,1961年
一个新闻记者在极其忠实地报道他所听到的人民呼声时,根本就不必随时准备详尽无余地叙述事情的一切细节和论证全部原因与根源,何况这样做需要许多时间和资料。一个新闻记者可以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复杂的机体中的一小部分,他在这个机体里可以自由地为自己挑选一定的职能。譬如,一个人多描写些他和人民来往时人民的贫困状况所给他的直接印象;另一个人,譬如历史学家,就研究造成这种情况的历史;感情丰富的人就描写贫困状况本身;经济学家就研究消灭贫困所必须采取的办法。而且,这个总的问题还可以从各方面来解决,从地方范围,从整个国家范围等等。
这样,只要报刊有机地运动着,全部事实就会完整地被揭示出来。最初,这个完整的事实只是以同时发展着的各种观点的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些观点有时有意地,有时无意地揭示出现象的某一方面。但是归根到底,报纸的这种工作只是为它的一个工作人员准备材料,让他把材料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报纸就是这样通过分工——不是由某一个人做全部工作,而是由这个人数众多的团体的每一个成员担负一件不大的工作——一步一步地弄清全部事实的。
《摩塞尔记者的辩护》,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1卷第211页,人民出版社,1961年
少发些不着边际的空论,少唱些高调,少来些自我欣赏,多说些明确的意见,多注意一些具体的现实,多提供一些实际的知识。
《致阿尔诺德·卢格》,《马克思思格斯全集》
第27卷第436页,人民出版社,1961年
为了解决这些困难,治人者和治于人者都需要有第三个因素,这个因素应该是政治的因素,而不是官方的因素,这样它才不会以官僚的前提为出发点;这个因素应该是市民的因素,但是同时它不直接和私人利益以及有关私人利益的需求纠缠在一起。这个具有公民的头脑和市民的胸怀的补充因素就是自由报刊。在报刊上治人者和治于人者同样可以批评对方的原则和要求,然而并不是在从属关系的范围内进行这种批评,而是作为公民——已经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作为理智的力量,作为合理的观点的体现者——在权利平等的情况下进行这种批评。“自由报刊”是社会舆论的产物,同样地,它也制造这种社会舆论。惟有它才能化私人利益为普遍利益,才能使摩塞尔河沿岸地区的贫困状况成为祖国普遍注意和普遍同情的对象。惟有它才能减轻这种贫困状况,只要它使大家都感觉到这种状况的存在就行。
报刊从理性上,同样也从感情上来看人民的生活状况。因此,报刊上所说的不仅是用来进行批评(这种批评从自己的角度来观察现存的关系)的理性的语言,而且还是生活本身的热情的语言,是官方的发言中所不能有而且也不应当有的语言。最后,自由报刊不通过任何官僚中介,原封不动地把人民的贫困状况送到国王宝座的阶梯前面,送到国家权力前面。在这种权力面前,没有治人者和治于人者的差别,而只是些不分亲疏的公民而已。
马克思《摩塞尔河沿岸地区居民对1841年12月24日的内阁法令和该法令所给予的较大的出版自由的态度》,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215页~216页,
人民出版社,1961年
报纸最大的好处,就是它每日都能干预运动,能够成为运动的喉舌,能够反映出当前的整个局势,能够使人民和人民的日报发生不断的、生动活泼的联系。至于杂志,当然就没有这些好处。不过杂志也有杂志的优点,它能够更广泛地研究各种事件,只谈最主要的问题。杂志可以详细地科学地研究作为整个政治运动的基础的经济关系。
马克思和恩格斯《〈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出版启事》,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3页,
人民出版社,1961年
宪法一再重复着一个原则:对人民的权利和自由(例如,结社权、选举权、出版自由、教学自由等等)的调整和限制将由以后的组织法加以规定,——而这些“组织法”用取消自由的办法来“规定”被允诺的自由。奥地利和普鲁士资产阶级从法国原版中抄袭来的这种花招就在于,赋予完全的自由,宣布冠冕堂皇的原则,把有关如何运用这些原则的问题即细节留待以后的法律来加以解决;在1830年的法兰西宪法和它以前通过的一些宪法里就用过这种花招。
……
这个虚伪的宪法中常常出现的矛盾十分明显地证明,资产阶级口头上标榜是民主阶级,而实际上并不想成为民主阶级,它承认原则的正确性,但是从来不在实践中实现这种原则,法国真正的“宪法”不应当在我们所叙述的文件中寻找,而应当在根据这个文件通过的我们已经向读者简要地介绍过的组织法中寻找。这个宪法里包含了原则,——细节留待将来再说,而在这些细节里重新恢复了无耻的暴政!
马克思《1848年11月4日通过的法兰西共和国宪法》,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588页~589页,
人民出版社,196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