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跟导演聊了半天副导演，知道他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某些事是错的，但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他依然会义无反顾。

他甚至跟导演聊过，或许就是在导演找莫凡了结因果之后。他说曾经也做过一些事，可能会让他死后下地狱赎罪，可是有什么办法，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有些事是必须得做的。

“你明白的吧，他说人的无奈悲哀，说得好像他不做这样的事他就会活不下去，你甚至会不自觉相信他……可是，事后再想想，就像你说的，这行做不了我去做别的，哪怕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日子总是能过的，不是只有一条路到终点，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选择？”导演一脸感慨，“曾经我也以为我没得选，我要在这行做下去，就只能这样。是大佬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其实还有别的选择，一切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你看你那么厉害，却还是坚持在娱乐圈做个十八线，不过是混口饭吃……”

“其实我也挺无奈的。”莫凡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想接这些单子，我觉得尊重他人命运这话是对的。可是没办法，有些事真的没得选，像你们家副导这事，我没看到也就罢了，看到了还是得跟过来，希望能挽回一个即将入魔的灵魂……你说这是不是也是身不由己？”

这能一样吗？导演无语，你说你行善相当无奈，因为你看不过，你只能出手。可副导是什么情况，他也相当无奈，他只能作恶？什么鲜明的对比你要放到一起说？

“所以大佬你怎么打算？”导演愣了愣，“哦，你说了，你要尽力挽回。挽回不了了？”

“就算了呀，尽力就行。”莫凡一脸理所当然。

导演无语，罢了，也幸好他们上一期想出那个办法让大佬不得不帮他们，否则按他的心性，碰到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已经是难得的管闲事了，很多时候他可能直接跟你擦身而过，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都当没看见，任你自生自灭吧。所以他哪里有不得已，哪里是什么身不由己？除非你已经作死到跟在你身边的即将入魔，他可能会多跟你一会儿，见你无可救药还不是转身就走？

“那，他这事，我们真的还要用他吗？”他觉得有些担心，“我自然知道留着他在身边我们时常能盯着，省得到处找他。可是，咱们节目组都是普通人，如果有危险怎么办，难道都去找你？”就怕你懒得管或者管不过来。

“我时刻盯着呢，不用太担心，又或者万一请去的人能说服他呢？”

“但愿吧，那我有什么事都来找你。”导演仍然不放心。

莫凡可有可无点了点头，找不找的随便了。他正要起身去食堂找点吃的，听说节目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那边房子也搭得差不多了，都是木质结构，再晾几天就能入住了。节目组准备尽快出发往那边赶，毕竟还要爬山，不容易。