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罗曼史

书籍:世界电影鉴赏辞典三编 更新时间:2018-11-30 05:38:29

出处:按学科分类—艺术 福建教育出版社《世界电影鉴赏辞典三编》第562页(6803字)

【片头介绍】:

1984 彩色片 135分钟

苏联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摄制

编导:艾利达尔·梁赞诺夫(根据阿·奥斯特罗夫斯基的话剧《没有陪嫁的女人》改编) 摄影:瓦吉姆·阿里索夫 主要演员:拉莉莎·古兹埃耶娃(饰拉丽莎) 尼基塔·米哈尔柯夫(饰帕拉托夫) 安德列依·米雅柯夫(饰卡兰窦舍夫) 阿列克赛依·别特林柯(饰克努罗夫) 维克托尔·普罗斯库林(饰沃热瓦托夫) 阿丽莎·弗莱英德里赫(饰奥古达洛娃)

本片获1985年全苏电影节大奖,印度新德里国际电影节金孔雀奖

【剧情简介】:

奥古达洛娃的丈夫死得早,她艰辛地把三个女儿抚养成人。

家境一年不如一年,她清醒地知道,由于没有钱给女儿作嫁奁,她们的婚姻不能过于挑剔,大女儿安娜已远嫁异国他乡;二女儿奥丽佳即将嫁给一个高加索的公爵。公爵今天就要带她乘坐轮船离开伏尔加河畔的这座小城市布里亚希莫夫,到梯弗里斯去。

码头上正在依依送别。

奥丽佳搂着母亲的脖子抽泣,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奥古达洛娃的小女儿拉丽莎的心情也有些黯然,两个姐姐都嫁走了,剩下的就只有她了。奥古达洛娃家的老朋友,商人克努罗夫和沃热瓦托夫,在邮局工作的小公务员卡兰窦舍夫等都来到了码头。

40岁左右的富商帕拉托夫因为来晚了,就公然违反码头上不准骑的禁令,骑着一头雪白的骏马跃上栈桥,直奔码头的大厅。他下了马,快步走到欢送的人群中时,载着奥丽佳新婚夫妇的那艘白色巨轮已驶离码头,帕拉托夫把一束鲜花抛掷给站在轮船甲板上的奥丽佳,大声地祝她幸福。

卡兰窦舍夫一直恋慕拉丽莎,但他发现,拉丽莎似乎对帕拉托夫很有好感,帕拉托夫处处都能讨拉丽莎喜欢,就拿一件小事来说,当拉丽莎要乘坐的马车陷在泥浆积水中时,帕拉托夫就站在马车后部,背靠车身,双手抬起车杠,把车移到人行道附近,让拉丽莎在干爽的地方上车。拉丽莎过生日那天,帕拉托夫送她一条昂贵的金项链;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他还和一名军官比枪法:他把一个玻璃杯放在自己头上的大礼帽上,让军官打,军官在离他20步远的地方一枪打中了玻璃杯,丝毫没有伤及他;他拿出一块金怀表,让军官伸直手臂,用手提着表链,他在离军官20米远的地方射击,军官不敢冒这个险,拉丽莎自告奋勇要作这一尝试,她无限信任帕拉托夫,卡兰窦舍夫想从帕拉托夫手中夺下手枪,被帕拉托夫推开了。大家都为拉丽莎捏了一把汗,只听“砰”的一声,怀表被击得粉碎,拉丽莎却安然无恙。

帕拉托夫带拉丽莎乘他的豪华的“飞燕号”轮船去航行,拉丽莎还试着驾驶了轮船,帕拉托夫命令船长全速前进,务必超过“圣·奥丽加”号轮船,拉丽莎在船上玩得非常痛快。

帕拉托夫对她来说是充满了魅力,她深深地爱上他了。帕拉托夫出航的时候,她呆呆地站在伏尔加河畔的亭子里,望着河上驶过的江轮,盼望看到“飞燕号”。

一天,她正在眺望船只的时候,听卡兰窦舍夫说:他利用邮政工作之便,得知帕拉托夫被管家坑害,破了产,正打算离开这里。在车站,帕拉托夫接受沃热瓦托夫的建议,同意把“飞燕号”卖给他,并委托他向拉丽莎致歉:他因突然得知自己破产,没来得及向拉丽莎告别。

当拉丽莎闻讯赶到车站时,火车正驶离站台,拉丽莎未能见到帕拉托夫。

奥古达洛娃新结识了一个从莫斯科来的古里亚耶夫,他看样子像是银行经理,花钱似流水,他送给奥古达洛娃600卢布,让她买一辆好马车坐,他已向拉丽莎提出求婚,拉丽莎尚未正式答复他,她心里乱得很,直想哭。

正当古里亚耶夫在奥古达洛娃家与宾客们欢聚的时候,几名法院工作人员和法警到这里来抓走了他。原来,古里亚耶夫只是一名银行出纳员,他偷了银行的巨款潜逃至此。

拉丽莎屡遇波折,受够了刺激,她的炽热的感情消失了,现在对她来说,一切都已无所谓。为了不让妈妈为她操心,她说:“从现在起,谁先向我求婚,我就嫁给谁。是富是穷,我都不考虑”。当拉丽莎和母亲从父亲的墓地回到家时,见到卡兰窦舍夫手捧鲜花正在家门口等她,她立即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卡兰窦舍夫为了讨拉丽莎喜欢,一贯吝啬的他也为拉丽莎买了款式新颖的连衣裙,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辆马车。

拉丽莎觉得这一连串不幸的事情使她无颜见周围的人,她想避开他们,要求卡兰窦舍夫立即带她到他的家乡去。卡兰窦舍夫非要在这里举行婚礼之后再走,免得别人说他配不上拉丽莎。奥古达洛娃虽然穷得把房子都典押了出去,但她们家终究是名门。三年来,卡兰窦舍夫受尽了拉丽莎家里的那些朋友们的嘲笑与奚落。现在,他要在家里设宴把他们都请来,嘲弄他们,向他们报复。

正当拉丽莎准备嫁给卡兰窦舍夫时,帕拉托夫突然出现了。拉丽莎想躲避他,但他却来到了奥古达洛娃家,并和卡兰窦舍夫发生了口角,拉丽莎让卡兰窦舍夫向帕拉托夫道歉。

帕拉托夫为了教训卡兰窦舍夫,用拳头砸扁了一个苹果,汁水溅到了卡兰窦舍夫的脸上和身上。

奥古达洛娃让卡兰窦舍夫把帕拉托夫也邀请到他家去赴宴。帕拉托夫、沃热瓦托夫、克努罗夫等都去了。在筵席上,卡兰窦舍夫吹嘘的法国名酒和高级雪茄,被宾客们揭穿,原来都是冒牌货。

卡兰窦舍夫丢尽了脸,而且被大家灌醉了酒,丑态百出。帕拉托夫请拉丽莎为大家唱歌,拉丽莎本来不想唱,但当卡兰窦舍夫不允许她唱时,她偏偏唱了一支浪漫曲。

帕拉托夫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今晚沃热瓦托夫要在“飞燕号”上设宴庆贺自己买了这艘轮船,他邀请宾客们从卡兰窦舍夫家直接前往,帕拉托夫也要以客人的身份到曾经属于自己的船上去,他希望拉丽莎一起去。拉丽莎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欣然同意。

趁着卡兰窦舍夫到库房去拿酒时,拉丽莎跟随帕拉托夫走了。卡兰窦舍夫得知后,随手取下挂在墙上的手枪,直奔码头。

在船上的舱房里,拉丽莎不顾一切地与帕拉托夫沉浸在爱情的欢乐中,她决定跟随帕拉托夫离开这里。没想到,帕拉托夫得到她之后,却冷静地劝她回去,并把手指上的金戒指给她看,告诉她,他已与别人订婚。拉丽莎受不了这个打击,她让帕拉托夫走开,她要好好地为自己想一想。

卡兰窦舍夫划着小船向“飞燕号”赶来,他抓住舷梯,爬上了轮船。

在甲板上,他看到沃热瓦托夫和克努罗夫以关心拉丽莎为借口,正在用猜硬币的正反面的游戏来决定拉丽莎的归属,谁赢,拉丽莎就归谁。结果,克努罗夫赢了,已婚的他准备带拉丽莎到巴黎去金屋藏娇。

沃热瓦托夫在三层舱的走廊上见到了拉丽莎,拉丽莎请求他看在他们从小像兄妹般一起长大的份上,帮帮她,但沃热瓦托夫说他无能为力,他必须遵守对克努罗夫的“商人的诺言”。克努罗夫告诉拉丽莎,他将带她去巴黎,拉丽莎终于明白自己是“商品”。卡兰窦舍夫自称是拉丽莎的主人,逼着拉丽莎跟他回去,拉丽莎坚决不同意,她宁愿认命去随她的新主人克努罗夫。

卡兰窦舍夫为了不让别人得到她,从她身后开枪打死了她。

拉丽莎倒下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声“谢谢”,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鉴赏】:

本片是梁赞诺夫根据俄国着名作家奥斯特罗夫斯基的名剧《没有陪嫁的女人》改编的。

1936年,着名导演雅·普洛塔占诺夫曾将此剧搬上过银幕,从片名到内容,都与原着相符,这一改编作品被誉为搬上银幕的俄罗斯经典作品的一大成就。梁赞诺夫在将近半个世纪之后的1984年,再一次改编这一名剧时,对原作进行了较大的更动,连影片的主题思想的侧重点都与原剧大不相同。原剧强调的是,在金钱主宰一切的社会里,拉丽莎由于贫穷,她所向往的美好爱情得不到实现,她被所爱的人遗弃后,像商品那样任凭别人把她当作“赌注”,将她转让或出卖,最终悲惨地遭人杀害。梁赞诺夫在本片中要表现的不是对万恶的金钱势力的揭露与控诉,而是要强调女主人公拉丽莎对美好爱情的追求以及她的纯洁的爱情与恶浊的现实生活之间的矛盾。梁赞诺夫认为,这一矛盾在今天的生活中也是迫切地存在着的,表现这一矛盾,更具有时代感,也更能使今天的观众认同。另外,电影的新技术条件——声、光、彩色等手段也会赋予影片丰富的表现力。

梁赞诺夫把奥斯特罗夫斯基在此剧之后写的一些话剧中的形象和情境也融进了影片中,他说,只要保留原作的精神就可以了,不必拘泥于所有的情节是否与原剧相符。

原剧是上一世纪70年代的民主青年最喜爱的话剧之一,剧中涉及到的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在今天仍然是令人关注的。

在布里亚希莫夫这个小省城里,充满着残酷和卑微的恶势力,一个像拉丽莎这样有尊严、纯洁、无援的姑娘,由于没有钱,她就仅仅是个物,一个玩物,被人买卖、转让。纯洁的爱情与险恶的环境发生了尖锐的冲突,环境使拉丽莎的美好爱情成为不幸和灾祸。

奥斯特罗夫斯基的原作中,剧情发生的时间仅仅在一天之内,影片把剧情的时间大大地延伸,故事从头一年的秋天开始,到第二年的春天结束,剧情的发展比原着缓慢得多,出现了一些新的细节、情境和人物性格。梁赞诺夫这样改动,是为了要更充分地表现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

拉丽莎是一个真诚、单纯的姑娘,她对爱情忠贞不渝。为了帕拉托夫,她什么都敢干,帕拉托夫与军官比枪法,军官害怕冒险,拉丽莎却敢于让帕拉托夫枪击她提在手中的怀表。

为了帕拉托夫,她什么都不怕,坚决地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她年轻、清新、纯朴,说她聪明,不如说她真诚,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有时,甚至过于勇敢和坦率了。梁赞诺夫就是要表现女主人公对爱情的追求,他不强调悲剧的主题。一般来说,话剧中的拉丽莎都是由俄罗斯最好的悲剧女演员扮演的,雅·普洛塔占诺夫改编的影片中的女主人公的形象也是由善于演悲剧的女演员尼娜·阿里索娃塑造的,她的杰出演技得到了观众的赞扬。

有意思的是,本片的摄影瓦吉姆·阿里索夫是这位女演员尼娜·阿里索娃的儿子,这说明,根据同一原着改编的这两部影片还有一些继承关系。正因为梁赞诺夫不强调悲剧的主题,所以他启用的女演员是气质纯真、初上银幕的戏剧学院学生拉丽莎·古兹埃耶娃,她令人满意地扮演了拉丽莎。

梁赞诺夫喜欢借用音乐来抒发主人公的感情,就像他在《办公室的故事》中对音乐的运用那样。只是,《办公室的故事》中的音乐都在画面外,而本片中的音乐大部分在画面内。

拉丽莎唱了好几首浪漫曲,这几首浪漫曲揭示了她的美好的心灵,抒发了她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拉丽莎、帕拉托夫以及吉卜赛人唱的一些歌曲的词句来自阿·阿赫玛托娃、玛·茨维塔耶娃、勃·阿赫玛杜丽娜、德·萨莫依洛夫等名家的作,也有些歌词是梁赞诺夫自己写的,乐曲则是由经常与梁赞诺夫合作的安德列依·彼特洛夫谱写的。

应该说,这些歌曲是本片的一大特色,为影片增添了魅力。

在原着中,卡兰窦舍夫的戏并不重,他只是一个卑微、庸俗的次要人物,但在影片中,他从很多次要人物中一跃而进入了主要人物的行列。

作为对比,影片作者把他和拉丽莎并列在一起,他是一个非常平庸的人,拉丽莎则是一个个性鲜明、闪烁着光彩的不平凡的姑娘。

米雅柯夫扮演的卡兰窦舍夫是多色彩的,他虚荣心很强,不怎么聪明,也没有太大的才能,经常像阴影一样出现在拉丽莎身旁,一直妄想取代帕拉托夫在拉丽莎心中的位置。

拉丽莎在河边土坡上的亭子里盼望能见到帕拉托夫的轮船时,卡兰窦舍夫给她带来了帕拉托夫破产的消息;见到帕拉托夫神奇的枪法,卡兰窦舍夫居然也偷偷地在庭院里不自量力地练习开枪,枪“砰”地一响,他吓得几乎丢了魂;他甚至还想效法帕拉托夫,站在马车的车身后面,做出要抬起车杠、让车移动的架势;由于自己地位卑微,他想宴请拉丽莎·奥古达洛娃家里的朋友,摆摆阔气,结果被人识破筵席上的伪劣烟酒,反而出尽了丑。在米雅柯夫扮演的卡兰窦舍夫的眼神中,在他的扭曲、发窘的微笑中,以及他的忙忙碌碌的举止行动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克制的痛苦的神情,这种痛苦他不想将它表现出来,但也没有力量掩饰它。

在与拉丽莎、帕拉托夫的三角爱情关系中,他是最痛苦的一方,甚至在一切情况都对他有利,他作为未婚夫很快就要成为胜利者时,他都是痛苦的。拉丽莎公开承认,她不爱卡兰窦舍夫。

在她的行动中可以看出,她嫌恶他,讨厌他对她献殷勤。影片结尾,卡兰窦舍夫追踪拉丽莎到“飞燕号”轮船上,拉丽莎问他来干什么?他的回答是:由于看到一些人侮辱了拉丽莎,他要来复仇。拉丽莎说:“对我来说,最难忍受的侮辱是你的庇护。”卡兰窦舍夫既知道拉丽莎不爱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他只希望能得到她。

帕拉托夫不适时的出现,使他意识到这个致命的情敌对他的威胁。米雅柯夫并不可怜他扮演的卡兰窦舍夫,也不想让他的主人公成为英雄,但观众从他扮演的卡兰窦舍夫身上能感觉到这个人物很不明智,常常会做出轻率的举动。

最后,他由于得不到拉丽莎,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她,就枪杀了她,拉丽莎得到了“解脱”,说了声“谢谢”,他自己则成了一个悲剧角色。

影片中,甚至连米哈尔柯夫扮演的帕拉托夫也很平庸。他自视甚高,盛气凌人,总是在与别人比试,一会儿比射击,一会儿比谁的轮船行驶得快,一会儿又比谁更洒脱,不拘礼仪,他要在比试中显示自己的优越性,这是他的生存方式,也是他的平庸的一种表现。他曾说过:“我有这样一个准则:从不原谅任何人。”他和骄傲自大的军官比射击,军官对他的胜利反应冷漠,认为他的行为不恰当,这个胜利是用拉丽莎的生命作冒险换取来的。他还和卡兰窦舍夫比喝白兰地,以别人的体力弱来显示自己体力强。

实际上,他并不是强者,他不得不卖掉“飞燕号”轮船,失去这一心爱的产业,而且彻底破了产。

为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与一个富裕的女人订了婚。

最后,这个似乎无所畏惧的人伤心落泪了。他哭什么呢?是为拉丽莎?为他不能和心爱的人结合?不是,他是为自己而哭泣,他原以为自己是力量、信心和希望的化身,到头来,他所获得的只是虚假的、没有什么价值的胜利。

他是由于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平庸而流泪的。米哈尔柯夫淋漓尽致地扮演了这个人物,他演的帕拉托夫很有魅力,性格开朗豁达,他不仅是影片中的一个主要人物,而且也是今天的日常生活中常会遇到的一些尖锐的社会矛盾和冲突的渊源。

剧中的人物,从次要到主要,都是平平常常的,这不是影片的弱点,而是影片的优点。

平和是影片的艺术结构的所有层面的基调。

影片中没有伤感的音乐,也没有过多阴郁的景色,演员没有滥用激情,他们的表演都比较含蓄、有分寸,没有让感情进发到“最高潮”。影片的造型色调也是中和的,并无鲜艳耀眼之处,即便在影片中出现的吉卜赛人也都很平和,不像别的影片中那样奔放喧哗。

原剧中在一天中发生的悲剧性事件在影片中变成了一个小城市中的一些平庸居民普通的日常生活。就像梁赞诺夫拍摄的其它影片那样,主人公似乎都听从命运的摆布:帕拉托夫正打算与拉丽莎结婚,却因破产不得不离去,他重又回来时,正遇上拉丽莎要下嫁卡兰窦舍夫;拉丽莎把自己的终身也托付给命运(“嫁给第一个向我求婚的人”),于是,当她看到卡兰窦舍夫捧着飘满雪花的花束站在她的家门口时,她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后来,她悄然离开卡兰窦舍夫家的筵席,随同帕拉托夫到轮船去的时候,她对母亲说:“看来,命运是不能逃避的!”克努罗夫和沃热瓦托夫经常出入奥古达洛娃家,但他们只是在对拉丽莎来说最决定性的时刻才采取行动,而且也是用猜钱币的正反面的游戏来决定拉丽莎的归属,这又是听从于命运。命运似乎为几个主要人物张了一个网,准备把他们都收将进去。

所有的人都得屈从命运,而不能加以拒抗。

梁赞诺夫对原着进行了较大的更动,使之与今天的时代相呼应。

这种古典名着的改编方法曾在评论界引起很多争议。随着改编作品的继续涌现,关于不同改编方法孰优孰劣的争论看来还将持续下去。

残酷的罗曼史《苏联·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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