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再试探 究竟为了什么
此话,让阮迎溪顿时心头一紧。
她不知萧寒舟怎么突然问出了这句话来,僵硬的扯出了一抹微笑,故作难为情的问:“三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缓缓从侧兜掏出了一对耳环,放到了桌子上,神情颇为奇怪的看着阮迎溪:“你什么时候落在我房中的?”
阮迎溪定睛一看,却在下一刻悚然心惊。
这是……这是她那晚遗落的耳环!
阮迎溪怎么都找不到,却忘记了是那夜情动后,落在了他那里。
她尽量在克制着心头震颤的惊惧,使得在萧寒舟的面前不露怯色。
阮迎溪抬眸,眼色刚巧对上了萧寒舟此刻的讳莫如深。
萧寒舟迄今不信,那晚的女人是江月宁。
得知她喝了寒凉之药,更是心中郁闷不解,却隐忍不发。
只见她佯装淡定的浅笑了下,不慌不忙的拿起了耳环打量着:“我首饰多,三哥你容我看看。”
“该不会是那天晚上落在我**的吧?”
萧寒舟的深邃瞳孔弥漫着莫测的猜疑。
阮迎溪屏息凝神,记忆闪回到了那晚的极致荒唐。
萧寒舟用力的在她的身上索取,以迅猛之姿冲撞着她的身体,甚至不忘用狂热的吻去侵占着在他身下甘心沉沦的她。
她被他强按在床尾,秀发垂落,身姿**漾,两颗随情而动的耳环被她取下,就这么头脑发热的遗落在了床尾……
想到这里,阮迎溪乱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蹦了出来。
阮迎溪内心惊魂未定,表面却佯装出了云淡风轻,看向萧寒舟。
“三哥,这不是我的耳环,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轻松的将耳环再次放在了桌上。
萧寒舟看了看耳环又看了看阮迎溪,本是疑云遍布的眼底渐渐疏散开来:“不是你的?”
阮迎溪硬着头皮否定,云淡风轻:“这确实不是我的,不信你问秀兰。会不会是江小姐落在你那里的?”
阮迎溪自认为自己的说辞完美无缺,可这并不代表这足以让萧寒舟相信。
萧寒舟的为人处事,自带乖张跋扈,他指尖轻轻捏着耳环,表情难以捉摸:“你有你的解释,我也有我的评判。”
阮迎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萧寒舟这话的意思。
下一秒,她的身体颠转,被萧寒舟横抱到了**。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阮迎溪慌张瞬间,已经被萧寒舟欺身而上,禁锢在了他的身下。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蔑笑:“这,就是我要验证的方式。”
萧寒舟倾吻而下,顺势将阮迎溪拥在了怀中,用力搂紧。
温热的大手抚摸着阮迎溪身上的万种风情,揉搓着她的娇软。
阮迎溪被他触得心神颠倒,暗暗喘息着。
他的力道,比那晚要温柔太多。
阮迎溪心里知道,他这是在故意引她深陷,诱她承认与他的夫妻之实。
在完全沉溺在他的柔情之前,阮迎溪选择了清醒,不敢贪恋。
她求着呢喃在萧寒舟的耳边:“三哥,那晚真的不是我。”
萧寒舟不理,身上的欲火就快要浇筑于她身。
阮迎溪激动道:“你这样做,对得起江小姐吗?”
萧寒舟突然顿住了。
他凝眸注视着阮迎溪,眸光冷厉。
最终,他收住了自己的火,怒气冲冲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迎溪清楚的知道,他所竭尽所能去追寻的,并不是对那晚那个女人的贪恋。
萧寒舟只是不愿意接受那晚的女人是江月宁,所以才会去努力搜寻着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迹。
可他即便不想娶江月宁,也可以对她百般纵容呵护,而对待阮迎溪……只有疾言厉色。
他在心里珍藏着的,一直都是早早逝去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阮迎溪哪里还有什么勇气去直面和坦白。
一场惊吓过后,等待着阮迎溪的是彻夜难眠。
这件事留在阮迎溪的心里,总是个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寒舟又会怀疑起来。
翌日。
阮迎溪起早去安排萧家祠堂的祭祀事宜,她还全然不知自己的药渣被萧寒舟发现的事。
原定的日子将近,免不了要提前准备好一切。
从前这种事儿都是各房的姨娘轮番操办的,阮迎溪只是象征性的参加。不料今年这件事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萧正廷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不太能接受一些新派的事情。祠堂祭祀这种事会尤为重视。
府上有专门管这些祭祀香火事情的人,是个老嬷嬷,姓赵。
阮迎溪需要和赵嬷嬷对一对流程,置办香火纸钱之类的东西。具体的事情赵嬷嬷都懂。
下午的时候,事情已经全部妥当了。
最后是阮迎溪进祠堂检查。
她的标准是,不光要规整齐全,万无一失,有丁点的灰尘都不行。
阮迎溪伸出手指轻轻的抿了抿桌台,手指上没有灰。但外面的一束光打了进来,眼前的牌位竟然突生出了异状。
“小姐,您快看!”
秀兰惊呼,指着牌位:“小姐你看,这牌位怎么发光锃亮啊?”
阮迎溪走上前一看,伸手去摸了摸。
是油,牌位上面竟然有油,后面抹得更多。
见此情形,阮迎溪若有所思的问秀兰:“咱们明个烧纸点火,用的是油灯吗?”
“小姐,祠堂平时点个亮什么的,是有油灯。但赵嬷嬷没跟咱们说要单准备油灯的事情啊。”
阮迎溪低头揉搓着玉指,喃喃自语着心中不解:“那这里怎么会有了煤油呢?”
阮迎溪一抬头,刚好看了看萧寒舟母亲的牌位,话不多说,嘴角却噙住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清冷笑意。
秀兰:“小姐,我这就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阮迎溪美眸微眯,话里有话:“算了,再清理也清理不干净的。你现在找人去替我做些事情。”
“好。”
这晚,阮迎溪留在祠堂很久才离开。
深更半夜,萧寒舟未眠。
钱堂回来了,手里拎着的破布里面,全是从阮迎溪那里偷来的药渣子。
他将药渣铺在了桌子上,并跟萧寒舟解释:“少爷,这东西我跑了好几家药铺,求证了好几次,弄得明白了。”
萧寒舟薄唇轻抿:“这是什么药?”
钱堂欲言又止。
“说话!”
钱堂:“是十几味至阴至寒的中药。一般的女子,是断然不敢轻易喝的。除非……”
“除非什么?”萧寒舟声色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